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沉和傅子遇把薄靳言叫來,就是看看她會不會對薄靳言敞開心扉,結(jié)果依舊是沒有。
得到這個結(jié)果的三個男人也不由得有些心沉。
不過云月兒倒是想要買一處房子或者建一處房子,同樣也在森林里。
在這方面,這些是她的自由,薄靳言肯定也不會和她說搬來這里和他一起住。
她要是有這個意愿的話,他肯定也很開心。
可是現(xiàn)在的小松鼠滿腦子就是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窩,要有清新自然的森林氣息。
現(xiàn)在的直播可以給她帶來不少金錢上的助益,還有一些人請求什么商務(wù)合作,云月兒覺得太累了,就拒絕了。
如果答應(yīng)她肯定還要和這些人接觸,或者是出面去干什么,她都巴不得躲在家里,還會出去?
所以到時候自己的屋子要足夠大才行。
中介就介紹給她一處地方,在深山老林里,完完全全能夠滿足她的想法,是一處很古早年間建設(shè)的類似于古堡一樣的存在。
云月兒看了一下照片,有點心動。
這一處古堡是早年前一個制香世家的家產(chǎn),不知道為何現(xiàn)在選擇售出。
韓沉又忙碌了起來,傅子遇也開始忙著總結(jié)案例,薄靳言陪她去,約定好了在三天之后。
云月兒還是挺憧憬的,不過也不太看好,因為薄靳言從各個方面搜查,并且進(jìn)行了詳細(xì)的分析這一處位置的不好。
比如說太深了。
薄靳言那一處地方就算是深,但是出行也還算是便利的,但是這已經(jīng)是在深山當(dāng)中了,而且周圍到了雨季的時候,還容易出現(xiàn)泥石流。
加上附近還有一個真人CS俱樂部,只是隔著一段距離,很容易就越過邊界。
“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我只是想要去看看如果建在這種地方,需要考慮什么因素,還有……我們就不能當(dāng)做是郊游?”云月兒眨巴眨巴眼睛。
本來還想要說什么的薄靳言在她這樣乖覺的目光下,也啞聲再三退步。
能怎么辦?小松鼠難得起了好奇心,而且對大森林,小松鼠非常感興趣,薄靳言當(dāng)然是答應(yīng)她了。
送走了薄靳言之后,云月兒的手機里又收到了陸先生的微信電話,現(xiàn)在云月兒都懶得改。
“你想干什么?”
從那邊傳來的聲音非常的難受和虛弱,“我需要月月……”
然后就發(fā)出了一聲很劇烈的聲音,像是什么東西砸落在了地上。
“喂?喂?”云月兒連忙呼喚了幾聲‘徐司白’都沒有聲音,她擰著眉頭,在想這家伙不會出事了吧?
想到這里,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換了一身衣服出門。
跟隨著記憶她來到徐司白家的門口,只是在門外,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里面有些紊亂的氣場。
門竟然沒有關(guān)。
她拉開門走進(jìn)去,里面是一地的殘渣碎片,傷痕累累的徐司白就這樣縮在角落,那一雙純凈的藍(lán)色眼睛里充斥了紅色的血絲,看起來只有兇戾的獸性。
云月兒一時之間精神力籠罩住這里,強勢的入侵了他的精神世界,緩慢的梳理。
片刻之后,他眼中的紅色血絲也漸漸的消退,就這樣喘息著看向了她。
云月兒一聲不說,便要拉開門就走。
徐司白從她的身后抱住她,用疲憊的聲音詢問道,“留下來陪我,好嗎?”
就這樣,他微微低頭,將下巴抵在了她的肩窩之上,抱得很緊。
只有溫度和溫度之間的相互交融,才能夠讓他感覺到片刻的安心。
如果說是獸人和獸人之間的精神力、精神世界就像是鑰匙和鎖孔,總有一些人就是上天也注定的。
就像是他第一次從她的話語里感受到的東西一樣,或許冥冥之中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云月兒的耳邊,她推搡了一下他,他下意識的想要拉住她的手,一片溫?zé)釢皴Φ难E,就這樣染濕了她的手。
云月兒看到了他那抹鮮紅,深呼吸了一口氣。
這里還是那些碎片,亂七八糟的,他坐在沙發(fā)之上,看著正在給他上藥的垂著眼眸的人。
她的臉小小,眉眼很是好看,瓊鼻挺翹,笑起來的時候,還會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甜甜的,徐司白上一次看見她笑對著他笑的時候,已經(jīng)是許久之前了。
他另一邊手伸出,想要輕觸一下她唇邊的梨渦,但她卻已經(jīng)警覺的站了起來,就這樣凝視著他。
“對不起?!毙焖景讍÷暤馈?/p>
她繃著臉,依舊不回他的話,只是按部就班的上藥。
徐司白望著她,只覺得和她的距離是這么遙遠(yuǎn)。
“如果我死了,你會來給我上柱香嗎?”徐司白對于死亡這種事情,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可怕,反而充滿了一種奇異的好感。
那些曾經(jīng)在他解剖的刀下被分解成為無數(shù)部分解析的尸體,他毫不懷疑自己遲早也會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或許他一直都是努力著的悲觀主義者,和一些人勉強抱團,現(xiàn)在想想,也不是團,只是一群被拋棄的人之間的相互慰藉。
有的時候他分不清楚,自己是活著的,還是已經(jīng)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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