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雷雨來的猝不及防。
這一天,茯苓獨身在外頭逛街,忽然之間一下子,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陣暴雨給打濕了衣裳。
衣衫不整地狀態(tài)下,讓茯苓有些感到窘迫不安。
她抬頭四處張望,想要尋找一個遮蔽的地方。
茯苓咬牙,走進了梨園,順便用披肩攏著了自己的身體,遮掩住外泄的春光。
她身上穿著旗袍,款式合身,但此刻她淋了雨,衣衫濕透,全部沾在了肌膚上,勾勒出了一道優(yōu)美的曲線。
“嫂子,這里?!倍录t在休息室里看見了茯苓,他快步上前,一把將女人拉了進去。
與此同時心里還有些惱火。
在此時二月紅的眼中,少女?dāng)n著披肩,指骨泛白,渾身搖搖欲墜。
這個張啟山是在搞什么,竟然放茯苓一個人出門,難道他不知道外頭的人心險惡,意外頻傳嗎?
二月紅不由得替茯苓抱不平。
既然張啟山不懂得珍惜茯苓,那么他也可以不用再考慮什么,直接出手了。
茯苓嫂子就讓他來孝敬照顧吧!
休息室的空間內(nèi),只剩下一男一女。
?“你,你??”
茯苓微顫的聲音,驀地響起,像是散了串的珍珠般,落在玉盤上,聽著就惹人憐愛。
茯苓背部牢牢地靠著墻壁,二月紅充滿壓迫性的靠近,讓她似乎了受到驚嚇,頭上的流蘇輕晃,一只纖細的手抵上了他的胸膛。
兩人相觸的地方,像著火般,又疼又癢,癢徹入骨
二月紅的喉頭一緊,猛然的感到了一陣干渴。
他咬了咬牙,取下自己掛在一旁的衣服,披到茯苓的肩上。
這么一動作,他便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對方,二月紅只覺得心頭火熱了起來。
他低頭湊近到茯苓耳旁,聲線曖昧,氣息灼熱,讓人心跳如鼓。
“嫂子?!?/p>
二月紅的唇瓣似不經(jīng)意般,輕輕劃過她的耳垂。
微涼的嘴唇又好有一把火,將那團火渡到了茯苓的身上,隨后蔓延到了全身。
茯苓的身體逐漸僵硬,可是心里卻火熱的不行,一種背德的刺激感油然而生。
輕輕地喚了一聲嫂子后,二月紅站直身子,看著茯苓怔愣的模樣,他的心中生出一股惡劣的快感。
茯苓的大腦逐漸混沌,這還是她第一次和張啟山意外的人這么靠近。
茯苓羞得耳根發(fā)紅,心臟劇烈跳動,氣息也混亂了起來。
恍惚之間,她伸出右手,往前微微一站,好似想要碰觸到二月紅,隨后又清醒了過來,咬著下唇的又退了一步。
二月紅輕笑了一聲,伸手一把抓住了茯苓的手掌。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大聲道:“夫人在這兒!我剛才看見了!”
二月紅:“?”
我操!
千鈞一發(fā)之際,二月紅一個大步來到窗前,推開了窗戶,雙手攀住了窗沿,像條泥鰍般靈活的鉆了出去。
休息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張啟山的身影,赫然出現(xiàn)在門口。
茯苓頭發(fā)濕潤,身上披著一件艷紅的男式長衫,雙頰微微泛紅,眼神水潤,又茫然的望著張啟山。
“看你還敢不敢一個人出門?!”張啟山大步上前,板著臉孔說道:“你看你,淋雨了吧?!”
張啟山摸了一把茯苓滾燙的小臉,心情焦急,口氣也有些嚴(yán)厲的道:“臉怎么這么的紅?是不是發(fā)熱了?”
張啟山摸了摸茯苓的頭,疑惑不已,同時他還注意到,茯苓身上屬于二月紅的衣服。
張啟山解下屬于二月紅的衣服,再將自己的外套給茯苓披了上去。
隨后他回頭,對著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人群里的二月紅道:“二爺,這是你的嗎?多謝你讓夫人進來避雨,我就先帶她離開了。”
二月紅笑著擺了擺手,說了聲不用謝。
茯苓拉起外套,蒙住了自己下半截的臉,隔著一層布料,甕聲甕氣地說:“啟山,我頭痛,想回去睡一會兒”
“好好好,咱們這就走?!睆垎⑸铰犃塑蜍叩脑捳f,臉色一下子變得緊張。
他攙扶著茯苓,小心翼翼地往外頭走去。
“嫂子,有空再來?!倍录t眼波流轉(zhuǎn),言笑晏晏的對著,還在紅了一張臉的茯苓,態(tài)度熱絡(luò)的道:“這回你沒聽著我的戲,下回我唱給你聽~”
他說話時尾音上揚,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猶如戲腔般的婉轉(zhuǎn)動聽。
茯苓的眼睛眨了一下,耳朵也不自覺地聳了聳。
他這把嗓子還真是好聽,一開口就讓人不由得,想要多聽他說幾句話。
臨走前張啟山忽然和二月紅抱怨了一句。
“你這梨園的規(guī)矩還真是大,我要進來還不行,你那好徒弟非得要我拿出票才行,誰不知道我張啟山進梨園從不用票的?!?/p>
“回頭我就說他?!?/p>
二月紅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陳皮。
師徒二人對視了片刻,默契十足的笑了一笑,眼神中流露出兩人對張啟山的嫌棄。
好徒弟,做得好,今天就讓你放假,不用練習(xí)了,下次佛爺再來礙事,你還得這么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