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怎么能說是折磨那么難聽的話呢?我只是在練習新曲,剛開始當然是磕磕絆絆了?!?/p>
司命心想:【再難聽有你彈的琴難聽嗎?】
無心繼續(xù)道: “再說了,我這也是為了彈給帝君聽啊,讓你們先品鑒一二,這也算是為帝君盡心了。”
“ 你是特意為我學的琴曲?”
柏麟不由感到了一絲欣喜,平靜的心湖突然起了一絲漣漪,但又很快恢復平靜。
無心點頭,面上滿是得意與邀功的神情, “我見你這些時日總是難以靜心,就找了首靜心凝神的曲子,看樣子效果不錯,也不枉我費心費力的學了這么多天?!?/p>
柏麟眼神柔和,唇角帶笑,實在是難得一見的溫雅柔情,顧盼之間自然是容光驚世、動人心弦。
至少司命的心是動了,砰砰直跳,當然這不是他對柏霖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而是被驚的,他跟在柏麟帝君身邊上萬年了,何曾看到過帝君這副表情,可不得驚訝的眼珠子都掉下來,這要不是知道帝君修的是無情道,而無心又是個男子,他肯定會以為帝君是對無心生了情意。
“ 讓你費心了?!?/p>
無心臉上的笑意加深,眼睛里滿是狡黠, “唉,這些日子我廢寢忘食的忙著練習琴曲,感覺都憔悴了好多,你看看我是不是都瘦了?!?/p>
他湊到柏麟跟前,左右轉動著腦袋,試圖讓柏麟瞧得更清楚些,柏麟看著面前如芙蓉春花般艷麗灼灼的臉,微微一笑,哪能不知道無心打得什么注意。
“確實是憔悴了,既如此這些玉液酒就給你拿去補補吧!”
柏麟一揮手,桌案上出現(xiàn)十個白瓷瓶。
司命低下頭沒眼看了,這兩人一個睜眼說瞎話,一個選擇做睜眼瞎,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里,應該在自己的司命殿。
無心看著那酒眉開眼笑,額間的赤紋朱砂和眼角的紅痕越發(fā)的艷麗奪目, “多謝帝君,還是帝君心疼無心!”
聽見這話,柏麟笑意一斂,又變回了那個神姿高砌、矗立九天的柏霖帝君。
“好了,只是見你確實是為了我而費心,所以才賞你的。行了,你們都下去吧?!彼f著就轉身去了勤政殿。
“口是心非!”
無心也不在意他判若兩人的態(tài)度,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這就夠了不是?
轉過身看到司命,無心笑了起來, “司命,走,我請你和騰蛇喝酒去!”
司命驚喜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問:“你要請我喝這瓊漿玉液?”
無心好笑的看著他, “是啊,有這么難以置信嗎?”
司命激動的不得了,他司命雖然是帝君最信任的人,但其實他的并沒有資格和能力喝到這玉液酒,而柏麟每次得到的除了有時會賞一兩瓶給騰蛇,其他人柏麟根本就想不到要賞,所以這時候他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不……不是,你知道這玉液酒有多珍貴嗎?你真的要請我喝?”
無心無所謂的甩了甩衣袖,笑道: “好東西不就是要與朋友分享嗎?而且你們聽我彈了那么多天的琴,就當是給你們的謝禮了?!?/p>
朋友?司命一怔,“你當我是朋友?”
無心眼神真誠的看著他,聲音既輕且柔: “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司命暈乎乎的點頭,臉上笑呵呵的:“當然,我們當然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