賀堯扯了扯嘴唇把煙叼上，從口袋里摸出火機點上，他猛地吸了幾口，看著高啟強忽然笑了起來，下一秒他把煙頭摁在高啟強手上。

賀堯“不給面子啊”

賀堯的煙頭燙的高啟強猛地抬頭，他揮開賀堯的手，眼神沉了沉。

“我不抽煙?！?/p>

高啟強.“你們是沒有誠意要談了”

高啟強沒有起身，依舊坐在那把小椅子上，神情自若地看著賀堯。

賀堯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彈簧刀，刀背貼在高啟強的臉上，他笑得猙獰。

“敢威脅到我頭上來?！?/p>

“這個地盤，是老子照著的你不知道嗎！”

賀堯的情緒忽然爆發(fā)，刀刃在高啟強臉上留下一條淺淺的痕跡。

“賀堯！”

“小賀?！?/p>

就在他想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打斷了他的動作。

賀堯甚至沒有轉身，就已經聽出來來人是誰，他利索地收回彈簧刀，轉身朝來人迎過去。

而那道在他記憶里消失很久的身影，擦過他的肩膀，跑向了身后。

賀堯低垂著眼眸，沒有去看她，恭恭敬敬地走到老人身邊，喊了句。

賀堯“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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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倚歌從桌上抽出干凈的紙，替高啟強小心地擦去臉上的血跡，她的眉間緊皺語氣里包含的關心不假，“高大哥，還有受傷的地方嗎？”

“你怎么會在這兒，又怎么跟賀堯起了沖突?！?/p>

高啟強.“我沒事”

高啟強的腿已經軟的站不起來，面上卻依舊保持著云淡風輕的樣子，他大概看出陳倚歌跟這幫人的關系不菲。

賀天拄著拐杖緩慢地走到高啟強身邊，他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眼，便認定他不是混他們這條道的人，不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沒有去拆穿。

陳倚歌“高大哥，這是我祖父”

陳倚歌陪著老人家解決完了晚餐，本想在自家的地盤上逛逛就回去，沒想到會遇到賀堯，更沒想到高啟強居然也在這里。

賀天“叫我賀天就好”

賀天帶著一副方框眼鏡，雖然拄著拐杖，腳步卻有勁，眼神更是凌厲。

高啟強與賀天的眼神在空氣中交融，只是一個眼神，高啟強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賀堯，過來?！?/p>

賀天朝身后的賀堯招了招手，不等他多說，賀堯走到高啟強面前，利索地跪下，同時他的聲音響起，“高大哥，對不起。”

賀天的拐杖高高揚起，落在賀堯背上時力度不減，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賀天“大聲點！”

賀堯悶哼了一聲，看著高啟強卻面不改色地，又道了一遍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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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天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張明信片遞給高啟強，眼里的笑意不減，“今天得罪了，以后有事，盡管來陳氏集團找我?！?/p>

高啟強抬頭看了眼站在賀天身后的賀堯，不同于剛才的囂張，此時的賀堯像機器人一般，站在賀天身后，沒有主人的指令，那就什么也不做。

賀天賀堯

賀天望著站在高啟強身邊，攙扶著他的陳倚歌，眼神閃了閃，立刻招呼著身后的賀堯。

賀堯“爺爺”

賀堯當然清楚賀天的意思，他學做陳倚歌的樣子，伸手去扶他。

兩個人的背影漸漸被淹沒在黑夜里，直到完全消失，高啟強才雙腳一軟，險些倒在倚歌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