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適應(yīng)性極強的生物,狐貍亦是如此。
原本一冷一熱將小白整的欲生欲死,經(jīng)厲了這么三天六次的潮起潮落,九尾天狐她終也適應(yīng)了。
只可惜的是,適應(yīng)好了卻要挪窩,小白和陸雪琪經(jīng)歷了生泉、死泉,必須轉(zhuǎn)入靈泉了。
出泉之時,陸雪琪再次感受一下丹田之內(nèi)的翡翠種子,竟然已經(jīng)綠葉盎然,至少到達二品若愚的層級。
想想小白那種臨產(chǎn)的糾結(jié),陸雪琪打趣地問詢了一句:“白夫人,你還沒生產(chǎn)么?”
小白本就滿肚子郁悶,惡狠狠地瞪了陸雪琪一眼,靈光乍現(xiàn),出口成章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陸雪琪微微這么一怔,這首名詩居然能這么應(yīng)對,還妙到毫巔,竟然一時語噻,半響沒好氣地回應(yīng)道:“我不恨,我歡喜的很呢!”
姐妹倆打打鬧鬧來到了靈泉,來到傳聞之中的仙泉山巔,滿懷憧憬地撥開湖畔濃密高大的高山植被,卻被映入眼簾的天地景觀駭?shù)玫赡慷呖凇?/p>
這座名動天下的高山天泉巨大且絕圓,如同圓規(guī)劃出一般的準確,山錐盛著半池湖水宛若天上神明舉著上古無雙的葡萄酒杯,帶個缺口面朝大山,如同傾倒入了仙人的絕妙山口。
只是這座靈泉著實平常得無以復加,既不是生泉的生機盎然,也不如死泉的精彩絕倫,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高山泉水,泉中密密麻麻地生長著尋常所見的水生植被,顯得并不那么清澈。
陸雪琪詫異地回望著小白的媚眼:“小白,我們是否走錯了地方?”
小白也是心生懷疑,猶豫再三:
“雪琪,既來之則安之,也別猶豫了,我們這就下水吧?!?/p>
小白的柔荑輕輕拉住了陸雪琪,撥開岸邊花團錦簇的小黃花,踏著青翠欲滴的如茵青草,緩緩沒入了尋常世界中的江河湖海,兩人如同老僧入定,將忐忑不安壓在心底,任日月星辰在頭頂流轉(zhuǎn),姐妹倆依舊不動如山。
如此稀疏平常的仙泉,卻浸潤的陸雪琪翡翠種子異常地茂盛,在浩瀚的丹田之中肆意地生長,很快便觸摸到了三品的邊緣。
三品名曰‘斗力’,如同陸雪琪盯著眼前,水生植物上一朵小小的黃花,細細觀摩如同一座生物化的樓房庭院,勤勞的蜜蜂、螞蟻在嬌嫩的花瓣上忙碌地采集討著生活,真真“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如此具體而微地觀察思索,仿佛打開了世界的另一個維度,普普通通的泉水也被陸雪琪看出了仙氣繚繞,就這么絲絲滲入了五官、四肢,漸漸和丹田融合在一起,就這樣你這樣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見小白依舊眉頭緊鎖,陸雪琪漂浮在綠水之中,故意嫵媚地這么一笑:“我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yīng)如是。”
小白一口悶血差點奪口而出,穩(wěn)定下心神,堆起虛假的微笑:“我看雪琪多嫵媚,料雪琪見我應(yīng)如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