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慢慢駛過長街,積雪在車輪下發(fā)出“吱呀”的'微聲。聲音寂寥而單調,拉車的馬只有兩匹,形體俊美而健壯,馬蹄嘚嘚敲擊著地面,濺起陣陣沙霧。
不知不覺中,馬車很快就到,在一處荒地停下,爾泰率先跳下馬車,侍衛(wèi)快迅的搬來凳子放在馬車下,小燕子慢悠悠的掀開簾子從馬車里出來,爾泰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扶小燕子下車,被小燕子拒絕了
蕭云“爾泰,我可不是紫薇柔柔弱弱的女子,我自己下來”
說完小燕子就踩著凳子下來了,爾泰也不惱,只是笑了笑,果然還是當初的小燕子。
爾泰觀察著四周,這里是一片荒地,什么都沒有,不是說有難民嗎?難民在哪里,什么都沒有??!爾泰轉頭看向小燕子,開口問道
爾泰“小燕子,你不是說來振災嗎?可這里什么都沒有哎,一片荒地”
小燕子聽爾泰的話,突然變得沉默著,忽然疏離一笑,有點落寞的樣子,爾泰眼瞅著小燕子表情復雜,一瞬間神情有些慌亂,這,自己也沒說錯什么話吧
蕭云“這只是出口,其實還有一段距離,只是路徑有些崎嶇,馬車不好行駛我們,只能步行進去”
爾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隨后又對后面的隨從吩咐著:
爾泰“小凳子小桌子,你們把我們從家里拿來的糧食銀子什么的從馬車上拿下來”
小凳子小桌子與其他侍衛(wèi)應聲后,去馬車里拿了大包小包的糧食下來,提在手上,恭恭敬敬的的跟在小燕子后面。
小燕子一路引著爾泰他們來到一座小小的院子前,小燕子在一座院子門口停下來腳步。小燕子望著這座小小的宅院,里面卻住著幾十個難民,這院子雖然小,雖沒有像京城那些官倌人家居住的宅子那般大但至少能遮風避雨,至少不會再有人四處流浪,不會讓人居無定所的,至少也讓人也有個家,讓日子過的也算過得去,生活也不錯,自己每個月都會派人定期送銀子給這些難民,不會讓他們餓肚子,想當初,還是自己督促著人看著這座宅院完工的,不然現(xiàn)在的難民還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
爾泰“這里面住的就是那些難民?”
爾泰仰頭看著這座宅子,好奇的問了問小燕子,小燕子點點頭
蕭云“進去吧,有什么進去再說?!?/p>
小燕子點點頭,然后一臉平靜的推開宅院的大門,小燕子不疾不徐地邁步而去,跨過柵欄檻,雙手雙腳的走了進去,爾泰則跟隨其后
一棟紅色的雜院,破舊卻不顯臟亂的院子里,看見幾個老人在地上干活,小孩子則在一旁幫忙倒水,若是累了歇下來也可以喝口水。
小豆丁“劉叔,小燕子姐姐她們去哪了啊,怎么還不來看我啊,她答應過我,有時間就來看我的?”
五歲奶團小豆丁奶聲奶氣的問正在掃地的劉大人。
劉大人“小豆丁,乖啊,小燕子姐姐很忙的,她不僅僅是是你的小燕子姐姐,她更是整個大清的格格,她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應該沒有太多時間來看我們”
蕭云“誰說我沒有時間來了?”
小娃娃們聽到了小燕子姐姐的聲音,興奮的大喊大叫,看到門口的小燕子,快跑過去圍在她身邊。
那些孩子們見小燕子來了,紛紛圍上前去,在小燕子面前蹦蹦跳跳的,很是開心。
小燕子讓小蟲子小桌子把糧食分給大家,并囑咐劉大人,帶孩子們去玩。
日頭有些曬,老人見小燕子來了,連忙放下手上的活,走到小燕子身邊,剛要行禮卻被小燕子制止了,她開口說。
蕭云“高伯,我不是說了嗎,在宮外不必行禮,你怎么又忘了,再說了,你身體不好,怎么能下地呢?”
小燕子扶著老伯從田里出來,讓他在凳子上坐下,又倒了溫度剛好的一杯水遞給他,隨后又在一旁的凳子上坐著,老伯接過水,一飲而盡,喝完水,放下杯子。
老伯“小姐,我這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想趁著老頭子我的身體還硬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然將來到了地上,也不能安心吶”
小燕子從不讓他們喊自己‘格格’,但他們也不敢直接叫小燕子名字,只好稱小燕子為‘小姐’,其實他們早就把小燕子當做一家人來看了,從小燕子把他們從城外的茅草屋接到這座雜院住下,給他們發(fā)放物資,每個月讓人送來銀兩,讓他們的生活變得富足起來,變得好起來開始,他們就已經把小燕子當做自己的主宰,如果沒有小燕子,這些難民現(xiàn)在應該還在茅草屋睡著吧,哪里還會有這么好的日子。
小燕子聽了老伯的話,嘆了一口氣
蕭云“您又胡思亂想了,我不說了嗎,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您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的病治好的,您只需要每日按照我給你的藥按時吃藥,您的病很快就會好的,現(xiàn)在我還差一株仙草你的耳朵就會聽見了?!?/p>
老伯“小姐您就不用說這些漂亮話來哄我開心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好與壞我還是分得清的”
就在這時老爺爺?shù)睦习槟弥P子過來了在小燕子身邊坐下,她將盤子里的杯子放下,又把盤子放在一邊,看著老爺爺一臉無奈的說
老奶奶“你呀老是這么杞人憂天的,小姐好不容易出來來看我們,你呀就看開點吧”
隨后那老奶奶又看了看小燕子一臉的沉重。
老奶奶“小姐,實在抱歉,他呀最近老是這樣,老是想著自己明天是不是就要死了”
老奶奶一臉的歉意的看著小燕子,而小燕子靜靜的坐著,陷入了沉思。
蕭云“我不是給了你藥方,讓你們按照藥方上的藥材去抓藥嗎?怎么還沒見好”
老奶奶“多虧了小姐您給的藥方,他吃了藥身體比以前好多了,您每個月都派人送銀子,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您好了”
說著那老奶奶準備跪下小燕子阻止了她,并且把她扶了起來讓她重新坐在座位上
蕭云“奶奶,您別這么說,能夠幫到你們,是我的福氣啊,您要是再說這些感謝的話,這不是折煞我嗎,您就不要再謝來謝去的了”
突然小燕子想起來了被自己忽略在一邊的爾泰,連忙招手讓爾泰過來,爾泰翻了一個白眼,好像在說,喲,小燕子姑奶奶,您可終于想起還有我這么一個人??!
蕭云“奶奶,這是爾泰,福大學士家的公子,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爾泰朝著老奶奶老爺爺抱拳,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爾泰“奶奶好,爺爺好,我是爾泰,很冒昧突然來打擾到你們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老奶奶看爾泰風度翩翩的模樣,笑了笑,用慈祥的目光看著爾泰說
老奶奶“不用客氣,你是小姐的朋友,我們歡迎你來做客,隨便坐”
爾泰深鞠一躬表示感謝后,就在小燕子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了。坐下以后,爾泰跟著他們聊天
爾泰深鞠一躬表示感謝后,就在小燕子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了。坐下以后,爾泰跟著他們聊起了天。
爾泰見這里只有兩位老人,卻不見年輕人,不禁發(fā)問
爾泰“老奶奶,怎么不見您的兒子啊”
老奶奶愣住了,沒有回答,老爺爺見老奶奶情緒低落,連忙開口回答
老伯“我們的兒子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如今只剩下我和老婆子兩個人”
爾泰聽到這,發(fā)覺自己好像問了不該問的事,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不太敢看那對夫婦,那老爺爺見爾泰情緒不高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笑瞇瞇的安慰著
老伯“小伙子,你別在意,生老病死,這是常有的說,我和老婆子早就看開了”
爾泰又抬頭看了看旁邊的田園開口詢問
爾泰“這些地都是您的嗎?”
老爺爺回答爾泰的問題,一臉慈祥的看著爾泰說
老伯“不是,這些都是小姐怕我們生活困難賜給我們的,讓我們的一日三餐也不成問題,地契也給了我們”
說完小燕子便看著老奶奶老爺爺無奈的說著。
蕭云“奶奶,你們怎么又說這些,我不是說了嗎,這地給了你們就是你們的,哪里還分你我,好了,你們先歇著,我去給地松松土”
小燕子說完,便自顧自的走到田地,拿起鋤頭就干。爾泰從沒見過小燕子干過農活,如今見到小燕子拿著鋤頭在田地里干活,心里一陣感慨
其實高伯不是沒有阻止過她,他認為小燕子堂堂一個皇室格格怎可屈尊降貴到在臟兮兮的田地干活呢,可每次他阻止,都被小燕子回絕了,她小燕子非要下地幫忙,小燕子覺得沒有人生來就是格格的,也沒有人生來就是奴才,如果沒有他們這些付出勞動汗果的人,又怎么會有這太平盛世呢!所以她必須下地,她也是從苦難中熬過來的人,她最能體驗吃不飽穿不暖是什么感覺 爾泰對于這些難民若非親眼所見,不然聽不敢相信原來自己所認為的普普通通的一錠銀子,是這些難民做半個月苦工才能有的,若非遇見小燕子,不敢想象他們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樣子的,這些難民的生活說不定還會更辛苦。爾泰沒上過戰(zhàn)場,但他可以想象得到,邊疆生活遠遠比這還要艱難,可小燕子上過戰(zhàn)場,爾泰聽自家阿瑪說過,小燕子曾在戰(zhàn)場受過傷,在他們得勝之際,死去的敵將突然活過來了,他猛拿起地上的刀用力地砍向小燕子,小燕子一個不留神中了一刀,記得當時治了整整三日,因此小燕子身上留下了一刀疤,只要一到冬天,夜里就會疼痛難忍,爾泰知道小燕子很堅強,什么事都自己扛著,從不跟別人說,就連受傷了自己也是忍著 可心思細膩的爾泰怎么會感覺不到小燕子的疼呢?小燕子的疼,小燕子的痛,小燕子的傷,他都知道,當初在圍場上永琪的一箭讓她差點失去性命,也是因為這一箭,小燕子胸口時不時就胸悶,有時還喘不上氣。爾泰不敢想象當時的小燕子是怎么受得了這一刀的。爾泰突然想到小燕子回來后曾跟自己說過:爾泰,你有見過流離失所,日日拿著破碗去乞討的難民嗎?我見過,我看見他們身上穿的破洞衣服,看見他們身上的傷,我就好想給予他們更好的生活,曾經的我自己也是一樣,才苦難中熬過來的,所以,每當我看見那些難民,就想要保護他們。
小燕子啊小燕子,明明是一只翱翔天空的小鳥,卻被折斷了翅膀,變成了被囚禁在牢籠中的金絲雀 ,小燕子經常是嘻嘻哈哈的一雙笑眼,很少憂愁的目光流露,從一個,由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燕子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大家閨秀,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皇家格格,小燕子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開始變得敏感、開始不自覺的謹小慎微。但如果端莊大方、察言觀色始終是皇室貴族女子最終的歸宿,如果小燕子終究要在這四方天地里淪落成為宮里的格格,小燕子的變化,也許真的能護她獲得更長久的平安吧?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她還是他最初認識的那只勇敢翱翔、無所畏懼的小燕子嗎?
爾泰愣神的時間,老人已經離開去幫小燕子了,小燕子很是熟練,反倒是爾泰,笨拙的很,你讓他拿筆寫字,他能給你寫得漂漂亮亮的,你讓他拿劍,他舞起來又穩(wěn)健又瀟灑,到了地里,他那雙手,像似生了銹一樣…………小燕子看著那福家二爺笨拙的模樣,笑出了聲,爾泰有些微惱
爾泰“小燕子,別笑了 好歹給我留個面子啊”
著話是越說越小聲,因為他發(fā)現(xiàn)周圍的老人家都在看著他笑,不過卻不是嘲笑,而是發(fā)自內心的笑,那對夫婦也樂呵呵的看著這一幕,他們這一群難民中年輕伙子少,這樣的畫面倒是少見。一個大娘熱情的過來教爾泰,爾泰也學習的很認真,可能是在小燕子的潛移默化中,接受了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在他心中并沒有高人一等的想法,爾泰想,這樣的生活,也是小燕子曾經渴望的吧!看到小燕子露出久違的笑容,爾泰繃著的心也終于放下了。
到了正午時,小燕子他們來到樹蔭下歇息,坐了一會,小燕子便起身同劉大人不知說了什么,劉大人便恭恭敬敬跟在小燕子身后同小燕子去了,爾泰見狀也緊隨其后。
他們來到了村口,那里還有一個碑,上面還用黑色的筆跡名為:萬軍;左側遠遠望去就是一片石頭林,爾泰走進去才知道,是一座座石碑。石碑上刻著死者的名字,爾泰看著一排排的石碑,有些愣然
爾泰“劉大人,這些石碑是……”
劉大人看了看那那片石頭林,有些無力感,隨后介紹到
劉大人“都是在戰(zhàn)場上犧牲的將士,是格格在從戰(zhàn)場上將他們的尸體運送到這里,格格說‘沒了家,那我就給他們一個家’村里就在這里給他們立了個碑,讓他們有個家……”
爾泰是官家子弟,他懂劉大人說的是從戰(zhàn)場上來的是什么意思,這些人大概是在戰(zhàn)場上犧牲自己保衛(wèi)國家的人,死了家也沒有了,不然小燕子也不會把他們運送到這里,這一片,少說也有幾百個碑了
戰(zhàn)場是到殘酷的,每時每刻都要經受生死的考驗戰(zhàn)場上有多少人能活著回來呢?爾泰沒去過戰(zhàn)場,他并不清楚,但是,他卻懂這些無名英雄,因為他知道,他們想要守護的是什么,是天下所有愛國之士的碧血丹心,是這萬里山河千家萬戶百姓的根
小燕子看著這一座座墓碑,心情沉重,她輕移腳步,緩緩來到墓碑前,輕輕彎下腰來,輕啟唇齒
蕭云“答應帶你們回家,我做到了,你們安心吧!是我這個做格格的沒有保護好你們,讓你們白白犧牲了,你們應該怪我吧!”
小燕子看著這些石碑,心里很壓抑, 小燕子撫摸著墓碑,閉了閉眼睛,心里百感交集,她眼角落下一滴晶瑩的淚,劉大人看出來小燕子心情不好,立馬上前去安慰到
劉大人“格格,您已經盡力了,就不要自責了,發(fā)生這些事,誰也無法預料的,相信那些在天之靈的將士們也不會怪您的”
小燕子點點頭,擦了擦淚水,起身就看到爾泰一直盯著墓碑走神了,小燕子知道爾泰的心情跟自己是一樣的吧!
小燕子走到爾泰的身邊,拍了拍爾泰的肩膀,爾泰感覺有人拍自己才回過神來,只見小燕子說
蕭云“戰(zhàn)場上都是有犧牲的,習慣就好,這都是無法避免的,走吧,該回去了,晚了阿瑪額娘該擔心了”
說完小燕子不等爾泰回答自顧自的離開了石頭林,劉大人也不管留在原地的爾泰,徑直的跟在小燕子身后
爾泰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小燕子臨走前還特意囑咐劉大人。劉大人也連忙應聲說是,小燕子上了馬車,孩子們也是揮手同小燕子道別,就這樣小燕子在孩子們的不舍中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
他們經過街市,都是賣吃的,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曠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貨色兩邊延伸,始終延長到城外較安靜的郊區(qū),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一直: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欣賞汴河風景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央,兩邊的屋宇星羅棋布,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這街道在平常本來是很清靜的,但現(xiàn)在忽然熱鬧起來了,街中間聚集了一大群人,具著各樣的身材,穿著各樣的衣服,有著各樣的面孔,層層密密地圍成了一個大圈子。小燕子掀起簾子,好奇的看了看外面,突然小燕子被一家小吃攤吸引了,她突然朝外面叫到
蕭云“停車”
爾泰聽到小燕子的聲音連忙拉住韁繩,‘吁’的一聲馬車停了下來,爾泰率先從馬車上下來,小燕子掀開簾子,侍衛(wèi)連忙搬來凳子,小燕子踩著凳子從馬車上下來了,環(huán)顧著四周,看到了一家賣糕點的攤位。
爾泰“怎么了,怎么突然下來了”
爾泰不解
小燕子轉頭看著爾泰,說了一句
蕭云“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只見小燕子徑直的朝一個攤位走去 爾泰站在原地等著小燕子
小燕子來到攤位前,看著外表白色大條狀,兩端呈圓形,猶如一條白龍,她突然對著老板說
蕭云“老伯,這個來一份”
小燕子指著一條長長的糕點說道,老板見來生意了,立刻迎聲
小吃攤老板“哎,好嘞,您稍等?!?/p>
老板隨手拿了一張紙笤,又拿了五條白色糕點,包好遞給小燕子。
小吃攤老板“客官,您的糕點好了”
小燕子的接過糕點,從腰間扯出一袋錢袋扔給老板,隨后就離開了,老板看著手里的錢袋看了看滿滿的銅錢,他著急的朝小燕子離開的方向喊住小燕子,幸得小燕子走不遠
小吃攤老板“哎,客官,您的錢給多了”
老板在小燕子看不見的地方對著她的背影揮揮手道,小燕子并沒有因此停下來,而是繼續(xù)走著,邊說到
蕭云“剩下的錢賞你的,不必還了,有機會再來”
老板看著小燕子離開的背影,看了看她留下的錢袋,笑了笑,還珠格格,果然人如其名呢
這邊,爾泰見小燕子回來了 ,連忙迎上前去。
爾泰“小燕子,你干嘛去了”
爾泰朝小燕子問道,又瞥見小燕子手里拿著一包什么東西,小燕子緊緊的拿著那包東西,像似得了天價之寶似的,爾泰疑惑的問
爾泰“小燕子,這是?”
小燕子抬頭,看了看爾泰,抿了抿唇,喉嚨有些哽咽,她心情有些激動的說
蕭云“我……小時候娘親曾經做給我吃的糕點,娘親走后,我再不曾吃過了,今天看到有人在賣,就買下來嘗嘗”
爾泰聽小燕子的話,瞬間安靜,其實,小燕子也曾經是有父有母的人,若是小燕子的親人還在,她也不至于淪落民間19年,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過著艱難的生活,她也應該是在母親懷里撒嬌的小女孩吧!只可惜,老天爺跟她開了個玩笑,讓她自幼失去雙親。
蕭云“走吧”
說完小燕子便自顧自的上了馬車,完全不管愣在原地的爾泰,爾泰直到小燕子上了馬車 他才反應過來。
等小燕子重新上了馬車后,爾泰才繼續(xù)駕車。等回到了京城,小燕子想很久沒去會賓樓了,就讓爾泰去一趟會賓樓,到了會賓樓,爾泰率先下了馬車,小燕子踩著凳子下來了,隨后爾泰讓人把馬車牽去一旁,小燕子看著偌大的會賓樓,里面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柳青柳紅忙得不可開交。
小燕子看著柳青柳紅,眼眶有些酸澀,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是唯一對自己很好的人,自己早已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人了,不是親人勝似親人,自己因為許多事情而很久沒有出宮看望他們了
小燕子懷著激動的心走了進去,會賓樓里,柳青在后廚炒菜,柳紅當起了跑堂
蕭云“柳紅”
柳紅剛收拾好客人吃完的飯碗正準備洗,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小燕子站在那里一臉嘻嘻嘻的朝自己招手,身后的爾泰手里還提著一包什么東西,柳紅看見許久未見的小燕子,激動的放下手中的碗筷,朝小燕子跑去,緊緊的抱住小燕子
柳紅“小燕子,你終于舍得來看我們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小燕子聞言,只是拍了拍柳紅的背,然后放開了她
蕭云“柳紅,對不起啊,在宮里有很多事要做,不能隨隨便便出宮,你們還好嗎?”
柳紅握著小燕子的手說道
柳紅“我們都很好,會賓樓的生意也還行,倒是你,我聽爾康說你在戰(zhàn)場受了傷,現(xiàn)在怎么樣,好了嗎?怎么會受傷呢”
說完柳紅就給小燕子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小燕子有點不習慣柳紅這樣子,連忙阻止到
蕭云“好了,柳紅,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看,我剛從外面回來還沒回學士府,就趕來看你們了,你難道預備就讓我這么站著,不倒杯水給我嗎?為了給你們準備禮物,我可是連水都沒有喝,就先來見你們了”
爾泰“就是啊,我手里還拿著一大包東西呢,可把我給累死了”
一旁的爾泰也附和著說道
柳紅一聽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連忙收拾桌子讓小燕子跟爾泰坐下
柳紅“瞧我這記性,來來來,快坐,小燕子,你肚子餓不餓,我去炒幾個小菜給你吃吧”
柳紅一邊說著一邊倒著水。
小燕子笑而不語,她看著柳紅笑著說到。
蕭云“我不餓,我好久沒見你們了,有點想你們,我想跟你們說說話”
這個時候柳青也忙完手中的活,他轉身交給了新來的伙計,這個小子是前幾天他和柳紅在街上遇到的,當時他正被歹徒用沾了鹽水的鞭子毒打著,打上去好痛好痛的,他和柳紅看不下去,拿了個銀錢給了那群歹徒,打發(fā)走了他們,那個時候會賓樓也確實是忙不過來,所以就收下了他做學徒,幾天下來,沒想到,他學的倒挺快的,動作也快了起來。柳青從廚房走了出去,只身來到小燕子跟爾泰柳紅三人面前,看到許久未見的小燕子,有點驚訝!
柳青“小燕子?。 ?/p>
小燕子聽到聲音轉身抬頭一看,這柳青還是愣頭愣腦的,怎么一點都沒變,隨后她又抿唇輕笑道。
蕭云“好久不見了,柳青”
柳青放下抹布,在柳紅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柳青“哼,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還有我們這兩個朋友呢”
柳青佯裝生氣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小燕子見他如此模樣,輕笑一聲,多大人了還跟小孩似的,小燕子挪了兩下,湊到他跟前說道。
蕭云“怎么會呢,你不知道我在宮里每天都好想好想你們,只不過我要幫皇額娘處理繁中鎖事,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看你們,再說了,紫薇不是也…………”
提到紫薇,小燕子含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悲傷,瞬間就沉默了,紫薇,她現(xiàn)在好像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雖然說自己心里已經原諒了紫薇,但心里的這道坎還是過不去,她直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跟她結拜姐妹的紫薇會懷疑自己,別人不了解她,難道紫薇還不了解嗎,自己是什么樣的人,紫薇應該一清二楚啊,她自認為在這世界上紫薇是最了解她最懂她的人,可紫薇的行為卻讓小燕子寒了心…………
柳青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竟然會讓小燕子開始陷入悲傷,不由得有些愧疚,他連忙上前安慰到:
柳青“小燕子,對不起啊,我就只是開個玩笑,你也知道,我們這么多年朋友了,你這么久沒來,我們難免有點失落嘛”
柳紅白了一眼柳青,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自己都不清楚嗎?雖然她不知道小燕子跟紫薇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能讓小燕子傷心的一定是紫薇的問題,她從一開始就不贊成小燕子在宮里生活,每天還要小心翼翼,瞻前顧后的生活,這樣的生活根本就不適合小燕子,小燕子的生活應該是翱翔在藍天白云的小烏,自由自在的飛翔,而不是每天像只被困住的燕子一樣,被折斷了翅膀,無法飛翔,每天被困在鳥籠中,沒有自由,看著其他的小鳥一個個都能自由的飛翔,而她卻要永遠的被困在鳥籠里,失去自由,成為一只被囚禁的金絲雀,就算是出嫁了,也是從一個籠子換到另一個籠子里,小燕子,她真的甘愿做一只任人擺布的木偶,徹徹底底的失去自由嗎?可是,小燕子那不是真正的你啊,你是鮮活的,你敢愛敢恨,俠肝義膽,愛打抱不平,不喜歡被拘束,重義氣,這樣的你,我不相信,你愿意一生都困在皇宮。
柳紅“不過,小燕子,我還是想知道你跟紫薇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明明出征前你們兩個還情同姐妹,可是你從戰(zhàn)場回來后,就與紫薇生疏了許多,這究竟是為什么,小燕子,你能告訴我嗎?”
小燕子抬頭看了看一眼柳青柳紅,嘆了嘆氣,事已至此,她還有什么好瞞著他們的呢,反正遲早都會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不都一樣嘛,小燕子深吸一口氣輕輕后齒
蕭云“好,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當初,在邊疆,我平定準噶爾,準備班師回朝的時候,我收到晴兒寄來的飛鴿傳書………………………………”
小燕子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事情的始末,紫薇是如何的對她的,是如何的懷疑她,質疑她,揣測她的經過,全部都告訴了他們,聽完了小燕子說的話,柳青柳紅一臉震驚,
“什么”
他們異口同聲的說,不敢相信紫薇竟然會這樣,柳青率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自直接氣得拍桌而起才凳子上跳了起來,氣急敗壞的說
柳青“哼,我就知道,從一開始你不該跟她結拜姐妹,這樣你就不會被誤認為格格,到現(xiàn)在還要被那些所謂的禮儀和規(guī)矩所束縛,不然你現(xiàn)在還是開開心心的小燕子呢,那里還用像現(xiàn)在一樣,處處小心謹慎,完全不是我們所認識的那個小燕子”
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氣不打一處來,柳紅也沒想到向來溫柔大方的紫薇竟然會懷疑小燕子,這個姐妹,小燕子簡直就是交錯了,小燕子待她的一片真心真是錯付了,爾泰也知道小燕子跟紫薇之間出了點問題,卻不知卻是因為格格的身份,在爾泰的印象里,紫薇一直是溫和如水的女子,她怎么會因為一個身份而去懷疑小燕子呢,一直以來小燕子一直在宮中恪守本分,孝順皇上皇后,照顧老佛爺,每天做到晨昏定省,為的是什么,為的是讓紫薇的路好走一些,而紫薇呢,紫薇竟然還懷疑你,想到這里,爾泰也為小燕子憤憤不平,柳青直接氣得大叫起來,把柳紅嚇得不輕,她連忙阻止柳青到。
柳紅“哥,你小聲點,你是想讓天下周知嗎?”
聽到柳紅的話柳青稍微冷靜下來,柳紅繼續(xù)坐下,握著小燕子的手問道。
柳紅“小燕子,那你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呢,你還想繼續(xù)跟紫薇做姐妹嗎?她都那樣對你了,這樣的姐妹不要也罷,”
小燕子聽著柳紅的話沉默良久,
蕭云“我……我不知道,我只怕現(xiàn)在還無法面對紫薇,我對她的做法有點寒心”
沉默許久,小燕子說出了這些話后便沒有說話
柳紅“要我看,這樣的姐妹你要她干嘛,”
只聽到爾泰在一旁說她默默地低下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思緒,讓人不敢打擾她。她默默地低下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思緒,讓她不愿讓別人看到自己眼中的淚水。
爾泰“柳紅,你也不要這樣說嘛,會不會她們之間還有什么誤會呢”
柳紅“那夏紫薇都懷疑她了,還有什么誤會“
柳紅憤憤不平為小燕子打抱不平。
柳青“要我說,還不如讓小燕子現(xiàn)在就離開,小燕子,我?guī)阕?,離開這里,開開心心的就像以前那樣好嘛,雖然日子辛苦,但至少不用像現(xiàn)在一樣每天提心吊膽的?!?/p>
柳青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辦法,他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小燕子是他的妹妹,只要小燕子開心,他什么都不顧了。
這個時候小燕子突然開口說道:
蕭云“柳青,柳紅,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但是,紫薇是我認定的親人,或許這次是她不對,但是無論如何她永遠都是我的結拜姐妹,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且目前我還不能離開,我還沒有將紫薇的格格之位還給她,在那之前,我還是會留在北京,等一切都各歸其位的時候,我想,那個時候我就會離開”
所有人都被小燕子的一番話驚呆了,他們沒想到小燕子直到現(xiàn)在竟然還在念著紫薇,她一沒說原諒紫薇,二也沒說留在北京是。
柳紅“可,小燕子”
還沒等柳紅說完,小燕子又繼續(xù)說到
蕭云“好了,柳紅,你們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再說了,現(xiàn)如今老佛爺身體不好,還需要我照顧,若我在這個離開,老佛爺病情加重那我豈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之人了嗎?”
柳青柳紅見小燕子如此也不好說什么。
蕭云“好了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柳青柳紅,你們保重”
話說完小燕子就跟柳青柳紅道別了,柳青柳紅聞言,連忙從凳子上起來了。
柳紅“小燕子,你在學士府要照顧好自己,我們在這兒等你”
蕭云“嗯,你們也是,我會經常抽空來看你們的”
說完小燕子跟爾泰就離開了,柳青柳紅看著小燕子離開的背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小燕子,以后的日子能好過嗎?跟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過一輩子小燕子該怎么過。
學士府
福家門口的兩個小廝正在守門忽然聽到了馬蹄聲,朝路上望了望:
喜出望外的說道
“大少奶奶回來了”
朝向后面看去,只見遠處出現(xiàn)了一輛馬車緩緩向前駛來,馬車在學士府門前停下來,下人搬來凳子,爾泰先一步下車,然后打算去扶小燕子下來,小燕子不客氣的推開了爾泰的手,順勢踩著凳子下來了,隨后下人搬走凳子,將馬車牽去后院。
小燕子回來時,剛好可以用午膳了,紫薇爾康福倫福晉已經坐在桌子前等自己了
小燕子見狀連忙上前去微微鞠躬,雙手放在胃前方行禮。
蕭云“阿瑪,額娘”
福晉見小燕子回來了,臉上立馬掛上了笑容,連忙朝小燕子招手。
福晉“回來了,趕緊過來吃飯”
蕭云“是”
小燕子來到紫薇旁邊的空位上坐下,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紫薇看著小燕子坐在自己身邊心里有點緊張,她沒想到小燕子會坐在自己身邊,紫薇為了緩解自己的不安,從玉碟中給小燕子夾了一塊她喜歡吃的紅燒肉,放進小燕子的碗里
紫薇“那個,小燕子,這是你喜歡吃的紅燒肉,你多吃點”
小燕子看見自己碗里的紅燒肉,又抬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紫薇,只見紫薇低著頭吃飯,根本不敢抬頭看小燕子,小燕子見狀嘆了一口氣,用自己的纖纖玉手拍了拍紫薇那雙緊張不安的小手,隨后就離開了,沒有說話
小燕子夾起紫薇給她夾的紅燒肉慢慢放進嘴里,慢慢品嘗,樣子很是優(yōu)雅的細嚼慢咽
紫薇一臉不敢相信,小燕子她剛剛碰自己的手,是給她安慰嗎?是不是說他們兩個還有可能回到以前,紫薇想到這就滿是激動的心情,又繼續(xù)吃飯,她決定等吃完飯她要跟小燕子好好聊聊,她們之間是不可能說散就散的!
吃完了飯,小燕子就回了房間,她并沒有像以前一樣整個人躺在床上,而是坐在繡架前繼續(xù)完成那完成一半的刺繡,繡架上,有滾滾長江和黃河,有延綿不絕的山峰丘壑,還有那蕭條的背影,穿著軍裝,默默無言,遙遙望去,抬起手,行了軍禮。他年紀有些大了,背脊也是佝僂著的,行軍禮的那只手,滿是皺紋,卻堅定無比。仿佛在向他曾經守衛(wèi)過的江河,為和他一起并肩作戰(zhàn)過的戰(zhàn)友們敬禮!小燕子繡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在一旁的明月。
蕭云“明月,幫我把桌子上的匣子拿來”
明月“是,格格”
明月福身道,隨后轉身去化妝桌拿起了那給紅漆木的匣子來到小燕子面前遞給小燕子,小燕子拿到了匣子,帶著明月,彩霞去了紫薇的房間,也不知道她在不在,小燕子去了紫薇的房間,卻被金鎖告知紫薇正在休沐,其實金鎖看到小燕子來,,心里很高興的,自家小姐因為小燕子的事心情一直不大不好,現(xiàn)在兩人終于一個機會可以好好聊聊,解開心結了,只可惜,紫薇休息的真不是時候,聽到這小燕子有點失落感,于是就不多打擾,將匣子交給了金鎖后就離開了。小燕子回到房間繼續(xù)刺繡
紫薇“咳,咳咳。”
等到紫薇一覺睡醒,已經是酉時,卻一直覺得嗓子有些不舒服。
金鎖“小姐,你怎么了?”
金鎖待小燕子走后就來服侍紫薇。
紫薇“別大驚小怪的,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幫我倒杯水吧?!?/p>
紫薇拉著金鎖的手說道。
金鎖“小姐,剛剛小燕子來過了……”
金鎖拿著杯倒好的水說道,她也覺出了兩人之間奇怪的關系。紫薇聽到這還有些昏沉的腦子突然回了神,激動的問
紫薇“可說什么了?”
金鎖搖搖頭,
金鎖“沒有,聽說你還在睡就留下個東西就回去了。”
說著遞上了一個匣子。紫薇拿過金鎖遞過來的匣子打開一看,是一支紫薇簪,紫薇記得,當初兩人對著彼此承諾過:不論將來兩人因為什么吵架了,只要給對方送一個飾品,不管有多大的氣都會消的,看見紫薇簪,紫薇眼前一陣酸楚,原來,小燕子一直都記得這個,小燕子對自己這么好,自己卻還懷疑她,真的真的太不應該了
金鎖“小姐,你慢點,天涼了披個披風啊?!?/p>
紫薇看到簪子后急匆匆地穿了衣服就要去小燕子的房間,也不顧天氣的寒涼。
紫薇“小燕子!”
小燕子正在刺繡,聽到紫薇的聲音立馬抬頭,她離開繡架,紫薇笑嘻嘻地跳到小燕子面前,摸著自己心口,卻又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紫薇“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蕭云“哼,當然氣啊,氣你口口聲聲說著要做好姐妹,卻什么都不問就懷疑我?!?/p>
小燕子轉過身
蕭云“氣你,也擔心你,這么冷的天也不披件衣服再出來,我又不會跑,你身子弱,萬一得風寒了怎么辦?!?/p>
說完小燕子拿起了自己的紅色大氅披在紫薇身上,紫薇淚眼汪汪的看著小燕子:
#紫薇“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了”
小燕子轉過身子,拉著的紫薇的手說道
蕭云“紫薇,我們在王母娘娘玉皇大帝面前拜過天地,發(fā)過誓:不論將來發(fā)生什么,都要彼此信任,相互包容,我希望你在質疑我的同時,多給我有點信任,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占著你的格格之位,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別人是搶不走的”
紫薇“小燕子,對不起,我,我知道我不該那樣懷疑你,我只是,我……”
紫薇不知道該怎么跟小燕子說,小燕子看著紫薇又繼續(xù)說
蕭云“我不怪你,只是紫薇以后不過有什么都要跟我說,你不知道,當我從晴兒口中得知你有心懷疑我將錯就錯,我的心有多痛,我們之間的感情竟然還不如一個身份 ,如果我真的貪圖榮華富貴,那當初在爾康提議要送你進宮的時候,我早就已經阻止了,又何必大費周折的為你調好人脈關系”
蕭云“而且,我不會一直在北京太久,等真相大白后我想我會回到江南,守著我娘,陪著她”
小燕子環(huán)顧著四周,這里發(fā)生的故事,好像都還歷歷在目。紫薇聽到小燕子要走,瞬間激動起來,一把抓住小燕子的手:
紫薇“小燕子,你要走,為什么要走,你走了我怎么辦,我不能沒有你啊”
小燕子拿起手絹幫紫薇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蕭云“紫薇,我本就不屬于這里,我只是為了你才會暫時留下來,等一切都各歸各位后,我就會回到屬于我的地方,而且你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啊,你還有爾康,晴兒,欣榮,額娘,阿瑪,皇阿瑪,老佛爺,皇額娘,令妃娘娘還有這么多人他們還代替我陪著你的”
紫薇平復了一下心情,又抬頭看向小燕子“那爾康呢?你也打算不要他了嗎”
小燕子有點弄不清頭腦,爾康,關爾康什么事,什么叫做我不要爾康,爾康是紫薇的丈夫,關她什么事。
蕭云“爾康他是你的丈夫啊”
紫薇有點著急:
紫薇“不是啊,小燕子,你們相處這么久以來,難道你對他沒有一丁點感覺嗎,我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心里有你”
小燕子被紫薇的話驚到,爾康,喜歡她,怎么可能,她可是記得曾經爾康說過這一生只愛紫薇一人,絕不會有第二個人會走進他的心里。
蕭云“紫薇,爾康他是你的丈夫啊,你們是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我是不可能插入你們中間的,難道你愿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嗎?”
紫薇“如果是你,我愿意……”
紫薇話還沒說完就被小燕子用手堵住了嘴
蕭云“可我不愿意”
小燕子放開了手轉身,邊走邊說著
蕭云“紫薇,我和爾康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我和他本來就是名義上的夫妻,他做好他大夫的責任,我做好他妻子,福家媳婦和大少奶奶該盡的義務,扮演好賢妻良母的角色,我們兩個互不干擾啊,紫薇,實話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任何人的,我答應過我娘就不會愛上官家子弟”
紫薇正欲說些什么卻被小燕子阻止了,她知道紫薇想說什么,但她不想聽。
蕭云“好了,紫薇,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現(xiàn)在我只想好好的”
說完兩人就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雨過天晴后,兩人終于解開了心結。
晚上就在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時候,突然一位訪客的到來,破壞了這安逸的氣氛
只見一位穿著家丁衣服的下人行色匆匆來報:
管家“老爺,福晉,江蘇巡撫的劉大人來了,說有要事求見大少奶奶”
家丁老老實實的稟報著
蕭云“見我?這個時候嗎?我才從江蘇離開,他就來了,難道是江蘇那邊出什么狀況了嗎”
她的表情充滿了疑惑,微微蹙眉,難道是出什么事了嗎?想到這小燕子不敢繼續(xù)想下去了,連忙讓人把劉大人請進來
蕭云“快,讓他進來”
管家“是”
隨后家丁便帶著劉大人進來了,劉大人見到小燕子連忙行禮后才起來
劉大人“格格,不好了,石頭村出事了”
小燕子被劉大人的嚇到了,從坐位上站了起來,爾泰他們幾個聽到這里也站了起來
蕭云“你說什么”
劉大人“您走后,村里就來了一個流浪人,我們以為他也是從其他地方沖到這邊的,就收下了他,沒想到他是患了時疫,緊接著一個又一個也得了這病,先是有發(fā)了熱的人從其他地方來京城求醫(yī),再到后來竟像是野藤一般彌漫開來,發(fā)熱生病的人越來越多,有些老人已經等不到天氣回暖就被病魔奪走了生命。哪怕是年輕人,也因著這不知名的病,膽戰(zhàn)心驚的度日,眼看就要到了播種的時節(jié),這一年的收成,關鍵就看這時候了。”
小燕子聽著劉大人的話,臉上的神色也越發(fā)覺的凝重。時疫遠不止在江蘇爆發(fā),鄰近的地方早已被侵襲。
沒想到自己才離開了一會,村里就已經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疫情已經如此嚴重了才發(fā)現(xiàn)想著亡羊補牢。她痛心,在太醫(yī)們研制出相對癥的藥方前,這天下的百姓只能在這病痛下苦苦煎熬。
蕭云“快,我要去看看他們”
小燕子正準備走,手就被一只有力的雙手拉住了,回頭一看原來是紫薇
紫薇“小燕子,別去,難道你沒聽到嗎,這是傳染病啊,時疫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你也染上這種病怎么辦?!?/p>
紫薇一臉擔心的看著小燕子 小燕子被紫薇的舉動驚到,繼而又低下了頭,小燕子在心里嘆了嘆氣,她輕輕的弄開紫薇抓著的手輕言細語的說
蕭云“紫薇,你別忘了,我現(xiàn)在還是還珠格格,護天下安寧不僅僅是皇阿瑪?shù)呢熑?,也是我的心愿,既然是我將他們從?zhàn)場上帶回來的,如今百姓正陷水深火熱之中,我怎能不能不管他們,現(xiàn)在他們一定還在被病魔纏身 ,他們還在等著我去救他們,紫薇,我一定要去,他們信任我,我就一定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
小燕子握著紫薇的手h繼續(xù)說道
蕭云“而且眼下遍地都是感染的人,如果疫情得不到控制,紫禁城淪陷也是遲早的事,多一個人在那邊頂著,就多一份機會,就能保宮里的人多一天的安全,在宮里也有我很在乎的人啊。紫薇,在家里等我回來。”
紫薇“小燕子,我知道我攔不住你,但是你答應我了,你要回來的,而且要好好的回來。有什么需要,有什么消息,你就讓人來傳話,知道嗎?不要一個人頂著,還有誰和你一起去嗎?我讓爾康陪你去吧,他在一旁也能幫得上忙,還能保護你”
蕭云“這……”
小燕子面露難色,還沒等小燕子回答,福倫接下紫薇的話繼續(xù)說到
福倫“是啊,你一個人在外面我們也擔心,就讓爾康跟爾泰一起去吧”
小燕子沉默了一會,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輕啟唇齒
蕭云“好吧”
小燕子有點猶豫,想了一會,最終還是同意了,由于時間匆忙,小燕子跟福晉話別了一會就帶著爾康爾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