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上,隨風(fēng)晃蕩的巍峨海船上斑駁的痕跡,訴說著它的滄桑。
剛剛晴朗的天**然風(fēng)云涌動,空雷咋響,不過片刻就消失了。
白衣的少年看著船甲上一身血衣,都看不清面容的姑娘,輕聲說,“王叔,剛剛有看清這人怎么掉到我們船上的嗎?”
被稱作王叔的中年漢子,抱臂說到,“這姑娘明明是會掉進(jìn)海里的,可是好像被什么力量推著突然拐了個彎兒,落在了甲板上?!?/p>
白衣少年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掌心,“原來不是小爺眼花呀!如此,先救了人再說吧?!比绻切乃钾蠝y之人的陰謀,他接著就是!
眾人沒有看到的是,那衣袖遮掩中的手腕上,宛如墨玉的手鐲,動了動,便徹底安靜了下去。
可將姑娘帶進(jìn)船艙,幾人犯了難,都是大老爺們兒,怎么照顧這姑娘?尤其,這得換身衣服,擦擦洗洗吧?
白衣少年被幾個叔叔看得眼皮跳了跳,他也不行??!
另一個中年漢子輕聲說,“小王爺,你辛苦辛苦,這不得已的冒犯,都是為救人不得已而為之的嘛!人姑娘不會介意的。再說,王爺還沒有王妃呢,要是姑娘到時候介意,娶了就是!”
白衣的少年翻了個白眼兒,“那要是個丑八怪,虧的可是本王!”
眼見其他兩位叔叔也揶揄的想攛掇些沒譜兒的話,少年趕緊說到,“先去將宋哥叫來給這姑娘把個脈,看能不能救醒再說!”
王叔笑著去喊人,其他兩位還在取笑少年。
“我說王爺,你也該到娶妻生子的年紀(jì)了,說不得,這是老天爺給你送媳婦兒來的呢!”
“就是!飄在海上這么些年,別說遇見美女了,是個母的都難得一見?。∫抢咸鞝敳毁p一個,王爺可能得光棍兒一輩子了!”
少年輕哼,“本王如此俊俏風(fēng)流的人物,就是光棍也不能隨便便宜了別人!”
倆漢子聳肩而笑,小王爺還是一如既往的自戀?。¢L的倒是有七八分隨了主子,就是這性子也不知隨了誰。
“什么便宜了別人?”
隨著話音進(jìn)來的,是個提著藥箱的青年。
青年也就順嘴一問,也不等人回答,徑直走到那個顯眼的傷患面前,直接上手把脈。
“嗯?”青年皺了皺眉,仔細(xì)查看了姑娘衣物破損的地方,沒有傷痕啊,那這些血是?
“全身是血,身上卻沒有明顯傷痕,可脈象卻是失血過多!奇怪!”
青年又仔細(xì)把了把脈,突然瞪大眼睛,“這姑娘懷有身孕了!這么多血,肯定是有過小產(chǎn)之兆!不過現(xiàn)在孩子氣息幾不可察,危險??!”
少年和三個大漢大驚。
少年:……還好還好,剛剛堅(jiān)持原則了!否則不僅多個便宜媳婦兒,還得多個便宜兒子!
三個大漢:……還好還好!王爺果然睿智,沒犯錯!這姑娘已經(jīng)嫁人了?!
靈素剛剛回復(fù)意識,就聽見這么驚天動地的信息,條件反射的反駁到,“庸醫(yī)!本神醫(yī)怎么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而后一愣,本神醫(yī)?!
聽著虛弱,但確實(shí)動聽的聲音,將幾人的視線吸引過來。即便一身血污看不清容顏,但就憑這聲音,幾人下意識的斷定 肯定是個美女!
倒是青年很不高興的說,“你是哪個神醫(yī)?報(bào)上名來本公子聽聽!你小腹處有動靜自己感覺不到嗎?”
靈素皺眉,“我是……”是誰?“那動靜是……反正不是懷孕了!”
眼看青年不屑的神色,靈素直覺回嘴到,“那你保胎試試,看本王妃三個月后肚子能不能鼓起來!”
哼,五個月后也鼓不起來!
不過,王妃?她是個王妃嗎?
其他幾位也面色古怪,“王妃?”先前說是神醫(yī),現(xiàn)在又說是王妃?
“本王妃”,這是一般人的自稱嗎?
少年試探著問,“姑娘姓王,名妃?”
靈素:“……不知道!”
五人面面相覷:……果然,腦子出了毛病啊!
……
靈素將自己浸在浴桶中,看著她脫掉的血衣處那一堆突然冒出來的一堆東西,心中疑惑更深。她到底是個什么人?
東西還真不少,金銀衣物,步搖發(fā)釵,幕籬面具,還有兩把看著不凡的劍,只是其中一把有些破損的嚴(yán)重了。
靈素洗漱完,在里面挑了一套女子的衣物穿好。是的,還有明顯是男子的衣物??瓷砹?,有的是她的,有的,卻不是。她拿起那把完好無損的劍,又在劍下摸出一個封著龍形漆印的卷軸。
撫摸著這把劍,靈素喃喃到,“夫君…”
“姑娘,可好了?可方便出來用膳?”
靈素一驚,下意識一揮衣袖,那堆東西立馬消失不見了。
靈素:……
她摸了摸衣袖,眨了眨眼,莫非,她是個失憶了的小仙女!那,她剛剛出口的夫君,是哪個?又在哪里?
若有所思的拽出脖子上的玉佩,輕輕摩挲,她會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