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程姚身體不好,青蓯夫人想要抱她的,不過程姚拒絕了,選擇與程少商牽著手,慢慢走去九騅堂。
果然,等到程姚、程少商還有程頌三人在青蓯夫人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九騅堂的時候,程姚的阿母桑夫人已經(jīng)坐在九騅堂中了。
“姚姚,你怎么來了?”看到程姚進(jìn)來,蕭夫人雖面色不變,但還是看了青蓯夫人一眼,顯然是不滿青蓯夫人驚擾了程姚。
“姚姚見過大伯母”程姚輕笑著給蕭夫人行了一禮,她外大母教過她的,凡是禮儀皆不可錯,這樣別人就算是想為難你也沒有借口。
等行完了禮,程姚才收了臉上的笑容,看著蕭夫人說道:“大伯母,菖蒲是琴奴和畫奴打的,我這做主人的自然是要來的?!?/p>
程姚的話一出口,倒是讓蕭夫人早就想好的要質(zhì)問程少商的話說不出口了。
“堂姊”程姚看向程姎,對著程姎行了一禮,道:“我的婢女琴奴和畫奴打了你的婢女菖蒲,是我這個做主人的沒有約束好她們,我向你道歉?!?/p>
“不用,姚姚你不用向我道歉的,這不是你的錯”見程姚居然向她道歉,程姎卻是嚇了一跳,連連搖手示意程姚不用如此。
“堂姊,你不用驚慌,這歉該是我道的”程姎慌張的表情,讓程姚猜到這件事八成不是她教唆的,這位阿姊真是像極了她的阿父程承,敦厚老實,半點沒有沾染到她阿母葛氏的愚蠢惡毒。
不過這事既是她身邊的奴仆犯下的,那她就不算完全無辜,該她受的,她就必須得受著。
道完了歉,程姚看向琴奴和畫奴,質(zhì)問道:
“你們倆個,我讓你們?nèi)蜕彿堪崛仲浗o阿姊的麒麟四首紅木漆紋書案,你們不把書案好好的搬到阿姊的房間去,倒是跑去和菖蒲打架,是不是以為離了白鹿山到了都城,我就管束不了你們了,信不信我把你們倆發(fā)賣到嶺南去?”
“女公子恕罪”琴奴與畫奴連連磕頭,邊磕頭邊說道:“女公子,我們不是故意跑去和菖蒲打架的,是菖蒲突然跳出來攔了我們的路又要搶書案,也不是我們先動手的,是菖蒲,菖蒲先動了手之后,我們二人才出手自保的?!?/p>
“還請女公子相信琴奴和畫奴”琴奴與畫奴抬起已經(jīng)磕紅的頭來看向程姚,一臉委屈的繼續(xù)說道:
“山長和老夫人在奴等跟著女公子離開白鹿山之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奴等的,說女公子久不歸家,與家中親人親緣不深,恐相處不宜,故交代奴等處事要千萬忍耐、與人為善,不要給女公子添麻煩?!?/p>
“女公子,若非那菖蒲欺人太甚,奴等是萬萬不會與她動手的,還請女公子饒恕奴等,不要將奴等發(fā)賣到嶺南去,求女公子了,求女公子了…”
不得不說,白鹿山出來的婢女就是不一樣,連求饒的話都說的極有技巧。
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清清楚楚,又將自身的委屈訴的明明白白,同時還點明了她們倆是程姚的人,出自白鹿山,不歸曲陵侯府管束,蕭夫人這個當(dāng)家主母也無權(quán)處置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