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四年以來,他一直到這神秘莫測的東方卿舒保持著一股好奇。主要是臨別前她說問他們借了點(diǎn)東西,她到底借了什么,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她給錦兒黃玉,現(xiàn)如今自己的孩子又摔碎了這枚玉佩,她似乎是有一種能料敵于先,能掐會算的能力一般。
若是帶著小驚瀾前去找她,或許她真能救他也未可知!
“嗯,若小驚瀾遲遲不醒,而靠醫(yī)術(shù)又沒辦法解決的話,直覺告訴我,找她,無疑是最佳的選擇?!?/p>
因?yàn)樗桶倮矬@鴻都清楚,東方卿舒自救他們那一日起所施展的能力,是他們這個大陸沒有的。
“看地圖所指的方向,應(yīng)是東陵以東的方向,需要在海上航行一段時間,才能到那個地方!”
百里驚鴻在想,是不是得先準(zhǔn)備一下出海所需的東西。
“那我們是帶著驚瀾一塊兒還是讓人在這里守著?”
蘇錦屏又開始皺起了眉頭。這的確是令人頭疼的事情。帶上驚瀾找人,會有諸多不便。而不帶吧,北冥皇宮里遲早會走漏風(fēng)聲。
“你要相信冷子寒他們,且夜幕山莊里的人傳來消息,說皇甫懷寒不日便要出訪楚國,他現(xiàn)在應(yīng)是分不出心思在北冥身上的?!?/p>
“東宮里的暗樁我讓毀他們都清理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找個身量和驚瀾差不多的小太監(jiān),如此便可瞞天過海!”
蘇錦屏轉(zhuǎn)身一把抱住了百里驚鴻,百里驚鴻回抱著蘇錦屏。
“還好有你!”蘇錦屏窩在百里驚鴻的懷里,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心。
“別擔(dān)心,他會好起來的!我們明早就出發(fā)!”
從北冥到東陵沿海,路程上還是有些距離的,所以他們要越快越好。
“希望能夠快點(diǎn)找到她——”
蘇錦屏嘴里喃喃念叨,而蘇錦屏嘴里的那個她現(xiàn)如今正在楚國皇宮的溫泉里,舒舒服服地泡澡。
“陛下,若柳小姐求見!”
膚如凝脂的手臂搭在池子邊,周圍蒸騰的熱氣將她原本白嫩的臉蛋熏岀了酡紅的顏色,模樣看上去像是喝了幾大碗一般醉人。
“讓她進(jìn)來!”
若柳一襲天水碧羅裙款款而入,手里還拿著一封密信。
“陛下,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您想先聽哪一個?”
若柳走到池子邊,給東方卿舒賣起了關(guān)子,手拿起一旁的玫瑰花瓣輕輕放在了東方卿舒的肩膀處。
“無論好壞,都是自己選的!所以若柳,你可以選擇不告訴朕!”
這樣,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得撂挑子不干了。可接下來若柳的做法,讓東方卿舒一點(diǎn)懶都偷不了。
“好消息,楚國沿海一帶的海盜案已有眉目;壞消息,今早大皇子收到了東陵皇親筆寫的國書,信上說三月后,東陵皇將親赴楚國訪問,而大皇子,替您答應(yīng)了!”
這時,東方卿舒濃密的睫毛緩緩打開,露出了一雙璀璨星眸!
“早晚的事,也不算什么壞消息!早在一年前,我楚國與東陵便互有商貿(mào)往來,他有所忌憚,想要一探虛實(shí),再正常不過!”
這下,疑惑的人就成了若柳!
“陛下,您彈道不怕見著了東陵皇,會尷尬嗎?畢竟,您當(dāng)時可是在人皇宮里待了近半年之久!”
還做了人小妾,和人家睡在一張床上,臨走還給人什么和離書……
“尷尬?好尷尬也是他尷尬,一想起他讓太醫(yī)給我治腿,掐我脖子,我心里氣就不打一出來!”
如今這家伙可算是到了自己的地盤,她怎么著也得好好回敬一下當(dāng)年皇甫懷寒對自己的“關(guān)懷之恩”吧!
“呼~~朕是皇帝,要喜怒不形于色!”
即便時隔四年,東方卿舒想起這些,心里人仍舊不是很痛快。
“那這海盜案您還要親自去嗎?”畢竟現(xiàn)在接待東陵皇訪問楚國的事,才是頭等大事!
“不是還有三個月嗎?朕在他到來之前,提前將海盜案結(jié)了不就是了?待我換身衣服,明早就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