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么?”
上官淺一進(jìn)屋,看到的就是少女雙手環(huán)胸和她對峙的冰冷神色。
上一次見,小芙蕖花還是嬌嬌嫩嫩的模樣,如今卻因為日日勤學(xué)苦練,多了幾分熠熠生輝的少年氣息。
不過四小姐怎樣都是好看的。
她放下手中的綠豆湯,“四小姐還在生我的氣?”
芙蕖隱忍著沒說話,她怕她一張口就想罵上官淺。
“阿蕖小姐,我聽她們都是這樣喚您的?!?/p>
上官淺抿了抿唇,肉桂色的口脂被勻得更開,如沾了蜜一般甜膩,“真好聽,我也可以這樣稱呼您嗎?”
芙蕖實在不愿聽這么多廢話,她不耐皺眉,“隨你叫什么?!?/p>
不知是不是她看錯了,說完這句話后,對面的上官竟還笑了。
芙蕖手中的鞭子緊了緊,但凡今天不知好歹的人不是上官,她都會直接抽過去。
算了。
懶得和她計較。
有這個時間不如繼續(xù)和哥哥練武去。
眼見著芙蕖要走,上官淺帶住她的手,眼里滿是委屈,“這么久不見,阿蕖小姐一見我就要走嗎?”
“上官淺?!?/p>
芙蕖從牙縫中擠出她的名字,“你還敢來找我?”
“阿蕖小姐果真怪我了?!?/p>
委屈的意味愈發(fā)濃烈,演變到一雙眼都泛起水光來,可說什么就是不肯放開芙蕖的手,“可這藥,除了阿蕖小姐,我從未與第二個人說起過?!?/p>
女人柔弱的眼眸要將人溺死,好像芙蕖要是再冤枉她,她就要去死,“我可以發(fā)誓?!?/p>
她說到這里又看了眼始終沉默的芙蕖,聲音軟下來,“阿蕖小姐,我怎么可能害你呢?”
“你為什么不可能害我?”
芙蕖冷淡提唇,天生惡女的長相和一切譏諷的神情都完美適配,“宮尚角已是執(zhí)刃,我與你不過泛泛之交,難不成還就對我忠心耿耿,唯命是從了?”
“為何不呢?”
上官淺不慌不忙,“宮尚角又如何?我喜歡阿蕖,自然要站在阿蕖這邊?!?/p>
話一說完,她又像是說錯了什么一般捂住嘴,眼里恰到好處的惶恐,“是我口快了,竟直接喚您阿蕖了,小姐不會怪我吧?”
芙蕖盯著她裝模作樣的一副面孔,隱忍吐氣,“我不信你。”
或許是因為她說這話時眼神太過認(rèn)真,一絲賭氣的成分都沒有,上官淺的眼神有片刻凝滯。
“你若真如你所說想幫我,就不會······”
芙蕖不想回顧那一晚噩夢般的遭遇,洶涌的情緒迅速褪下,又變得冷漠,“我與你的交易早已結(jié)束,你不必再這里惺惺作態(tài)?!?/p>
“還有,我不喜歡喝綠豆湯,一點(diǎn)也不。”
直到芙蕖離開,上官淺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發(fā)絲垂落在耳畔,蓋住那雙水盈盈的眼,她望向那碗注定要被倒掉的綠豆湯,眼中水光未褪。
本來只是想逗逗小孔雀的,沒想到自己卻被繞進(jìn)去了。
可是阿蕖,你也從未告訴過我,宮二的心上人,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