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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老夫人,眼眶漸漸濕潤,那溫?zé)岬臏I水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似乎下一秒就會奪眶而出 。
你輕聲開口,帶著一絲哽咽。
崔頌寧·年年“祖母可還有什么要叮囑的?”
老夫人坐在榻上,神色復(fù)雜,她微微抬起頭,目光透過窗欞,仿佛看向了遙遠(yuǎn)的過去。
沉默片刻后,她緩緩將視線收回,落在你身上,眼中滿是無奈與決然 。
崔老夫人“你對他,對魏家,好點(diǎn)?!?/p>
崔老夫人“我們崔家十四年前欠的債,就要靠你來償還了?!?/p>
你咬了咬嘴唇,強(qiáng)忍著即將落下的淚水,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崔頌寧·年年“祖母,孫女明白?!?/p>
……
翌日,天色微明,崔府內(nèi)一片寂靜,卻又暗流涌動。
你身著華麗的婚服,鳳冠沉重地壓在頭上,每走一步,那繡著吉祥紋飾的裙擺便輕輕搖曳。
剛走出房間,便瞧見庭院中佇立著的父親。身為冀州州牧,他平日里總是一副堅(jiān)毅威嚴(yán)的模樣,此刻,卻難掩眼中的悲戚與不舍,身形似乎也比往日佝僂了幾分……
你款步走到崔彥之跟前,盈盈下拜。
他連忙伸出雙手,顫抖著將你扶起,凝視著你,嘴唇囁嚅,半晌才擠出一句。
崔彥之“我的兒啊……”
你望著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努力扯出一抹微笑,輕聲安慰道。
崔頌寧·年年“父親,莫要傷心,女兒會照顧好自己?!?/p>
他長嘆一聲,眼中滿是自責(zé)與痛苦。
崔彥之“為父身為冀州州牧,肩負(fù)著萬千百姓的安危,如今卻只能讓你去魏家,以一人之身,換冀州太平。是為父沒用,對不起你啊!”
你急忙搖頭,伸手握住父親的手。
崔頌寧·年年“父親別這么說。女兒心甘情愿為了崔家,為了冀州百姓,嫁給魏劭?!?/p>
他緊緊握著你的手,仿佛想將所有的力量和不舍都通過這一握傳遞給你。
他沉默片刻,讓侍從取出印信,遞到你手中,聲音低沉地說。
崔彥之“年年,這是廣平郡印信,本是你兄長將來承襲之物,如今為父將它當(dāng)作嫁妝予你?!?/p>
你看著手中的印信,心中五味雜陳,深知這印信意義非凡,不僅關(guān)乎廣平郡的權(quán)力,更是父親對自己沉甸甸的愛與擔(dān)憂。
你緊緊握住印信,抬頭堅(jiān)定地看著父親。
崔頌寧·年年“女兒記住了。您也要保重身體,冀州百姓還仰仗您呢?!?/p>
這時,外面迎親的催促聲愈發(fā)急切。你知道,分別的時刻已到。
你緩緩松開崔彥之的手,而后緩緩屈膝,鄭重地朝著父親跪下。
這一跪,飽含著你對父親的不舍,對崔家的深情,以及對冀州百姓的擔(dān)當(dāng)。
崔彥之眼中滿是痛惜,想要伸手扶你起來,卻終究停在了半空。
你抬起頭,眼中無比堅(jiān)定。
崔頌寧·年年“父親,今日女兒就此別過。此去魏家,女兒定會牢記您與祖母的囑托,不負(fù)崔家,不負(fù)冀州百姓。”
父親嘴唇顫抖,想說些什么,卻又被哽在喉間,最后只是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沙啞地說道。
崔彥之“我兒……一路保重?!?/p>
你深深地磕了個頭,起身,轉(zhuǎn)身,一步一步朝著門外走去。每一步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眷戀。
當(dāng)你走出崔府大門,看到那迎親的隊(duì)伍,喜樂聲中,卻盡是悲涼。
你登上馬車,放下車簾, 馬車緩緩啟動,漸行漸遠(yuǎn),你知道,自己正一步步邁向魏家那未知的前路。
你的手緊握著印信,是責(zé)任,也是父親給予的力量……
……
辛都府衙內(nèi),魏朵腳步匆匆,神色凝重地前來稟告。
魏朵“主公,崔家的送親隊(duì)伍已經(jīng)快到城門口了?!?/p>
聽聞此言,魏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與不屑,二話不說,徑直朝著城墻走去。他的步伐沉穩(wěn)有力,每一步都似帶著千鈞的恨意。
登上城墻,極目遠(yuǎn)眺,便瞧見那浩浩蕩蕩的送親隊(duì)伍正緩緩朝城門而來。
魏劭凝視著這支隊(duì)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冷哼一聲。
魏劭“真不怕死,還敢送上門來?!?/p>
言罷,他頭也不回,伸手厲聲道。
魏劭“拿弓來?!?/p>
魏朵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將弓箭遞上。魏劭一把奪過弓箭,動作干脆利落,他雙手穩(wěn)穩(wěn)地握住弓,緩緩拉開,弓弦被拉成滿月之狀,箭頭精準(zhǔn)地指向你的婚車……
魏劭“既然敢來,就別想全身而退!”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