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偷偷拉住葉鼎之,“小凡啊,要不程叔再去找輛馬車來吧?”真的走去姑蘇啊?少主子皮厚,可白姑娘呢,少主子也太不會疼人了些!
韻華笑著說,“程叔,不用麻煩了,我們這樣走著也不錯啊。和我們的無禪小師傅一起修行也很有趣呢!”說著摸了摸小和尚的光頭,真可愛!
葉鼎之朝程叔得意的看了一眼,他就知道是這樣。老和尚說是修行,不會坐馬車的,韻華肯定不會舍了這一老一小的。韻華喜愛藥草,這翻山越嶺的,她肯定會想著順路采些得用珍惜的藥材,他只要幫她采幫她背就好啦!
小無禪吞下口中的糖葫蘆,奇怪的問,“姐姐不是出家人吶,也要這樣修行嗎?”
韻華笑著說,“是啊,姐姐是鈴醫(yī)一脈喲,一串銅鈴,一個醫(yī)箱,靠雙腳醫(yī)行天下吶!”
小無禪似懂非懂,倒是老和尚瞇著眼笑著說,“女施主大德大善,葉施主好福緣!”
葉鼎之看著嬌笑的逗小和尚的人,笑著說,“忘憂大師說的是?!贝_實好福緣!
……
簡單的竹院內(nèi),白玉塵打開信封,看了之后,挑了挑眉,這是終于想通決定先嫁自己了?勾了勾嘴角,這地方選的不錯,山水如畫雨如詩,吳儂軟語盡相思。
懶在樹上的男子瞥見這抹難得一見的笑意,眼眸深處閃了閃,笑著說,“怎么,那個丫頭的信說什么了?”別又是他的壞話吧?
玉塵淡淡的說,“她定親了,讓我去送嫁?!?/p>
男子挑了挑眉,那可真是太好了,嫁出去就不勞她惦記她姐的終身大事了。眼眸微轉(zhuǎn),男子笑著說,“你看我們都認識這么久了,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叫什么啦,我每次問你都不愿意說!”他只知道她們兩姐妹被別人合稱芙蓉醫(yī)仙,姓白,居然都沒人知道她們名字!
玉塵頓了頓,輕聲說,“白玉塵?!?/p>
蘇昌河一愣,他就是慣例問一下,這次居然這么輕易就告訴他了?嘴角輕勾,摸著下巴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精誠所至 金石為開?不過,玉塵,這名字到很襯她。
玉塵:…她的名字改之前,她真沒有說出來的欲望。瞥一眼笑的邪氣凜然的人,她輕聲說,“后面半年你不要再來了?!?/p>
蘇昌河撇嘴,“又要出門當(dāng)游醫(yī)了?”每年都要出門半年,這么喜歡救人嗎?他見過她為平常百姓醫(yī)治時的眼神,那樣溫柔,比看他和那些江湖人的時候溫暖多了。
玉塵收好信,清淡又認真的說,“生命,是這世上最可貴的東西!”她是一個大夫,而她由衷的喜歡她的這個身份。
蘇昌河沉默不語,在他們暗河,生命好似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多諷刺呢!他看著樹下確實如玉出塵的姑娘,想問,他的命在她眼中會不會更珍貴些,到底沒問出口。
玉塵想起什么,對蘇昌河說,“聽說你們暗河上至朝堂,下至江湖,只要價錢合適,就沒有不能殺的人?”
蘇昌河眼神暗了暗,“怎么,你也有相殺的人嗎?”誰讓她竟然恨到想殺了的地步了?
玉塵眨眨眼,輕聲說,“我建議你別接天啟的單子?!弊驳綆熃闶掷?,她求情都沒用的。
蘇昌河挑眉,這話說的,他別接,那就是暗河其他人可以接?“什么意思?”
玉塵丟下一句,“相信我,為了你的小命!”
蘇昌河轉(zhuǎn)著匕首,若有所思,天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