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點期盼的語氣,像是懂事的小朋友想吃糖又不想讓家長為難,讓云月兒莫名的覺得此刻易感期的alpha有點乖巧。
“東西已經(jīng)收拾好了,運回家就可以了,你有什么忌口嗎?中午我?guī)c吃的過來。”
沈翊停下了筆,巨大的喜悅砸得他有些不知所措,唇邊綻開的笑容都帶著渴望,“我沒什么忌口的,什么都可以吃。”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等會還是盡量帶點清淡的過來。
她簡單洗漱了一下,出來的時候,外面就多了一份還溫著的粥。
沈翊捧著畫板在涂涂畫畫,沒有抬頭,像是這樣溫情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般。
“謝謝?!?/p>
“不用。”
很快,警察來做了筆錄,昨晚上那伙人,前天晚上也是突然間沖出來毆打路人,然后逃跑,附近又沒有監(jiān)控,他們又帶著口罩,昨晚上也就是云月兒把他們撂倒了,要不然他們可能還要一點時間才能抓到人。
這伙人就是生活過得不如意,喝醉了,尋釁滋事。
警察走了,云月兒看時間也快十點了,她走近了一點,探了探他的額頭,還有點微燙,“我要走了?你……今天還很難受嗎?還要那個嗎?”
有些alpha在易感期的情緒是很突變的,占有欲爆棚、多愁善感、時時刻刻都要黏著omega。
她也不太清楚如果她離開,沈翊會怎么樣。
“有點難受?!鄙蝰幢е难?,額頭抵在她的腹部。
也許是她不懂,也許是她對他沒有感覺,蜜桃味信息素總是淺淡,不愿意多邁出一步,易感期的沈翊敏感多疑,腦子胡亂想著,心里也有點酸澀。
云月兒:我是真的不懂啊——!
又被抱住的云月兒的手一時間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停在空中。
就這樣,靜靜抱著十來分鐘,沈翊才放開她,耳尖薄紅,“我好了?!?/p>
云月兒把外套還給他,又叮囑了幾句,看他情況還算是安穩(wěn),離開了病房。
她一走,整個病房都安靜下來,蜜桃味的信息素也在消散,只有被子和剛才那件外套上海殘留著一些。
沈翊盯著那件外套,明明現(xiàn)在的溫度對他來說合適,他卻無比想要穿上這件外套,窩進(jìn)被窩里,感受她殘留的信息素。
這樣會讓他感覺她還在,自己不是孤獨的。
其實東西都收拾好了,云月兒并沒有費太多事情。
回到家的時候,家里也是空的。
云父云母本來是三甲醫(yī)院的醫(yī)生,后面有了她,覺得有點忙碌,就辭職了,去醫(yī)藥公司工作,偶爾也會出差。
這回他們會出差一個星期,因為外地的一個醫(yī)藥研討論壇。
因為路上有車禍,堵塞了一下,稍微遲了一點,云月兒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一點半了。
她發(fā)了幾個微信給沈翊,沈翊都是回的‘沒事’。
可是一打開病房的門,鋪天蓋地的信息素比昨天更濃郁,目的性也更強(qiáng),朝著她涌來,被包裹在里面,云月兒也感覺脖子后面的腺體有一點點酥麻。
最關(guān)鍵的是,整個病房里,四面八方掛滿了畫,畫上全部都是她,素描像、坐著的、側(cè)臉的、笑著的、倚在欄桿上的……
而沈翊還拿著畫板在畫畫,還在畫她,在看見她的一瞬間,那雙沉郁的眼睛像是照射進(jìn)了一束和煦的陽光。
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