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自虐一般只能,也只敢在遠處這樣看著,看著他們相擁,然后南風(fēng)影輕輕的吻在她的發(fā)間,看著南風(fēng)影送她回去。
當彩要開車到車庫的時候,影本來離開的車殺了個回馬槍,就這樣停在了他的車的面前,搖下車窗,影的眼睛也被車窗一點一點的暴露出來。
他是勝利者,陰鷙的眼睛也微微笑起,“彩,我故意的?!?/p>
南風(fēng)彩就這樣偏頭看著這個向來內(nèi)斂的弟弟,眉頭緊緊皺起,“很好玩嗎?”
“我只是知道,你會跟出來的,因為我們的心情都是一樣的,你看她的眼神,我也有,”影的手指漸漸的放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就這樣斜睨著這位被她視之為溫柔的二哥,眼神又迅速的沉了下來,“我只會比你多,不會少!”
“你明白嗎?!”
“你要報復(fù)她?”南風(fēng)彩沉聲問道。
“對啊,報復(fù)她,我要她把一輩子都賠我,憑什么她要這樣玩弄了我之后,就這樣瀟灑的離開?”影深深的笑了起來,“讓我一個人在這里看著她去到別人身邊,她居然還說還會有別人捷足先登……”
“你真是瘋了。”彩看著他,倚靠在車窗旁邊的手也緊緊的攥著。
“你不想么?”影還是那樣笑著,似乎是在嘲笑他,“你不想嗎?你覺得我們兩個,她會選誰?如果她選我,你是不是也會這樣?”
彩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掌心,目光變得不定。
影的話反復(fù)的回蕩在他耳邊,好似徹底的打開了那個潘多拉魔盒。
無數(shù)條L、Y發(fā)給她的癡纏的信息回蕩過眼前。
最后他還是深吸一口氣,他的定力足夠讓他不在這個弟弟面前露出劣勢,“如果她對你有更多的留戀,也許剛才就已經(jīng)回到你的身邊了?!?/p>
“但是她也沒有和你說續(xù)約,或者是轉(zhuǎn)正,不是嗎?”影問。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都是針鋒相對,片土不讓。
最后彩收回了目光,說道,“還有一個昵稱為L的人纏著她,她不怎么回你的信息,但是會回L的?!?/p>
彩沒有忘記他和她一起看電視的時候,離開的間隙,會看見她有些煩惱,又是惱怒,時而又有些上翹的唇角,她在給那個L發(fā)信息。
影知道,這是在交換信息,而彩已經(jīng)給出來了。
“她讓我找線索,關(guān)于一些事情,如果我能夠找到,她就可以回到我身邊?!本退闶怯霸僭趺礃?,都難以克制住那流瀉而出的勝利者昂首挺胸的姿態(tài)。
“這是我們的約定?!彼抗馊岷汀?/p>
這一幕還真是刺眼,彩扯著唇角,呵笑了一聲,“你覺得她這就會回你的身邊了?真是天真,她只是害怕被我發(fā)現(xiàn),不想讓你糾纏的緩兵之計而已。”
“她顧左右而言他,有給過你正式的承諾嗎?”
彩的每一句都會讓影的笑容減少一點。
“說夠了?彩,我們各憑手段?!庇俺脸恋目粗?。
“我是你的哥哥?!辈收f。
“但是你隨時可能成為繼承人,你的婚姻有價值,但是我可以自由。”影吐露出一個事實,“你和她有未來嗎?你給她許下的每一個承諾有可能實現(xiàn)嗎?”
“你覺得她為什么不和你在一起?因為她就是這樣清楚的知道!”
“她這么聰明……”
影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扎進彩的胸膛。
他本來就不想要承擔起這些重擔,只是不得不去做,他厭煩于這些東西,但又不得不這么做。
享受了金錢,就要承擔金錢所帶來的責任和義務(wù),這是瑾說的。
可是瑾,為什么你也可以這樣輕易的選擇自己的生活?
璘和影都可以得到片刻的自由,只有他不行?
“她會做出合適的選擇的,但是選擇里不包括你?!辈仕砷_了手,沒有去看手心里被指甲扎入滲出血來的印子,“我比你有錢。”
“但是感情呢?我是她的第一個男朋友。”影說道。
彩已經(jīng)不想再聽下去了,“但是她還是放棄了不是嗎?現(xiàn)在和她在一起的,躺在一張床上,每天早上能夠和她說早安,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她抱入懷里的人,是我!”
“可是你們只是情人關(guān)系,而我們……”影同樣為彩的話感覺扎心,可他又笑了起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平息他現(xiàn)在呼之不出,無處發(fā)泄的嫉妒和憤懣,“而我們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p>
兩個人的爭論不停,沒有誰是真真正正能夠占上風(fēng)的,就算是占上風(fēng)又有什么意義?他們爭論的中心點又不在這里,她也看不到。
不知道兩個雄性為她打架,誰輸誰贏,一切都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