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華緊張的看著山茶花落下后,越來越模糊的影子,緊張的看向稷澤,稷澤搖頭嘆息一聲:
“時也命也,憐華,這是你的命數(shù),也該到你的劫數(shù)了。
說完衣袖揮動,將愣住的憐華,隨山茶花一起送下神域。
桑酒這…
桑酒震驚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有些不解的看向稷澤,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冥夜。
冥夜明白她的意思,拉住她的手向她解釋:
冥夜稷澤身為宙神,不僅司日月更替,更能夠遇見未來,此次送仙童下界,定有他的一番深意。
稷澤在冥夜說完后,又嘆息了一聲。
“冥夜,這次事情有些麻煩了?!?/p>
冥夜什么意思?
稷澤向憐華落下的方向看去,憂傷浮上眉間,淡淡的回道:
“劫數(shù)將至,總要在人間,留下一絲火種才是?!?/p>
冥夜震驚的看向稷澤,在他肯定的目光下,緩緩轉(zhuǎn)頭看向桑酒,把桑酒看得一愣:
桑酒怎…怎么?
冥夜沒有說話,把她的手舉到稷澤面前,示意稷澤給看一下。
稷澤沒有猶豫,將自己的手,搭在桑酒的手背,閉目冥思感應(yīng)了一番。
當(dāng)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冥夜發(fā)現(xiàn)稷澤整個人,變得恍惚了一下。
冥夜怎么樣?
稷澤看著桑酒好奇的目光,又轉(zhuǎn)頭回復(fù)冥夜:
“劫數(shù)難逃,變數(shù)太多。”
短短八個字,嚇得桑酒的心里,咯噔一下。
她緊張擔(dān)心的抓著冥夜的手,沒敢詢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就連冥夜突然扭頭看下下界的方向,向稷澤詢問:
冥夜可是因為我?
冥夜的問話,讓桑酒想到一個可能,不敢置信的驚呼出聲:
桑酒天歡圣女?
稷澤被他倆的默契所震驚,點頭沒有猶豫,直接點名:
“要快,還有一線生機(jī)?!?/p>
桑酒不顧一切的直接跳下宙神殿,冥夜見此,也跟著一起跳了下去。
徒留稷澤皺眉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嘆息一聲。
“堂堂前戰(zhàn)神之女,天歡圣女,冥夜與你只有淺薄的兄妹情誼,你又何苦強(qiáng)求其他。唉~時也命也運也~”
可惜稷澤的這一席話,并未傳入正在墨河蚌族,欺凌蚌王的天歡耳中。
只怕就算天歡聽到了,已經(jīng)因為冥夜對桑酒的多番維護(hù),移了性情的天歡,也聽不進(jìn)去了。
冥夜和桑酒終歸是晚了一步,將人趕到墨河蚌王宮的時候,蚌族族長桑酒的父親蚌王,已經(jīng)徹底合上了雙眼。
桑酒父…父王,父王,你別嚇桑酒,你別嚇我,你醒醒,你醒醒啊。
桑酒踉蹌著爬到蚌王的尸身邊,不敢置信的搖晃著,他那已經(jīng)涼透的身軀。
冥夜看著桑酒痛哭出聲,抬頭環(huán)視周圍,就在他準(zhǔn)備先將桑酒扶起來的時候,已故蚌王的手心里,滾落了一顆留影珠出來。
冥夜這是…留影珠。
桑酒撿起留影珠,剛輸入了一絲仙法,就見到留影珠里記錄下來的內(nèi)容,讓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冥夜這是——天歡,騰蛇族,我原以為天歡會自省,卻不想她是真的瘋了。
桑酒沒有說話,臉色蒼白的如金紙一般,難看至極的握緊拳頭,緊緊盯著留影珠,留下來的最后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