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桶水漸冷,他嘩啦了一下嘗試著起身,腳就這樣一點一點的站了起來,腳上因為常年不動還有些無力。
但他熟知武功心法,有多種辦法可以鍛煉,重要的是可以站起來了!
摸索著東西倚靠,他一點一點走到外面,腳踩在地板上,還有些陌生。
出到外面就已經(jīng)嗅聞到了那一股苦入骨髓的味道。
食盒里放了一碗黑漆漆的藥。
她心細(xì),如果真的是藥引,肯定也會叮囑黃連多少用量,而不是這樣語焉不詳?shù)南袷且魂囷L(fēng)一樣,一卷就跑了。
想了想,那漆黑的藥液還是漫入唇舌,苦味一下子就席卷了喉間,但賽華佗二十多年來什么苦藥沒有吃過?為了這雙腿。
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漸好,就算是再苦的藥都是甜的。
只是喝藥之時想到她落荒而逃的樣子,賽華佗還是忍俊不禁。
他有心去看看她如何,是不是用力過甚,但想來她也是不愿意見他的。
到了第二天,賽華佗還以為大夫會來看一看她的病人,誰知道她狠心得直接就不聞不問了。
賽華佗終于主動送上門去,卻得到她不見客的消息。
是她不想見他?還是因為……
他有些莫名的不安。
打算晚上再來探一探,和婢女出去轉(zhuǎn)了一圈的文薔卻很奇怪,這不是上回從登徒子手里救了她的那位神醫(yī)公子嗎?
只是上一回她看這位公子分明是坐在輪椅之上的,現(xiàn)在怎么……?
“不知先生這是?”文薔很有禮貌的詢問了一聲。
“因故來尋媚兒小姐?!辟惾A佗頷首,“她的婢女阿秀說媚兒小姐不見客?!?/p>
文薔也微皺眉,往日里長姐都起得早,很少有遲到現(xiàn)在下午都不見蹤跡的。
她也有些擔(dān)心,對賽華佗說,“先生稍等,我讓人去問一問?!?/p>
便是驅(qū)使身邊的侍女去問了一下,和賽華佗閑聊了兩句,才知道賽華佗的腿竟然還是長姐治好的,而且賽華佗言語神態(tài)當(dāng)中也不乏傾慕。
而且這樣急切的上門來尋,更是彰顯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態(tài)度。
不過文薔也能夠感覺得出來太后姑母想讓長姐入宮,皇帝表哥亦是頻頻釋放這樣的意思。
不多久,文薔的婢女就回來了,說云月兒還沒有醒,從昨晚回來睡到現(xiàn)在,睡之前也交代阿秀說誰來都說不見客。
文薔還是過分擔(dān)心了,起身就帶著婢女過去,請賽華佗為長姐把一下脈。
這對于賽華佗來說求之不得。
云月兒躺在床上,呼吸平穩(wěn),脈象也平穩(wěn),就是不醒,就這樣睡了一天,兩天。
文家人都擔(dān)心得不行,就連賽華佗也在這里鉆研典籍,事必親躬。
本來還有些什么話的文韜也被他折服得沒脾氣,文薔和文韜都有點默認(rèn)他就是未來姐夫的意思了,四天之后,云月兒終于醒了。
一覺睡飽,看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把他們都嚇了一跳。
賽華佗知道她是為了他做這些事情,也不知道對她自己是否有損傷,她卻總是極力撇清和他的干系,“想救就救了,你哪啰嗦這么多?”
“不管如何,任憑姑娘驅(qū)使。”賽華佗又是淺笑道,一副賣命給她的感覺。
云月兒卻不要,勒索了他一頓飯,吃完飯就最好什么都沒有了。
賽華佗請她來自己居所吃飯。
云月兒便是赴約了。
是比戌時更早一些的時間,夕陽將落未落,有些地方已經(jīng)掌燈,在這邊關(guān)之處,武林之風(fēng)昌盛的地方,有不少的酒樓茶樓里面還有人在喝酒吃東西。
云月兒步行過來,想了想在路上買了一只燒雞過去。
賽華佗居住的院子里格外的安靜靜謐。
易山給她開了門,隨后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云月兒輕車熟路的推開門。
卻感覺今日他的居室與眾不同,垂著一簾紫色的紗幔,燃著豆的燭光,影影綽綽的,暖香徐徐上升,然后纏繞在這堂中,讓人覺得鼻間舒坦。
‘啪’的一聲,云月兒手里提的燒雞掉在了地上。
賽華佗身上只穿著柔緩輕紗,下面的綢褲也是輕薄得能夠看到里面的輪廓,精壯的胸膛被輕紗攏著,清雅的面容因為眉間的一點紅痣,加上那微抬的眼簾,燃燒出一種介于青澀與成熟之間的欲。
見了她,他黑眸中欲色漸深,聲音喑啞,“請用餐食,在下任憑姑娘驅(qū)使?!?/p>
云月兒:“???”
云月兒:“!??!”
云月兒:(??ˇ?ˇ??)
她左看右看,都沒有菜和飯,所以她是來吃飯的,賽華佗是讓她來吃他的?
任憑驅(qū)使是這個驅(qū)使?
是這么用的嗎?
———小劇場———
云月兒是這樣用的?
云月兒我想吃飯!
歐陽明日在下便是美味大餐!
歐陽明日大補(bǔ)!
云月兒╭(╯^╰)╮
云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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