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人腳步未停,倏然騰空而起,始料不及。
長鞭在堅硬的地面上劃拉出一道深痕,可想而知要是落在身上,會是怎樣一副慘狀。
男人笑意不減,“小姐鞭子使得極好?!?/p>
“那也不是照樣讓你躲過去了?!?/p>
芙蕖微笑收起長鞭,“果然是宮尚角身邊的好狗?!?/p>
“小姐夸獎的是?!?/p>
林平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帶路,“宮二先生很想小姐,所以特意派小人前來,還望小姐不要生了先生的氣。”
芙蕖沉默的跟在他身后,心思百轉(zhuǎn)千回。
宮尚角如何這么快就回來了?她本以為山高水遠,至少需要小半個月。
“小姐請?!?/p>
不知不覺中,原來已經(jīng)到了角宮。
想到里頭正等著她的人,芙蕖攏了攏衣襟,緩步走了進去。
終歸是躲不過的。
*
還未完全踏進屋子,她感到胳膊一緊,接著,就男人炙燙的氣息裹挾了個透。
“阿蕖·····”
男人埋藏在她溫暖的頸窩,上癮般的嗅著她的氣息,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對她的癔病。
芙蕖強忍著沒有推開他,“你回來了?!?/p>
“嗯,你想我嗎?”
得不到她的回應(yīng)已是在情理之中,宮尚角笑著吻上她的唇角,邊吻邊急促的說著話。
“我好想你,所以連夜回來了?!?/p>
“婚事這幾天就會開始準備,阿蕖,你覺得如何?”
她不覺得如何,她只覺得壓抑。
宮尚角像一只許久沒有見到主人親昵著討要愛撫的大狗,潮濕的吻黏膩膩的籠罩著她,芙蕖分出心神來和他說話,“你很急嗎?”
他親吻的動作停下,眼睛深深的凝視著她,“是,我很急?!?/p>
“我怕你跑了?!?/p>
“好歹也該等宮子羽試煉結(jié)束不是嗎?”
芙蕖冷靜的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和陷入情感中無法自拔的宮尚角完全是兩個極端,“執(zhí)刃大婚,新娘無父無母舉目無親,宮尚角,你很自私?!?/p>
宮尚角抿了抿唇,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嫁娶可以,但是需要宮子羽在場。
若只是這么簡單就無后顧之憂了,但她又怎么會這么輕易放過他。
承認宮子羽是芙蕖哥哥的身份,等于承認之前宮四墜入懸崖是假的,首富林家小姐的身份也是假的,都是假的。
只有宮尚角強取父族嫡系血脈是真的,有違綱常是真的。
少女傲慢的眼里閃過得意,“如果這些都做不到的話,何談?wù)嫘???/p>
“宮二先生騙騙自己就得了,不必騙我一個無父無母的可憐女兒家。”
“阿蕖?!彼遄弥_口,“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的,而不是用這種激將法。”
芙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我說,你可以直接告訴我?!?/p>
宮尚角垂下頭,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每個字都說的格外的認真。
“我從未想過將你不清不楚的娶回家,那些犯下的錯誤,我自會在長老院認罰?!?/p>
“無論是被逐出宮門,還是仗責,都是我本該承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