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今天怎么這么有興致來應付我?”齊鐵嘴陰陽怪氣地道:“該不會是夫人把你給趕下床了?”
聽到齊鐵嘴的話,張啟山的眼神立刻就像刀子一樣射了過去,那眼神,嚇的齊鐵嘴立馬就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下去了,他搖著頭趕緊說:“不對,佛爺這么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么會被女人給趕下床?!?/p>
聽到這個回答,張啟山滿意的笑了,他可以容忍齊鐵嘴上門吃白飯,甚至是拿自己打趣,但是絕對不能容忍他質疑自己在自家里的地位。
這是東北老爺們的原則!
看著瞬間就閉嘴的齊鐵嘴,張副官嫌棄的把頭扭到一邊,這個慫貨。
張啟山卷起袖子,整了整衣服,將自己外露出來的紫紅印記給遮掩起來,語氣帶著一絲炫耀的道:“我家夫人來這么久了,也算是適應了這里,明天就帶她去堂會那兒和大家見面。”
齊鐵嘴腹誹的道:適應了啥?適應你家床板多么的耐用?還是適應了你的腰子里有多少的庫存?
張啟山斜睨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輕聲的道: “算命的,你在想什么?”
“在想佛爺?shù)难舆€能用不?”齊鐵嘴順口的回答后,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就看見了張啟山猙笑的面孔,嚇得他一身冷汗涔涔。
這一刻齊鐵嘴好像看見了閻王爺在和自己問好。
“佛爺??我??”他抖著身體,臉色蒼白,如同待宰的羔羊般,用著無助的眼神望向了張啟山。
張啟山沉著臉,不發(fā)一語地將手槍上了膛。
齊鐵嘴毫不懷疑張啟山真會對自己開槍。
面對齊鐵嘴的慫樣,張啟山笑了笑,隨后收起了笑臉,轉下了扳機。
就在齊鐵嘴感覺看到了生死簿的那一瞬間,忽然之間張啟山嚴肅的臉變得溫柔,堅硬的眉眼多了幾分柔情。
只見張啟山從樓上傳來了那女子嬌嬌媚媚的聲音,他瞬間變得鐵漢柔情了起來,這個發(fā)現(xiàn)讓齊鐵嘴感覺,自己看到了生命的曙光。
“啟山,你在干什么?我還在等你呢?”
張啟山嘖了一聲,惡聲惡氣地對著女子道:“喊什么啟山,都說了別那么肉麻,連名帶姓的叫,不成嗎?”
他說說得強勢,可身體卻不這么想。
張啟山嘴里霸道,身上動作卻是毫不考慮地站起了身來,走上了樓梯,一手扶著他的心尖尖,漫步走了下來。
“不叫你啟山?要叫你啥呢?在床上時也沒見你這么的窮講究!不是還巴著舔著要我叫你好哥哥,那時候怎不說肉麻呢你?”
茯苓沒瞧見樓下坐著的齊鐵嘴,也沒看見嘴角微微抽動的張副官,她習慣自然的把手搭在了張啟山伸出的右手上,踩著婀娜多姿的步伐,扭著水蛇腰,像是沒骨頭似的風情萬種地走下了樓梯。
張副官和齊鐵嘴一時之間被茯苓的狼虎之詞給震住了,腦袋空白了一瞬,有些呆滯的望著張大佛爺停頓,而揚在半空中的長腿。
張啟山自己也沒想到,茯苓啥都還沒看清楚的嘴巴一張,就說出了閨房之樂時的情趣話,他急忙干咳一聲道:“別??”
“你喉嚨癢?喝水呀?”茯苓臉朝著張啟山望去,壓根子就沒看見呆若木雞的兩人,只是疑惑這張啟山怎么臉色都變了?
底下的張日山用著牙痛的表情,也跟著咳了幾聲,茯苓這才發(fā)現(xiàn)到原來有別人在場。
她哄的一聲,窘迫的羞紅了臉,脖子咯咯作響,如同木偶般的僵硬了起來,轉頭看向張啟山,死死地盯著他沉默了一兩分鐘后,口中爆出一陣尖叫和大罵,隨后飛奔似的跑回了房里。
“我去你的張啟山,你這個混蛋!”
齊鐵嘴露出了一個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今天他上門可說是來對了,能瞧見佛爺?shù)臒狒[,那可是千金都買不到的事情。
“好哥哥??”齊鐵嘴掐著嗓子,抖著聲音對著張副官伸出了蘭花指。
雖然不是當事人,可張副官的臉色比張啟山還要來得難看。
似乎是無法接受佛爺私底下的這一面。
齊鐵嘴親眼目睹這個佛爺鐵粉的崩潰,他的臉憋得通紅,最后是憋不住的悶笑聲打破了尷尬。
聽見了嘲笑聲,張啟山猙笑的翻過了樓梯扶手,大長腿往墻壁上一蹬,麻溜地滑了下來。
張啟山伸出一只手,大掌鉗制在了齊鐵嘴的脖子,像是捏雞崽子般的把他抓了過來。
“算命的,你??”
看張啟山瞪大了眼珠子,額角脖頸上的青筋暴現(xiàn),一副要殺人滅口的惡霸模樣,齊鐵嘴很有眼色的立掌發(fā)誓道:“我發(fā)誓,我今天沒有過來,也沒有聽見什么不該聽的事情,如果說了出去,就讓我一輩子找不到對象?!?/p>
齊鐵嘴話說的很快,張啟山心想算他識相。
張啟山哼哼了兩聲,手掌稍微用力一捏,當他手松開時,齊鐵嘴的后頸上留下了紅紅的痕跡。
一等張啟山松開了自己,齊鐵嘴連滾帶爬地往外就走,丁點兒也沒有想要留下來的想法。
隨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翻開了日記本,提筆寫下今天的事情。
畢竟他只是說不會說出去,可沒說不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