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沒有想到桑酒性子這么烈,一見面還沒有開口,就被先懟了一頓。
他剛想解釋,自己不是來趕她走的,就見桑酒臉色突然難看的,向一邊倒去。
冥夜小心。
手比腦子轉(zhuǎn)的快,話音落下的同時,冥夜一個閃身,將桑酒整個人,接進(jìn)了懷里。
桑酒你…
冥夜我…
桑酒面色潮紅,一把推開冥夜,轉(zhuǎn)身走向偏殿,打算繼續(xù)收拾東西離開。
冥夜看著自己下意識接住人的手,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緊跟隨桑酒的身后,進(jìn)了放著桑酒嫁妝的偏殿。
冥夜我…
桑酒你不用說了,我說過,救你是我自己的事,有什么后果我自行承擔(dān),我們墨河水族雖小,卻也用不著你冥夜戰(zhàn)神委曲求全。
冥夜見桑酒說著,又紅了眼眶,明白自己下午時候的話,說的有些過分了,趕忙上前拉住她收拾東西的手。
冥夜我知道下午說錯話了,桑酒我并沒有趕你走的意思。
桑酒那你是什么意思?娶我不是你所愿,那你為何要允婚,我堂堂墨河蚌族的公主,難道還缺要嫁的人嗎?
桑酒正在氣頭上,說話直接沒過腦子。
卻直接把對她有好感的冥夜,給說愣了。
冥夜見她委屈的直掉眼淚,一想面前之人嫁與他人的場景,整個心就像擰在一起的繩索,擰巴的直冒酸水。
桑酒你說話呀,你不是不愿意娶我嗎?我現(xiàn)在要走了,你又為何拉住我,不讓我離開。
像是冥冥中心有所感,桑酒試探的看著冥夜的雙眼,等待他的最終答案。
冥夜我…
冥夜憋了半天,眼睜睜看著桑酒的目光,從期待到變得漸漸暗淡,最終還是只憋出來個:
冥夜別走。
桑酒…
就這?
桑酒的目光過于簡單,冥夜一眼看透后,臉上不由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紅。
冥夜你我已經(jīng)成親,我從未做過人的夫君,所以不會說話,你別生氣。
我難道做過人家妻子?
桑酒有些無語的看著冥夜,實在是無力吐槽。
兩人相對無言的模樣,把在般若浮生之外的常昀,差點給逗的笑趴下。
他只是無聊想看看這小兩口,進(jìn)了此界戰(zhàn)神冥夜的般若浮生夢境,究竟會發(fā)生些什么好玩的事情。
卻不想自家的崽,就算是在人家的夢境里,也一樣是個能把人帶偏的種。
最后還是冥夜受不了安靜的氣氛,開口向桑酒詢問:
冥夜你能不走了嗎?
桑酒見冥夜有些軟化的表情,心里委屈巴巴,嘴上也不饒人的問他:
桑酒給個理由?你都那么嫌棄我了,憑什么不讓生氣,不讓走?
冥夜…
桑酒執(zhí)著要說法,冥夜能怎么辦?
老老實實認(rèn)錯不說,還賠上了諸多的不平等條約,才勉強在桑酒這里,得到了一個待定的名分。
等兩人從偏殿回到寢宮的時候,外面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
桑酒因為白天哭過一場,眼睛酸澀的很,匆匆洗漱后,也沒有管站在床邊的冥夜,直接爬上床躺下。
小小的鼾聲響起的時候,把恍惚中的冥夜,逗得彎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