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月兒和張無忌他們根本就不是因為輕功太過于上乘跑得無影蹤了。
而是在落地的一瞬間,一下子就栽進了一個獵坑里。
這個獵坑里因為積蓄了雨水,上面都是浮葉,他們掉下來的一瞬間,浮葉一下子就掩蓋了他們的身形。
云月兒咕嘟咕嘟了好幾下,因為太猝不及防了,而這個時候她的雙腳讓她沒有辦法游得太好,只能本能的攥住面前的東西,想要活得生的機會。
獵坑泥濘,她幾乎看不到什么東西,死死的攀著張無忌。
張無忌卻還注意著外面,聽見外面腳步聲走遠了,便是讓她一下子就坐在了肩頭上,而自己把她撐了起來。
云月兒可算是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不免也有些貪婪喘著粗氣,就連自己坐在他的肩頭之上也管不著這么多了。
張無忌自小在山谷當中長大,一身水中功夫了得,加上九陽真經(jīng)能夠使內(nèi)力深厚,就算是突然間掉入了水中,也是不妨事的。
反倒是牢牢的撐著肩膀上的她,想要摸索一些上去的路。
“小昭姑娘可沒事?”
云月兒抹了一臉的水,“……沒事,多謝,你呢?”
已經(jīng)是把言語極簡到了絕對的程度。
“我也無事,不如我們先上去?”張無忌感覺到她的身形有些歪斜,便是伸手扶了扶,只是觸及到的地方便是一片又彈又軟的地方。
他的手也像是觸電一樣,心亂如麻著,也一下就放開手來。
正想要伸手摸索周圍情況的云月兒就差點摔落下來,然后他的手便是又固定在了哪里。
一種尷尬且曖昧的情緒在漸漸的蔓延。
云月兒覺得有些怪難為情的,就連聲音都輕輕細細的,“咳,你的手……”
她也悄悄的用雙腿夾緊他的肩頭,張無忌的臉頰也微微碰觸到她大腿內(nèi)側的軟肉,縱使是在這水里,他亦是能夠嗅聞到從她肌膚的每一處所透露出來的攝人心魄的幽香。
“我……”他亦是解釋不能,漸漸的放開,他不敢多想,趕緊把目光轉(zhuǎn)移到這周圍之上,“我們先出去?!?/p>
“嗯?!彼穆曇粢埠茌p。
輕得張無忌以為是錯覺。
他心頭便是被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就這么簡單的一個字,始終牽扯著所有的情緒和精力,張無忌越發(fā)的沉溺其中。
找尋好了幾處地方之后,他便是提氣縱身,腳上剛一踩泥壁之上的地方,那泥壁又塌陷了下去,就連這里的泥水、浮葉都嘩啦啦的滾下去。
張無忌手上攬著她的腰,兩個人在剛才的情形當中,也是靈敏得各自施展。
張無忌帶著她一下子就如同蜘蛛一樣,閃身到那泥壁的孔洞里的上面,而云月也是馬上就抽出了匕首,卡入一個剛好可以嵌套的縫隙里。
正下方看過去,就是一個斜道,所以剛才的泥土和浮葉都沿著斜道被沖刷了下去。
可上面還有機關,機關一下子就把他們掉進來的地方給完完全全的堵住了。
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現(xiàn)在兩個人渾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很是狼狽,就這樣緊緊的擁在一起,體溫也浸透過來一些。
張無忌看著她打量著周圍的模樣,就總有一種感覺,好像自己想要做這個動作很久了。
于是他便是伸出指尖來點了一點她的鼻尖,等她轉(zhuǎn)過頭來,疑怪的望著他,像是不知道為何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的時候,張無忌也笑了。
指尖之上就是明晃晃的泥印子,“這里有泥點子?!?/p>
云月兒用另一邊手狠狠地擦拭了一下臉頰各處,可是袖子上是一片干凈的,她的眼神漸漸變化了,一下子就扯過了張無忌的手一看,全部都是泥??!
所以根本不是她的臉臟!
“曾阿牛!分明是你的手臟!”
“小昭姑娘只有鼻尖上有泥印子,這泥印子被我擦干凈了,自然就沒有了。”張無忌也是彎眸笑了起來。
尤其是漸漸的看著她有些輕慍的模樣,好像就總想要在她這里碰個軟釘子,看到她的眼里有他才行。
之前定為要上光明頂見自己的大師伯等人的目標,就有一種鏡花水月一般的不真是感,像是前面的二十余年都是被人推動著走。
而只有看見她,張無忌感覺自己才像是腳踏實地了。
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就是為她所來的也說不定。
云月兒懶得和他爭論這些話題,搖了搖他,很快就要從上方跳到斜道之上。
但出于謹慎,她還是用手中的匕首扎到了旁邊的山石之上,掉落了一些碎石沿著斜道滾落下去,并且沒有什么機關,她才掙脫了張無忌的手,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