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的謊言不能更改欺騙的事實。
在看到夜晚出門的零時,迪盧克的眸色就沉了下來。
零,他果然還是騙了自己。
演戲就是要演全套,時越自覺自己的做法沒有問題,他畢竟不是專業(yè)的演員,提前開始預(yù)演順帶進行一下鋪墊是很正常的。
盡管零這個身份是一個沒有神之眼的冒險家,但時越依舊想給他一場盛大的死亡,這樣一來,迪盧克就沒辦法否定自己是在騙人了。
?你終于來了。
時越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
聽到這話,隱藏于房屋后的迪盧克驟然探頭看了他們一眼。
?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說話那人和零一樣,一身黑色斗篷遮擋得嚴嚴實實,甚至周圍還有黑色的霧氣圍繞,旁人愈發(fā)看不清這人的面容。
不過單從身形來看,這人并不高。
能讓零受制于他,還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人肯定不是一個小孩子。
而且,零他也不會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
?蒙德啊,真是一個好地方。
零沒有應(yīng)答,半晌他才問道。
時越蒙德會就此毀滅嗎?
?這不是要看你的選擇嗎?
迪盧克清楚地看到了零垂在身側(cè)緊緊握拳的雙手。
他受到了威脅,不得不這么做。這是迪盧克的第一想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必須要跟零好好聊聊。
......但不該是現(xiàn)在。
原本打算離開的迪盧克聽到了那邊被黑霧籠罩之人的聲音。
?誰在哪兒?!
幾乎是同一時間,時越和迪盧克對上了視線。
他僵硬一瞬,十分想把自己剛剛出聲的馬甲給打一頓。
雖然他能理解這樣做是為了喊出一個見證人,成為鋪墊的一部分,誰也沒想到這個意外來客偏偏是迪盧克。
?攔住他。
黑霧籠罩的馬甲被驟然收回,徒留時越看著對面嚴陣以待的迪盧克欲哭無淚。
他當(dāng)然沒有要跟迪盧克打一架的意思,甚至連武器都沒有拿出來。
而迪盧克也是如此,只是他明顯警惕著,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于是時越干脆先發(fā)制人,開口道。
時越我說過的,不要參與。
迪盧克你指的是讓我看著你被迫聽從別人的指令嗎?零。
他生氣了。時越心中的小人不由得瑟縮一瞬。
系統(tǒng)【你在想出這種計劃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這個局面。】
時越【想到跟面對是不同的,而且,我這是從長遠角度來考慮的,長痛不如短痛不是么!】
這樣心虛地重復(fù)了幾遍之后,重拾信心的時越終于有了繼續(xù)面對的勇氣。
時越你想多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迪盧克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出自于你自己的意愿?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在看到零點頭之后,就連神色都沉了下來。
迪盧克你以為,我聽到了多少?
時越所以,你聽到了多少?
他剛問出這話就聽到迪盧克冷笑一聲。
迪盧克告訴你聽到了多少之后,再讓你去考慮該怎么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