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嚴無奈,只能于大殿之上邀眾臣商議。
皇帝神色肅穆:“戰(zhàn)神將軍心懷仁善,卻遭此劫,朕定將兇手繩之以法。洛子商,你可有遺言?”
洛寧含淚轉(zhuǎn)頭:“師兄,不會是你!”
皇帝怒目而視:“洛子商,欺師滅祖,你可曾有悔?”
洛子商苦笑:“時隔多日,隨朝處事依舊。陛下這般急著定罪,是怕拖久了找出真兇?”
此言一出,佩嚴藏于袖中的手緊握成拳。
皇帝拍案:“事到如今還狡辯,來人,將洛子商壓去地牢再審!”
洛寧悲呼:“師兄!”
佩思卿眼神空洞,緩緩跪下。
皇帝關(guān)切:“卿兒,你怎么了?”
佩嚴喚道:“卿兒!”
佩思卿拱手,決然道:“佩思卿請罪,戰(zhàn)神將軍是我殺的,與洛子商無關(guān)?!?/p>
眾人驚愕。洛寧不敢置信:“你說什么?”
佩思卿緩緩道:“我恨洛子商,趁戰(zhàn)神將軍不備將其殺害,還想嫁禍于他??晌胰缃窈蠡诹耍魺o昊辰將軍,便無今日太平。為了欲望害他,是我鑄成大錯,不該一錯再錯。我愿認罪,承擔懲罰,望父皇莫遷怒他人。”言罷,閉眼。
洛子商氣憤:“我原以為你不同,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你若愧疚,就該說出真兇。”
佩思卿:“殺死昊辰將軍的兇手是……是我?!?/p>
皇帝雖有心護她,但話已出口,只能命人將佩思卿押入天牢。
天牢中,佩思卿望向窗外,心中默念:(所有罪我一人承擔,希望哥哥變回從前 )
此時,余墨緩緩走進。
佩思卿:“余墨?!?/p>
余墨:“我來帶你走?!闭f罷,一劍砍斷鎖鏈。
佩思卿拒絕:“不,我不走。余墨,我們已非孩童,我不能再任性。我從未喜歡你,以后也不會。別再為我做任何事了?!?/p>
余墨氣憤,握緊劍轉(zhuǎn)身離開。
將軍府主殿,洛寧眼眶泛紅問洛子商:“師兄,到底誰殺了師父?”
洛子商轉(zhuǎn)身:“洛寧,你也相信佩思卿不是兇手?”
洛寧:“我并非信她,只是一定要為師父報仇。”
洛子商:“你懷疑我?不再信我了?”
洛寧:“我現(xiàn)在誰都不信?!闭f罷轉(zhuǎn)身。
洛子商:“若不確定是佩思卿所為,就保住她的命,派人盯著。兇手沒留痕跡,她是唯一知情者?!?/p>
洛寧擦淚,看了眼洛子商后離去。洛子商憶起昊辰之死及大殿上佩思卿的認罪與道歉。
佩思卿:“戰(zhàn)神將軍是我所殺,洛子商,對不起?!?/p>
洛子商自嘲:“可笑,在你心里,兇手比我重要。但師父之仇,不會就此作罷。”
次日,洛子商院中練劍。
凌寒恭喜:“主上突破獨孤九劍陣,陛下定會恢復(fù)您將軍之位,何時上報?”
洛子商:“此事暫不外傳。我要的,突破獨孤九劍還不夠。你去青云會堂,盯著佩思卿,絕不見客?!?/p>
凌寒試探:“主上如此關(guān)心她,還喜歡她?”
洛子商未理,轉(zhuǎn)身離開。
夜里,洛子商于院中望月,清云走來。
清云勸道:“主上,她曾想讓您頂罪,即便重要,也忘了吧。”
洛子商苦笑搖頭:“清云,感情豈能說斷就斷?若如此,世上何來為情所困之人。”
清云:“可她的立場會妨礙主上大業(yè)。”
洛子商沉默片刻:“這些事,她從前未管,以后也不會有機會?!?/p>
之后,洛子商去天牢看望佩思卿。她重傷且意識模糊。
洛子商:“都過去一年了,你還護著那人?”
佩思卿囈語:“殺了我……求求你……幫我解脫……”
洛子商不忍:“即便如此,你也不肯說出真兇,他在你心里那么重要?”
佩思卿意識稍醒:“洛子商?!?/p>
洛子商將她抱起欲離開。
佩思卿清醒些:“洛子商快走,擅自帶走兇手是死罪。”
剛到門旁,侍衛(wèi)圍來。洛子商放下她與之搏斗,因人數(shù)眾多受傷。
佩思卿喃喃:“難道我的決定錯了?”說罷,重傷暈倒。洛子商安置好她。
次日,洛子商院中賞梨花。
清云來報:“主上,四方城主叛亂。”
洛子商眸光一亮:“我等的時機,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