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復(fù)雜的事,谷海潮就不愿意再想了,反正素來拿主意的也是嘲風(fēng)。他索性問:“那依殿下的意思呢?”
嘲風(fēng)說:“先行按下不提。兩位公主只是客居天、魔兩界,等到定了儲君,早晚會送回離光氏,真正嫁娶。到時候自有離光旸那個老東西會去頭痛?!?/p>
他笑容漸漸曖昧:“而且……少典有琴的未婚妻就在身邊,本座怎么著也該盡一盡地主之誼才是?!?/p>
谷海潮面無表情,作死吧你!】
無恥啊!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嘲風(fēng)身上,夜曇感覺自己快要?dú)庹?,嘲風(fēng)居然敢算計她姐姐,還是懷了那樣的心思,真是該死!
夜曇抬起手就要打他,嘲風(fēng)被上一次的雷擊懲罰電怕了,抬腳就跑。
他逃,她追,他們插翅難飛。
玄商神君悄咪咪地往右挪了幾步,正正好擋住了嘲風(fēng)前進(jìn)的道路,隨后而來的就是夜曇的拳頭。
她這十天在東皇鐘內(nèi)鍛體,肉身的力量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嘲風(fēng)被她打得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魔族就站在旁邊看著,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打算,在這個異空間他們的法力都已經(jīng)消失,打不死人的。
再說,嘲風(fēng)確實欠揍!
【魔族,濁心湖。
青葵正在寫字。突然,門口伸進(jìn)來一抹白。青葵抬頭看過去,那探進(jìn)門來的,竟然是桿小白旗。還在中間揮啊揮,生怕別人看不見。
青葵皺眉,不用說也知道是誰了。
她哼了一聲,不作理會。
小白旗揮了半天,終于,嘲風(fēng)從白旗后探出頭來。青葵不搭理他,他也不在意,反而上前就拿起墨錠,十分積極地開始磨墨。谷海潮站在門口,一臉嫌棄,連看都不想看他。
青葵也不想理他,但練字就講究一個靜心,他在旁邊,她哪里靜得下來?
青葵索性擱了筆,轉(zhuǎn)而配藥。
嘲風(fēng)立刻也擱了墨錠,拿起藥碾子,不由分說,把該碾碎的、不該碾碎的藥全碾了。
“你!”青葵氣得擱了藥,外面侍女素水進(jìn)來,說:“公主,該吃飯了?!闭f著話,她一眼看見嘲風(fēng)也在,不由皺了皺眉頭。
青葵徑自來到飯桌前,素水正要上前侍候,嘲風(fēng)已經(jīng)搶先一步。他奪過飯碗,二話不說添了滿滿一碗米飯,壓得那叫一個實在,恨不得再踩上兩腳。然后他開始殷勤地往里面挾菜。
青葵盯著碗碟里堆得比自己還高的魚、蝦、青菜,實在是沒有胃口。她終于忍不住,問:“三殿下到我濁心湖,不言不語,到底是意欲何為?”
嘲風(fēng)低著頭,還是旁邊的谷海潮說:“他在道歉,公主看不出來?”
青葵顯然余怒未消:“三殿下就是這么向人道歉的嗎?”
嘲風(fēng)捧著挾菜的公筷,高高舉過頭頂,向青葵拜了三拜。青葵氣笑了,終于正色道:“三殿下真正要道歉,也不該向我。你的兄長烏玳雖然性情沖動,但卻是頂天立地、耿直爽朗。你在危難之際,畏懼退縮,也是人之常情,但你不為兄長大義所動,反而視他性命如兒戲,著實令人齒冷?!薄?/p>
烏玳悄悄紅了耳根,這種夸獎他聽得多了,偏偏從那女子口中說出便是如此的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