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緣沒事,我雖然能下手,但我不會殺死他們。所以,請相信我,先生。
林啟緣說完后便抬起頭對著杰尼斯笑了起來,杰尼斯盯著他的笑容沒有說話,而是松開了林啟緣的手去查看玻璃。杰尼斯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輕輕往皮膚上一劃便劃出了傷口。他皺了皺眉頭,隨后回過頭盯著林啟緣。那么鋒利的碎片對瞎子十分不易,很可能會流血。
杰尼斯站起身后嘆了口氣,又朝著林啟緣的方向走去。他拉起林啟緣的手,將林啟緣安頓在了鋼琴前的座位上,隨后便扭頭看向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林啟緣仿佛知道杰尼斯要離開一樣,他拽住了杰尼斯的衣服,睜開了眼。他的眼睛看不見,但眼球是完好無損的,是白色的眼睛。杰尼斯越看越入迷,但立馬回過神來,一臉疑惑地盯著林啟緣。
林啟緣先生,你在生氣嗎?
杰尼斯·喬并沒有。
林啟緣在睜開眼睛后語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他的語氣和眼神仿佛都在訴求著杰尼斯。但杰尼斯并不懂他想要表達什么,拉開了林啟緣的手朝著窗戶的位置走去。
他要打掃一下這里,以免林啟緣受傷。但剛一轉(zhuǎn)身就被林啟緣拉住了,林啟緣的眼角流下了淚,這很突然,杰尼斯甚至都搞不懂林啟緣為什么這個樣子。
林啟緣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對孩子下手,別走可以嗎?
林啟緣突然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剛才杰尼斯的語氣和剛才的行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擺出一副可憐模樣。但他現(xiàn)在想要有人陪著,只要是個人就好,陪在他身邊就好,不要走開。
杰尼斯頓住了,他將林啟緣摟在懷里,輕輕地撫摸著林啟緣的頭。林啟緣的頭發(fā)很蓬松,像剛吹干毛發(fā)的小狗一樣。林啟緣被杰尼斯這一舉動給驚到了,一時間竟有些懷疑這個來自戰(zhàn)斗民族的男人是不是腦子突然開竅了。
蘇載苒很抱歉打擾兩位。但,代表。該怎么處理那個孩子?
林啟緣給那個孩子一份工作。
蘇載苒他不愿交出手中的槍。
林啟緣扭過頭,他的眼睛已經(jīng)閉上了,他站起身來牽住了杰尼斯的手并朝著杰尼斯笑笑。
林啟緣先生,要一起去看看嗎?
杰尼斯·喬嗯。
蘇載苒代表怎么又開始裝小白花了?
蘇載苒不禁在內(nèi)心中吐槽著。杰尼斯握住了林啟緣跟著蘇載苒來到一個狹小的屋子。路常念裸著上半身,傷口在腹部。杰尼斯盯著路常念,而路常念的目光卻一直放在了林啟緣身上。而林啟緣,是幾人之間臉色最差,最陰暗的。
林啟緣媽的,但凡沒有這個狗崽子的打擾我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把喬拿下了。
林啟緣不禁在心里咒罵著路常念。而路常念則是艱難地站起身,這次他沒有拿槍,直接走到了林啟緣的面前,他盯著林啟緣將兩只手搭在了林啟緣的肩膀上。
路常念代表,我喜歡你,請和我談一場以結(jié)婚為前提的戀愛吧。
林啟緣?
蘇載苒?
杰尼斯·喬……?
三人都愣住了,林啟緣見狀趕緊推開了路常念。他對Beta不感興趣,尤其是這種剛才還想要傷害自己的人。路常念的眼神炙熱而又真誠,可惜了,林啟緣是瞎子,看不見他的真誠,只感受到了他炙熱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轉(zhuǎn)。
林啟緣別碰我,媽的。
林啟緣的語氣冰冷,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反感與路常念觸碰。但路常念剛開始確實是想殺了他,但在看見林啟緣彈鋼琴的模樣后便深深地迷戀上了他。林啟緣彈琴時那漂亮的臉蛋,配上那優(yōu)美的琴聲,啊~
路常念這就是一見鐘情啊!我絕對會對您好的!
路常念再一次湊了上去,手再次搭在了林啟緣的肩膀上。林啟緣這次有些生氣了,朝著路常念的臉上扇了一巴掌。這一巴掌的力度很大,就連路常念的眼鏡都被打到了地上。林啟緣表情陰森,蘇載苒額頭也冒出冷汗。
而路常念看起來完全就是個瘋子,他被打后非但沒有生氣,甚至還想抱上來。但卻被杰尼斯丟來的一件衣服甩到了臉上。
杰尼斯·喬孩子,注意你的行為。在別人面前裸著身體是不禮貌的行為。
杰尼斯說完后便走了出去,林啟緣也緊跟齊后。屋內(nèi)只留下了路常念和蘇載苒兩人。蘇載苒陰著臉盯著眼前看起來比她年齡還要小的路常念,一拳打了上去。
蘇載苒蘇渽路,別他媽裝瘋癲,那個人是我的上司。你什么時候成學生了?
路常念本來只是想來看看你的,但感覺好玩,就裝成了被騙的孤兒的樣子。不過你們代表確實很好看。
路常念旁邊那個男人是誰?他男朋友嗎?
蘇載苒那是客人,把衣服穿上,狗腿子。別說我認識你。
路常念撇了撇嘴,隨后穿好了衣服。蘇載苒見他穿好了衣服便走了出去。路常念撿起了剛才被打在地上的眼鏡戴在了臉上。眼鏡不過是個眼鏡框和撲通塑料而已,路常念戴假眼鏡不過是為了將自己偽裝成一個讀書人來嚇唬一下自己的妹妹而已。
但這一來可就不得了了,讓他遇見了他的“真命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