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兒的精神力被儲存進(jìn)入一個特殊裝置,形制上很像是一個罐頭,所以以前也被稱呼為賣罐子、賣罐頭。
她很快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打算離開這里。
醫(yī)生有些疑惑的看著屏幕上的精神力波動,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X的波動在增強(qiáng),很少獸人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除非是曾經(jīng)的自然雌性……
X波動可以很好的安撫獸人的精神力,對于雄性還是亞雌來說都很有用,目前也有人造精神力,就是模仿了曾經(jīng)自然雌性留存下來的精神力。
可是在失去那個溫暖的載體之后,似乎這些精神力也變得冰冷,不再具有魅力。
市面上對于人造精神力的褒貶正在于此。
醫(yī)生當(dāng)然用過人造精神力,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沖擊,真的很難以想象真正的自然雌性的精神力會是多么的溫暖和充滿愛撫。
走出了精神力儲存室門口,她就留了一條信息給傅子遇。
沒想到傅子遇這邊也是秒回,說請讓她等一下。
云月兒就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等待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清單,想想等會怎么要以最短的路線在超市里轉(zhuǎn)悠,買下足夠的東西。
傅子遇受邀來到這里做手術(shù),很早就已經(jīng)上臺了,手術(shù)不算是很大,而且十分順利,剛下臺就收到了她的消息。
也算是巧合,傅子遇也有些好奇的打算過來看一眼。
問了一下本院的醫(yī)護(hù)人員,朝著三樓這邊趕過來,這里往來的人不算是太多,門口坐著一個帶著帽子、眼鏡盒口罩的女孩子。
穿著長袖,身上背著一個涂鴉了黃色毛絨鴨子的帆布包。
縱使沒有看到她的樣子,可是光是稍微靠近一點,敏銳的鼻尖似乎就嗅聞到她還沒有完全消散的,沾染在她衣服外側(cè)之上的精神力。
明明很淺淡,存在感又似很強(qiáng)。
傅子遇下意識的瞇了一下眼睛,似乎會聯(lián)想到那持續(xù)婉約奏鳴的月光奏鳴曲,夜晚的窗紗被風(fēng)吹拂著,月色漸明,波光粼粼的水面靜謐而又柔美。
“你是……云小姐?”
云月兒這才看向面前穿著薄毛衣搭配黑色西褲,顯得有些消瘦高挑的男人,也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有些拘謹(jǐn)?shù)狞c點頭,“是的,你是傅先生嗎?”
她的聲音柔柔細(xì)細(xì)的,乍一聽也讓人覺得耳朵很舒服,就連耳廓上也像是被一層柔風(fēng)掃過了一樣。
傅子遇注視著面前的人,一下子就有了一種‘啊,這就是松鼠獸人’的感慨,似乎連說話也下意識的放輕起來。
“今天我?guī)Щ厝ゾ秃昧??!?/p>
“麻煩了?!?/p>
“不用這么客氣,應(yīng)該是說我麻煩你才對,對了,應(yīng)該沒有什么不適吧?”
“還好的,沒有什么問題?!痹圃聝何⑽Ⅻc頭,聲音還是如同之前那樣輕輕的。
“快到中午了,方便請云小姐吃個飯嗎?”傅子遇看了一下手上的表,問道。
云月兒搖了搖頭,“對不起,我還要去超市買一些東西?!?/p>
“順路,我送你過去吧,順便把這個東西送過去?!备底佑鲆膊坏人芙^,走進(jìn)了里面,和里面的醫(yī)生交代片刻。
云月兒捏了捏背著的包上的帶子,深吸著一口氣似的。
一路上都是付傅子遇走在前面,她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跟著,傅子遇眼尾的余光瞥過去也能夠發(fā)現(xiàn)她的緊張,默默的放緩了一些腳步。
大概也猜到一些她的脾性。
一路上他們幾乎沒有什么話,直到到了車這里,傅子遇為她拉開車門,才聽到她又一聲柔柔的‘謝謝’。
傅子遇微微挑眉,“不用?!?/p>
上了車之后,傅子遇熟練而利落的將車駛出停車場,他看起來是有些精英范的,可一開口就會暴露出幾分屬于他的逗比氣質(zhì)來。
“我沒有惡意,就是有些好奇,你平時生活這樣會不會不方便?”
“我嗎?我覺得還好的,大部分時間都會在家?!彼c了點小腦袋。
傅子遇觀察到她沒有那么緊張了,也是繼續(xù)說道,“所以工作也是在家里嗎?”
“是這樣的,不過也有一些事情是需要出來的,就會出來?!彼f到后面,尾音也有些低了下來。
“偶爾還是需要出來轉(zhuǎn)一轉(zhuǎn),或者是要和外面的人群溝通一下的。”
“我,我覺得有點……”她有些不好意思。
“現(xiàn)在你和我說話不也是放松了一點嗎?”傅子遇的車開到紅燈這里停下來,也是微微偏頭來看她。
云月兒才意識到,好像是這樣,“大概是因為傅先生比較容易相處。”
“因為我的獸形是金毛,所以可能帶有一些安撫性,你看~”
傅子遇的黑發(fā)上一下子就冒出了兩簇耳朵來,蓬松的耳朵金燦燦的,一下子就立了起來,然后又垂落下來,而他的眼睛也靈活的轉(zhuǎn)動了一下,暖融融的,就像是融化的蜜糖一樣。
云月兒一下子就輕輕笑了出來,“好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