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雪奈要和大地親吻的一瞬間,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男子攬住她的腰,耳根微微變紅。
諸伏景光失禮了……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清和源雪奈不能去醫(yī)院!
一聽到要去醫(yī)院,雪奈立刻大聲回絕他,明眼人應(yīng)該都能看出來她這是子彈擦傷。要是讓別人知道的話恐怕又要多生事端。
男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露出了那個溫柔的笑容。
諸伏景光那總要包扎一下吧,我家離這里不遠,如果你不介意就跟我回去好不好?
換了別人這么說雪奈可能會覺得這個人很輕浮不可信,但是換了這個男子來說,她卻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雪奈點點頭,男子又笑了,扶著雪奈往自家走去。
男子的住址是附近居民樓的單人公寓,他讓雪奈先坐,然后去拿了醫(yī)療箱。
諸伏景光你的傷在腰,這衣服……
男子有些猶豫地開口,雪奈穿的是一套白色的運動服,受傷的位置已經(jīng)被鮮血浸染,傷口和衣服已經(jīng)粘在了一起。
清和源雪奈有剪刀嗎?把衣服剪開就好。
雪奈疼的臉色蒼白,額頭上不斷有汗珠流下。男子去拿了剪刀來,先把沒染血的部分剪下來。
諸伏景光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雪奈點頭,咬牙攥緊了身下的床單。男子猛地把衣服和皮肉分離,雪奈還是疼的低呼一聲。
男子看了看血肉模糊的傷口,嘆了口氣,從醫(yī)療箱中取出紗布和酒精來。
諸伏景光還好只是擦傷,如果真的有一顆子彈打進去了,我還真處理不了。
他的話立刻引起了雪奈的警覺。
清和源雪奈你能看出槍傷?你到底是什么人?
諸伏景光啊,還沒做自我介紹。我叫諸伏景光,曾經(jīng)在日本海上自衛(wèi)隊服役,現(xiàn)在在一家音樂學(xué)校當老師。
聞言,雪奈這才放下了對他的警惕。
清和源雪奈那你這職業(yè)跨度也太大了。
諸伏景光喜歡比什么都重要??!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清和源雪奈真是失禮了,我叫安室……清和源雪奈。
諸伏景光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諸伏景光說著就開始用酒精擦去傷口周邊的血跡,雪奈再次咬緊了唇,等傷口消完毒之后她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
諸伏景光替她包好紗布,余光卻在觀察這個女孩,明明已經(jīng)那么疼了,她卻還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掉,漂亮的眼睛中滿是倔強,還有著一絲……傷感。
收拾好醫(yī)療箱,諸伏景光倒了一杯水給她,然后坐到她對面。
諸伏景光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你好像有心事,而且在來之前還哭過。
清和源雪奈為什么就不能是你給我包扎的時候太疼疼哭的?
諸伏景光如果是那樣,你的嘴唇就不會出血了。
男人笑著指了指她的唇,雪奈望著他的笑容再一次出了神。
直到很多年后雪奈再想起他的笑容時,她還是能清楚地記得他們相識第一天的時候的場景。
男人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陽光般溫暖了她的心。
諸伏景光啊,多年后她竟然會如此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