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口袋里的手機(jī)顫動了一下,她便是拿出來看。
陸先生:還沒有吃晚飯嗎?
其實(shí)發(fā)過來的消息也讓云月兒不由得一松,她趕緊回復(fù)打字回復(fù)。
松鼠小姐:我還以為你在上班,不好意思打擾你,已經(jīng)吃了的,你呢?
陸先生:黑松露奶芥銀鱈魚. jpg、慢煎A4和牛. jpg
陸先生:晚了一點(diǎn),不過絕對能夠讓舌頭滿意。
云月兒看著這兩道菜,就嘩啦嘩啦的流出口水了,烏潤的眼睛也一下子就凝神起來,不自覺的翹起了一點(diǎn)唇角。
松鼠小姐:看起來很棒?。?!
陸先生:要來吃吃嗎?
云月兒有些糾結(jié),一糾結(jié)她就忍不住眉尾有些垂落,眼睛有些出神。
就在她發(fā)怔的時候,手機(jī)一下子就被另一只手拿走了。
“就是用吃的就把你勾走了?”韓沉的語氣微沉,神情絕對說不上來好看。
“還我手機(jī)!”云月兒便也是馬上就伸手去搶手機(jī)。
他偏偏還舉高了,等她伸手來拿,但云月兒看到他只有生氣,便是胸膛都重重的起伏了好幾下,嘴唇都緊緊的抿著,“不關(guān)你事,你……”
才說著,她的泣音就出來了,眼睛也紅紅的霧霧的,鼻尖也紅紅的,“你把手機(jī)還給我!”
本來高舉著的手也漸漸放低下來,韓沉便是怔怔的看著她,伸出的手還想要揩一揩她的眼淚,可是就這樣落空了。
韓沉只覺得胸腔里的心又綿又脹,綿密的疼痛讓他的唇舌都僵硬著,幾乎不知道說什么話好。
她有些瘦了。
就在他這么想著的時候,那一只膽小的小松鼠一邊哭著,一邊抽出了藏在衣服里的搟面杖,‘咣咣咣’的閉著眼睛砸他。
“你再搶我的手機(jī),我就不客氣了!我會打你的!”云月兒的眼睛悄悄的睜開一條縫,手上的搟面杖還是沒有停。
軟綿綿的小東西張牙舞爪的,一邊哭著手上的動作還很兇。
韓沉到不至于很痛,就是有些發(fā)懵,而且云月兒專門朝著他臉上和腰上來的。
一下子就把他砸得抱頭鼠竄的。
韓沉頭上被砸出了好幾個包來,云月兒還緊緊的握著搟面杖,等看到他有些可憐的神情的時候,還是已經(jīng)警告了一聲,“你不許再跟著我了,我們兩清了!”
丟下話之后,她就抱著搟面杖和手機(jī)哧溜一下子就趕緊回電梯那邊去,摁了電梯到一樓去,又重新把搟面杖藏起來。
她決定以后要隨身攜帶搟面杖才行!
直到電梯下行,快要到一樓的時候,她才松了一口氣。
用手胡亂的揉了揉眼睛,云月兒又摸了摸藏起來的硬硬的搟面杖,有了一絲安全感。
電梯很快到了一樓。
她在門口張望了一下,不遠(yuǎn)處的路燈下站著一道頎長的身影,整理好心情之后,她也有些忐忑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傅先生?”她問了一聲,然后有些喏喏道,“謝謝你跑一趟?!?/p>
傅子遇也是一下子就轉(zhuǎn)頭來看她,她帶著口罩,鴨舌帽壓得低低的,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就這樣垂落下來,還帶著香氣和一切濕濡的氣息,看樣子就知道是剛洗浴完出來。
想到這個事實(shí),他似乎心頭都漏了一拍,本能的去捕捉她身上馨香的氣息。
犬科動物的嗅覺發(fā)達(dá),站在他面前的她,就像是一團(tuán)軟軟的、甜絲絲的棉花糖一樣,能夠被他一口就吞吃掉。
就是聲音有些悶悶的,剛才并不是這樣的。
本來有些雀躍的傅子遇的聲音也低了下來,他有些手足無措的問她,“對不起。”
“?”云月兒懵懵的,抬了抬頭,被關(guān)在鴨舌帽下面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來看他,很是疑惑,“……為什么說對不起?”
傅子遇便是看到了她的眼睛,路燈下光影清晰,霧絨絨的眉眼,眼睛形狀有些偏圓,含著一些水光,就連眼睫都有些濕潤著微紅。
很是讓人憐愛。
他心跳失停得越發(fā)厲害了。
屏著的那口氣里,他的腦子反而又轉(zhuǎn)得飛快,身為醫(yī)生自己肯定是確定現(xiàn)在的自己不可能心跳停止跳動的。
在修辭手法里應(yīng)該是賦情于物。
心電圖那樣的一下子到零,一下子又飆升到兩百多的畫面一下子出現(xiàn)在傅子遇面前。
他感覺自己被心悸沖擊成為游魂了。
只能呆呆的跟著她走的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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