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白云飛的時候,也是一臉發(fā)懵,看向賽華佗的時候也是一臉發(fā)懵。
她都不知道白云飛的這一碼字事,有種莫名掉進(jìn)了坑里的感覺。
而賽華佗說的更是無稽之談了,她自己還能摸不出來嗎?再說了他們歡好的時候肯定也都是做措施的。
不過反應(yīng)最大的不是她,而是文章,文章一下子又一下的拍著自己的額頭,好像是被雷劈了的樣子。
縱使我朝民風(fēng)開放,但也不是開放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
幻聽!一定是幻聽!
“為父可能是在做夢,天色晚了,為父回去睡了,明天早上起來就能看見什么都沒有了……”文章像是游魂一樣飄走了。
走得時候,文章的身影就是像是一塊長了腳的石頭,一棵會走動的木樁,身形十分僵硬。
云月兒用眼睛剮了他們一道,抱怨道,“都怪你們,在這里亂說什么?!”
結(jié)果他們在這里掰扯了好久。
白云飛終于弄明白了云月兒以為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原來是皇帝朱允用心不良,說一半不說一半,就是在這里刻意的只說前面那一半,讓她對他生出嫌隙來,好自己趁虛而入!
結(jié)果沒想到被賽華佗捷足先登!
就算是現(xiàn)在自己再怎么挽回,她一看到他第一時間就會想到這件事情,白云飛說些從前的事情,想喚回一些他們往昔的美好來,她是記得一些,可隨后就是又想起這件事情來。
可她又不敢真拒絕了他,怕他真死了。
無論是不是孽債,還是她不想背上他的命,白云飛只要她的愧疚還有那么一絲的不忍。
他相信自己再走入她的心只是時間問題。
結(jié)果第二天文章用早膳的時候,就看見兩個年輕人一起對他喊岳父。
文章一下子蓋住了眼睛,深呼吸,“錯覺,錯覺,一定是錯覺?!?/p>
然后他馬不停蹄的往外走,一天里都如立云端一般,整天都是飄飄忽忽的,就算是皇帝點(diǎn)他回答問題,他都是兩眼發(fā)直的樣子。
下朝之后,朱允便召見文章,多詢問了一句,文章也是搪塞回去。
可皇帝還是旁敲側(cè)擊,“還是說媚兒表妹回來了,讓舅舅也操心頗多?母后也時常想念媚兒表妹,不若讓媚兒表妹在宮中多停留一些時日?”
就是這句話,讓文章打了一個激靈。
這兩個月來,皇帝旁敲側(cè)擊過不只是一次,就是讓文章松口。
文章覺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亂了,而且他還不知道自己女兒的那個放肆勁?
便是馬上就說道,“也是有些操心,是操心媚兒定親之事,媚兒年紀(jì)也到了,臣本來想要多留幾年,家中族老相看了一個年輕人,臣也不愿長女離臣太遠(yuǎn),正好相看過之后,二人都頗為滿意?!?/p>
“如今正在憂愁婚儀之事?!?/p>
朱允聽得他一說,手中握著的杯子也一下子摔落在地,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眉目當(dāng)中一下子便沉凝了起來。
“表妹對他也頗為滿意?”
旁邊的小順子也馬上讓宮人前來收拾,但朱允卻好似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反而神思不屬的站起來,那天晚上她在臂彎瑩瑩耳語的樣子,似乎就在眼前。
他現(xiàn)在有種沖動,若是自己下一道圣旨,立她為后呢?
文章微微一笑,看起來有了些甜蜜的煩惱,“正是如此?!?/p>
后面文章說了什么話,朱允也好似失鳴一般,始終心里沉墜著什么,梗得很是難受。
“陛下?”小順子輕聲問,“已經(jīng)午時了,是否要用膳了?”
文章已經(jīng)走了很久,朱允便是失態(tài)著一直都是如此。
小順子的話就像是讓他驚醒一樣,他緊縮著的眼瞳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過來,“寶盒呢?寶盒呢?”
小順子看得出來皇帝還有些神思不屬,也是馬上就拿了寶盒過來。
這段時間皇帝就像是害了相思病,總是要看一看寶盒里的東西才能夠緩解。
小順子也知道是因?yàn)檎l,自然是因?yàn)槲男〗悖瑢毢欣锏臇|西也都是和文小姐有關(guān)系。
小順子不打開寶盒,要等到遞到朱允面前,朱允自己打開才行。
里面放著越來越多的畫,都是朱允畫的,還有蓋了印,卻沒有經(jīng)過中書省的立后圣旨,以及一方鳳印。
上面寫著的就是她的名字。
還有一些書信,都是這兩個月來往復(fù)遞過來的信。
最上面的信他經(jīng)常摩挲,看著就能夠想到她是如何眉目生動的畫出這圖案來。
一頭小傻豬就這樣跑到花叢當(dāng)中,追逐著永遠(yuǎn)也不會停落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