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神稷澤不住摸著下巴的手忽然一僵,別說手,他整個人都僵了,金色的眸子里全是不敢置信。
今日冥夜大婚,這天歡是來找茬的嗎?
宙神稷澤是個和事佬,回神也是快的,或者說,就今日這樣的場面,也就只有他敢說兩句話了,“天歡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把酒都灑出來了?”
平日里天歡神女對著誰都笑,一副很好相處的樣子,現(xiàn)在看來,隱藏的可真深。
為難新人這種事情叫他們看去了,只怕早晚會為難到他們頭上。
一眾神仙低著頭,好像沒眼睛的樣子。
大殿里一片安靜。
“這朵一看就是白蓮花!”此刻桑酒的內(nèi)心獨(dú)白,
隨即側(cè)眸看過去,客客氣氣看向天歡:“多謝!”
聞言,天歡的臉已經(jīng)黑得像鍋底了。
大殿眾神:“……”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道謝。沒看人家眼神都快殺人了嗎?
殿里的氣氛一低再低,隨著天歡的離去,這才再一次熱鬧起來。
— — —
大紅喜床前,一襲嫁衣的桑酒看著眼前的紅色袍子男人,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那個,我還沒準(zhǔn)備好……”桑酒澀聲道。
“睡吧!”冥夜躺在床榻上,隨手蓋上薄被,緩緩的閉上原本璀璨有神的眸子。
聽了冥夜的話,桑酒感覺內(nèi)心像漏了一拍,他錯愕的抬頭看向冥夜,話直接卡在了喉嚨里,
一夜好眠。
翌日清早,穿好衣物鞋襪,桑酒推開宮殿沉重的大門,只見晴空萬里,碧水行云,一副美輪美奐的景象。
然而,隨之而來的便是仙娥們的竊竊私語。
“昨日戰(zhàn)神大婚,天歡神女大鬧了一場…”
“據(jù)說那位蚌族公主曾救過咱們戰(zhàn)神的命,戰(zhàn)神這才娶她為妻,而天歡神女愛慕了戰(zhàn)神多年,可半路上被那蚌族公主給截胡了……”
而此話剛好被桑酒聽見,一旁的仙娥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戰(zhàn)神夫人。連忙低頭行禮:“見過夫人!”
聞言,桑酒尷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仙娥的注視下離開,
玉傾宮。繁花似錦,
桑酒收斂情緒,朝前走去。看著眼前的景象眉梢一挑。不甚在意,
轉(zhuǎn)眼間,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高高的仙奈樹上吃著果子,仙奈樹枝葉無比茂密,將她的身影完完全全遮住,從樹下往上看,很難看到樹上有人。
只見冥夜正好路過,桑酒看了眼。不以為然的咬了一口仙奈果,隨后十分高興的喊道:“冥夜…”
“桑酒…”
冥夜轉(zhuǎn)身抬頭看向樹上:“你怎么在上面?”
“這仙奈果不錯!”桑酒頓時從樹上一翻,輕輕巧巧飄落下來,裙角揚(yáng)起干凈利落的弧度。勾唇笑道:“你要吃嗎?”
“什么都吃,萬一這果子有毒該怎么辦?”
“我知道這個,沒毒的。還特別甜,不信你嘗嘗?!闭f完她還低頭,將用嘴咬了的果子,就這么直接喂到冥夜口中。
說完,桑酒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咬過的。
剛想收回,卻聽“咔噠”一聲。桑酒動作一僵。
不遠(yuǎn)處往這邊走來的小仙娥,看得眼睛都瞪圓了,隨即都害羞的捂著臉離開了,
“是挺甜!”
冥夜看著桑酒豐富的表情,眼里水波流轉(zhuǎn),笑意更甚,
突然,桑酒腰間的玉佩。正飛快的閃爍著白色的光芒。只見桑酒神色肅穆。
“師父,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