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年?!钡媳R克停下手里的事,突然叫他的名字。
席年右眼皮一跳,男人的語氣聽起來意味深長,他習慣性地咬住下唇,用牙齒磨著唇上的軟肉,走神的時候甚至容易咬破。
上方投下了一片陰影,他抬頭看著把手撐在自己臉旁邊的男人,對上近在咫尺的眼眸,眸中的紅色遠比平時要暗沉。
靦腆不安的少年別開臉不與他對視,伸手去推,“迪盧克。”
結果手剛伸出去就被虛虛握住了,對方體貼地沒有用多大力氣,但也決不允許他退卻或是逃離。
“迪盧克……”席年像剛剛學會和主人喵喵叫撒嬌的小貓,一遍又一遍叫喚著。
他好像不知道用這樣緊張局促的語氣喚著男人的名字,對面前這個懷著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愫的他來說,誘惑力有多大。
迪盧克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聲音比剛才還要低啞,“不要用這樣的聲音叫我?!?/p>
席年聽見他的話后撇撇嘴。
明明就什么都沒有做,怎么叫他的名字也不許,他把臉轉過來面對著男人,眼睛里全是對他的控訴。
真的什么都沒做嗎?
席年先埋怨起對方來,軟軟的更像是不好意思地撒嬌,“可是你離我太近了?!?/p>
迪盧克卻道:“這樣剛剛好。”
席年不說話,眨了眨眼睛,這樣刻意的接近和極速升溫的距離,他幾乎能猜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水到渠成,一切是那么順理成章。
迪盧克低下頭來的時候,他只是稍微后退了一點就被按住后腦勺,讓他往前,而前面就是迪盧克的胸膛。
帶著涼意的唇壓下來,唇瓣僅僅相互貼著輾轉磨合,好像在描摹席年的唇形,又好像在試探他的接受程度,在確認他沒有再逃的時候,長驅直入。
男人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天地一般,四處都要仔細探索過,懷中的人兒因為緊張閉上了眼睛,就算他如何強勢地作亂也乖乖全盤接受。
盡管如此,他還不忘記用手將席年的腿壓好,以免他不自覺地亂動牽動腳踝上的扭傷。
氧氣的流失,一直很乖的隨他糾纏的少年不得不掙扎起來,幾聲細弱的嗚咽逸出,落進迪盧克耳中。
他把人松了。
卻不著急離開,而是用額頭抵著少年的額頭,問他,“怎么這么甜?”
太近的距離,彼此濕熱的呼吸都拂在對方臉上,吹動額前的碎發(fā)輕輕撩動,有點癢。
少年被他的話羞得目光游移,氣息不勻,“才、沒有……”
迪盧克似乎低低地嘆了口氣,席年想抬頭去看,被他阻止。
誰都不再主動提起剛才發(fā)生的事,迪盧克僅僅是把全身發(fā)軟的少年半摟在懷中。
他體貼席年的敏感的心思與羞澀的性格,沒有緊逼,再者他自己也需要冷靜。他不覺得自己是對少年一時起意,所以要更加認真地對待。
“腳還沒好,酒館幫忙的事不用你操心,手也是,傷口愈合了嗎?!?/p>
“只是被碎玻璃劃了一道小傷口,第二天就好了。”怕男人不信,席年還乖乖把一雙手伸出來。
“你看?!?/p>
如他所說,十指纖細,指頭圓潤,泛著可愛的粉意,沒有留下任何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