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莫名其妙的猜燈謎比賽就在田家酒樓前開始了。
店小二朗聲讀題道:“左二,客來東方且歌且行,不從門入,逾我垣墻。游戲中庭,上入殿堂,擊之拍拍,死者攘攘,格斗而死,主人不傷,猜一物?!?/p>
程姚略一思索,率先開口答道:“乃蚊蟲也?!?/p>
“勝——”
程姚抬頭看了一眼二樓,并沒有看見袁善見的身影,不過她能想象的到袁善見被她搶了先從而氣急敗壞的樣子。
蚊蟲?左二這道謎題出的可真是有意思至極,某些人就像這蚊蟲一般,真是討厭至極。
店小二再次朗聲讀題道:“左三,千人貸錢,月息三十,九日歸,當(dāng)利幾何?”
程姚不善算籌,若是給她紙筆和算盤,她倒是還能慢慢解出答案來,可是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她就只能掰手指頭算了。
還沒等程姚將手指頭掰明白,樓上的袁善見答道:“六錢七厘五毫。”
“袁公子勝——”
程少商有些驚訝的看向程姚,悄聲問道:“姚姚,你不會這道題嗎?”
“會的”程姚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訥聲坦言道:“只是我算的有些慢,我不太善算籌之術(shù)。”
“姚姚,沒有關(guān)系”程少商抬手輕輕拍了拍程姚的頭頂,安慰道:“阿姊善算籌之術(shù)的,等會兒再有這樣的題,阿姊來答就好。”
對呦,她不擅長算籌之術(shù),可是阿姊卻是擅長的,她怎么就忘了呢?
程姚抬起頭來看向程少商,笑了,“那阿姊我們一起猜燈謎好了,定能殺那袁善見個(gè)片甲不留?!?/p>
“好”程少商不知道程姚為何會對那袁善見袁公子這樣不喜,不過程姚討厭的人,她也一樣討厭。
店小二繼續(xù)朗聲讀題道:“右一,玉之榮,石之精,表如日月,黑如垂星,兩人相睹兩知情,猜一物?!?/p>
“銅鏡,女娘梳妝用的銅鏡”
“孿生兄弟對面坐,模樣衣衫俱相同,可惜…”
樓上的袁善見“可惜”不下去了,已經(jīng)有人先他一步說出了謎底。
“小女公子勝——”店小二可不管袁善見的話有沒有說完,他只管聽謎底判勝負(fù),他身旁的小女公子先說出了謎底,他自然就判小女公子勝。
聽見居然有人在他之前猜到了謎底,而且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袁善見終于對猜燈謎起了些興趣,他倒是要好好看看樓下那小女公子到底有多聰慧,比他袁善見如何。
店小二又朗聲讀題道:“右二,燈籠之上乃一副春意圖,草間雀影,猜一字?!?/p>
“日”
“日”
這次袁善見也不裝樣兒了,直接報(bào)出了謎底,可惜,還是沒能快程姚一步,兩人是異口同聲說出謎底的,倒是讓店小二犯難了。
“這…這…”店小二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小女公子,實(shí)在是兩難的很,完全不知道該判誰勝才好。
“你這小女娘怎么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旁邊的人看不慣程姚搶了袁善見的風(fēng)頭了,對著程姚一陣數(shù)落道:
“你可知道袁公子可是師從白鹿山皇甫先生的,三年前,朝中召選天下大儒辯經(jīng)時(shí),年方十八的袁公子代師辨經(jīng),名滿都城,你一個(gè)連從哪里來都不知道的小女娘,仗著有幾分小聰明,居然還想與袁公子一掙上下,簡直就是癡人做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