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云月兒用剛才編的藤架拖行這個死重死重的家伙。
別看蕭瑟看起來消瘦,但是真的很重。
昨天晚上他們逃跑到江邊,金丸為他們爭取了一點時間,但是這群人人數(shù)不少,后面也漸漸追上來。
眼看到了河邊,蕭瑟胸口被劃了一刀,云月兒帶著他跳下了河水,要不然估計兩個人都逃不過。
今天醒過來的時候他們被沖到了岸邊,兩側都是山林,蕭瑟活著,但是胸口的那道刀傷有點化膿了,發(fā)起了高燒。
云月兒怕那些人沿著河道追過來,只能帶著蕭瑟往山林里遁逃。
就是她帶著的這個家伙真的太沉了,她只能扯了點藤蔓,弄了點枯枝,做了個拖架,讓他躺在上面,她勉強就在前面拖行。
只是拖行一段路,她就要在后面掩飾痕跡,制造錯誤痕跡,誤導可能會來到這里的追兵。
當然他們沒追來最好。
再怎么掩飾也還是會有瑕疵,如果真的遇上善于追蹤的高手,恐怕還是瞞不過。
今天反倒是不下雨了,高高的太陽掛在空中,讓整個山林都變得異常悶熱,她擔心蕭瑟的傷口化膿越來越厲害,找了點消炎止血的草藥搗爛了敷在上面。
一個下午都沒發(fā)現(xiàn)追兵,云月兒高高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小半。
眼看天色漸晚,山里的動物也躁動起來,不知道什么野獸的嚎叫聲此起彼伏。
云月兒知道今晚上一定要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庇護所。
在荒野之中,水、食物、庇護所三樣東西缺一不可,還有火源。
好運的是,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在進入山洞之前,她丟了些石頭進去,沒有蛇蟲鼠蟻,她才拖著蕭瑟進去。
生起火堆,有了點暖意,云月兒坐在一邊,有些生冷的指尖才慢慢回暖,她看過去,昨天還如同貴公子一樣的蕭瑟現(xiàn)在衣服皺巴巴的,發(fā)冠不見了,頭發(fā)緊緊貼在脖頸上,眉頭緊緊皺著。
衣襟散亂,一道傷口從左肩斜著往下,被裹著草藥的布包著。
她摸了一把蕭瑟的額頭,感慨蕭瑟還算是好運,一通折騰下來竟然退燒了。
看了會蕭瑟的情況,她在洞口堆了點什么東西阻攔夜晚的風,以及可能到來的野獸,在附近的山林里設了幾個陷阱,就累得不行,回到山洞,倚靠著火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睡得很沉,感覺很累總也醒不過來一樣,而且感覺很冷,冷得她只能團住自己,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額頭也燙得厲害。
睡夢中,她感覺有什么暖和的東西環(huán)住了她,耳邊還縈繞著那句,“傻姑娘……”
蕭瑟是半夜醒過來的,白天的時候他隱隱約約有點意識,有時候迷蒙醒著有時候又是昏的。
有點意識的時候,他半睜著眼睛,看見前面那個嬌小的身影,雙只手拖動著他身下的藤架,臉色慘白,可是一雙烏黑的眼睛卻亮得像是天上的繁星一樣。
他多想叫她停下,把他丟下,讓她走,可是出口的卻只有連自己都聽不清的輕音。
他不知道云月兒走了多久,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山洞里,燃燒的火堆讓山洞變得溫暖,而他沒有了白天的虛弱,雖然胸前的傷口依舊疼痛。
對面的傻姑娘倚靠著睡著了,那婉約纖長的眉毛擰著,讓人看了就會多幾分憐惜,臉色慘白,之前豐潤的朱唇都變得蒼白干枯,嘴里不停地囈語著‘冷’。
蕭瑟做出了逾矩的事情,慢慢挪動過去,輕輕抱住她,她的身體很冰冷,纖細柔弱的手上現(xiàn)在滿是傷痕和水泡,他握住她的手,心里柔腸百轉,最后輕嘆了一聲,“傻姑娘……”
云月兒手疼
蕭瑟我給月兒吹吹
雷無桀我也想要吹吹
無心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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