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我去后山的頻率越來越多了,我渴望力量,我不想再受欺負,任人差遣,就像宋溪林說的,誰欺負我,我就打跑誰,一有空就去練功,而這功法修煉起來一點難處都沒有,越練越簡單,而且功力提升的也快,我能感受到我周圍的運轉(zhuǎn)的內(nèi)力越來越多。
練著練著我聽到細細碎碎的吵鬧聲,有人來了,而且人還挺多,我連忙躲到一邊,忽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蓄力回頭打一掌,才發(fā)現(xiàn)那人是宋溪林,還好沒傷著他。
“豁,進步不錯呀,練到幾成了?”這家伙總是神出鬼沒,不過我喜歡他忽然的出現(xiàn),畢竟在云門宗除了他不會有別人像他這樣和善的對待我。
“練到八成了,第八式,陰風勾魂,快吧,不到一個月就……”我得意的說著,宋溪林卻變了臉色,抓著我手的力道加重了幾分說道:“別練了!”
“為什么?”我不解的問道。
“不是,你是真蠢?。∧銈儦v代掌門哪一個練過后面的陰三掌?”
聽他這么說我懵了,我練的居然是陰風散云掌,是云門歷代掌門練的,不能外傳的,而且歷代掌門也只能練到前七式,因為前七掌排斥后三掌,要是全練了輕則走火入魔,重則丟掉性命,而后面的陰三掌經(jīng)修改也可讓門內(nèi)幾位長老的真?zhèn)鞯茏泳?,只是后三掌比較霸道容易控制不住掌力,所以練這功法的只能彼此之間切磋練習。
“怪不得,內(nèi)門弟子搜查了好幾次違禁品還動不動就嚴禁出入,原來是丟了門內(nèi)鎮(zhèn)寶秘籍。你偷這個干什么?”說到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陳家的那事。
“怎么剛謀財害命完就開始手癢了,還要滅了云門宗奪秘籍嗎?”剛說完腦門疼,我被宋溪林彈了腦袋瓜,叫出了聲。一聲啊,引來了那批人,我們就被團團圍住了,是那被宋溪林揍得三個人,帶來了掌門,幾位長老和一群門內(nèi)弟子。
“掌門就她,整天往后山跑,練了什么妖法,還勾結(jié)魔教,她這是要欺師滅祖!”
“對啊掌門!”,“對?。 蹦莾蓚€狗腿子還附和道。圍著我們那群人紛紛拔劍指向我們,不停喊著欺師滅祖,叛徒……
站在我們對面,滿頭白發(fā),手持拂塵,一身白灰色長袍的老者一抬手所有人安靜了下來,那人是云門宗掌門,雖然沒近距離接觸過,但還是遠遠看過幾面的,她身旁站著四位長老,四長老開口怒道:“云門宗的那個,把那魔教的殺了,算你戴罪立功,交出秘籍從輕發(fā)落?!蔽揖従徔聪蛩蜗郑齻兘形野阉麣⒘?,殺他?怎么可能?他可是第一個溫暖我的人,或許是無意間,又或許是把我當朋友,他是第一個對我好讓我覺得活著不只是受苦受欺負。
我生逢亂世,百姓饑餓,吃不起飯,我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從很早我就跟著父親下地干活,照顧兩個弟弟,十歲父母為了一袋米把我賣了,即使我任勞任怨拼命努力,還是被拋棄了,我逃出來后流落街頭,為了吃飽肚子偷雞摸狗的事兒沒少干,被打的鮮血淋漓也是常事,有幸遇到云門的人下山接濟百姓我被她們帶了回來,我以為總算可以吃飽飯了,可結(jié)果事與愿違,但至少這里有地方住,有衣服穿,還有月錢,雖然總被搶,但還是能攢下一些。我依然任勞任怨的努力著,做著最累最臟的活兒從沒有怨言,可就是換不來她們的一句好話,一次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