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們就趕往吳邪離開的方位。
昨晚解雨臣已經(jīng)記錄下來了。
“要不要變成貓?”張日山看她的唇瓣似乎還帶著幾分怯弱的蒼白,不由得輕聲問。
今天云月兒還覺得身體舒爽,搖搖頭,“還好,累了我再變,我們先追上天真他們?!?/p>
他們往那個方向前行,一路上吳邪他們留下的標記和可能是吳三省留下的標記重疊了。
等他們追上吳邪的時候,發(fā)現(xiàn)阿寧他們也在。
至于吳三省那伙人,他們進去了。
“月小姐?!卑幧锨皟刹絾柡虻馈?/p>
“阿寧你們怎么趕到這里的?”云月兒問,阿寧在外面扎營,看起來在這里待了也有不短時間。
“尸鱉王之后,我們回到營地,再次進去,遇到了流沙,流沙下面有條廢棄石油管道,我們走那里,然后穿行過西王母虛設的一個宮殿,就來到了這里?!卑幷f,“我們來的時候,吳三省他們遇到了野雞脖子的攻擊,然后他們躲到里面去了。”
阿寧示意大家看那盜洞。
“我們的人下去了,死了兩個兄弟。”
她側頭看那一邊的裹尸袋,面上多了幾分沉思。
“那我三叔他們在里面應該也很危險?!眳切按蛄苛艘幌履潜I洞,那盜洞是吳三省慣用的手段打的,就是有幾分倉促。
至于用什么辦法打,他根本不想詳細說,解雨臣一靠近就皺起了眉頭,捂住鼻子,然后拉著云月兒到遠一點地方去。
“我去看看?!睆埰痨`說。
“注意安全。”張日山叮囑。
張起靈點點頭,整個身形一縮,然后抓著之前阿寧隊伍投下去的繩子往更深處去。
吳邪呆呆的望著,不住的嘆氣。
“你三叔吉人自有天相,會平安的。”胖子安慰。
“等會我們一起下去看看?!痹圃聝号呐乃募绨颉?/p>
吳邪點點頭,問阿寧,“你們隊伍里有隊醫(yī)嗎?”
“小陳,”阿寧叫了一聲,一個帶著眼鏡、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隊醫(yī),醫(yī)術不錯,中西醫(yī)都會。”
“勞煩陳醫(yī)生你給我媳婦看看?!焙谘坨R帶著云月兒過來。
云月兒:???
“月小姐這幾天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陳醫(yī)生問。
“惡心,想吐,情緒變化快,嗜睡……”解雨臣想起這幾天云月兒的情況,一個一個掰數(shù)著。
“這反應……我聽起來有點耳熟?!迸肿訐项^說道。
陳醫(yī)生搭脈,沉思片刻,又換了另一邊手,又問了幾個問題,臉上有了了然的笑容,“往來流利,如盤走珠,是有孕在身的癥狀,應該有一個多月?!?/p>
和她猜想的大差不差。
她很淡定,但是這幾個男人就不淡定了。
一種說不出來的驚喜、震顫……一下子擊中了他們的靈魂一般。
張起靈上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段。
他漆黑的眼里如此明顯的流淌著欣喜的流光,嘴邊清淺的笑容很是動人。
“我們有孩子了!”他半跪著,手輕輕放在云月兒的肚子上,哪怕那里還沒有脈動,他卻開始有了為人父的欣喜和責任。
這是這種神奇的、奇妙得不行的體驗。
如果說他是飄蓬半生的孤草,那她就是緊緊牽系著他的根,孩子是新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