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攥住張正的衣襟，臉頰發(fā)燙，心跳得很快，終于產(chǎn)生了一些并不太多的道德感，開始意識到剛才她與阿那然之間的親吻很不好，這讓她有種背叛了她與張正感情的罪惡感。

她或許不該這么快就與張正在一塊的，她應該再想清楚一些，不然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進退兩難。

她的眼神變得迷離又恍惚，嘴里發(fā)出破碎的嚶嚀聲，他們滾燙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讓張正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危險。

他放任了自己的感情和那些嫉妒的情緒，并在夜晚將它們統(tǒng)統(tǒng)施加到她的身上。

她還很年輕，身體柔軟的像是春日里隨風擺動的柳枝，而他就是那風，他將手掌貼在她光裸又布著紅印的脊背上，感受著她的舒張和顫抖，隔著肌骨還能感受到她撲通撲通的心跳。

“還好嗎？”他啞聲問，輕柔的吻落在她染上薄紅的后頸上，又用唇蹭過她紅通通的耳朵，“很不錯對吧……嗯……放松一些，你太緊張了……很快就好了，很快……”

她完全說不出話來，緊緊掐著他的手，與他一起掉入欲望的深淵之中。

*

大雨如注，暮色深重。

阿那然翻身下馬，小廝牽過韁繩，他抬高了些壓低的帽檐，徑直宅子中走，遮去半張容貌的黑布巾被他扯落，露出白皙的面龐顯得有些冷漠。

雨水沖刷過的路面格外泥濘，他身上沾染著泥土的腥味和雨水的潮氣，夜已深，他本不該去打擾念姝的，但不知為何，他趕回來的路上總有些心神不寧。

他只是去看一眼，看完他就離去，她不會知道，他也不會驚動她的。阿那然在心中想著，腳步放得越發(fā)輕。

她的屋子里還點著微弱的燭火，阿那然輕輕推門而入，掃過銅黃燭臺上將熄未熄的紅燭，緊接著就聞到一股他難以形容的濃郁氣味。他向床榻望去，腳踏上擺著一雙小小的繡鞋，她就躺在薄薄的床帳后。

阿那然忽然停下腳步，一下子往上翻涌的氣血讓他漲紅了臉。

她像往常的每一個夜晚一樣蜷縮著躺在錦被中，黑發(fā)遮去她的小半張臉。阿那然的目光凝在她雪白的肩膀上，不由得呼吸一窒，匆匆偏開眼又在看到她白膩的腳踝和小巧的裸足時，而久久移不開眼。

木門打開發(fā)出的細微動靜讓阿那然震了一下，他握緊手里的劍轉頭看去，一瞬間鋒利起來的目光在觸到披著白色單衣的張正時瞬間怔住，他看著他松緩又饜足的神情，瞳孔顫動，嘴唇緊閉了起來。

他該怎么辦，他該離開嗎？阿那然心里說不出來的茫然，他垂下頭去，嘴唇顫抖，道了聲少爺后便垂頭離去。

張正輕微地皺了下眉，欲言又止地看著阿那然離開，最終只是攏了攏衣衫沉默地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別的事情都可以，唯獨關于她的這件事他不想分享也不想退讓。張正想著又看向床榻上翻身時發(fā)出甜膩呻吟聲的少女，他走了過去，撩開簾子，溫情地撫了撫她的發(fā)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