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袁大娘子馬上就要離開,盛老太太連忙叫人攔住,又令人拉開盛華蘭,帶她下去梳洗整理,撇了不成器的王若弗一眼,無奈的對袁大娘子說:
盛老太太袁大娘子,這事是我們盛家對不住你們,是我沒把華蘭教好,你們說吧,要怎么做 。
聽見自己的華蘭被說不好,王若弗剛想開口就被盛老太太一眼瞪了回去,不滿的撇了撇嘴,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自己一個人小聲嘀咕。
炮灰袁大娘子:既然盛老太太開口了,我也就勉強給你這個面子。盛華蘭名義上要被我們袁府休棄,但是她必須留在袁府,為我的三郎贖罪。至于這兩個奸生子,直接拖出去打死。
王若弗不行,我的華蘭不能受這種委屈。
王若弗焦急的喊道,生怕盛老太太答應下來。
炮灰袁大娘子:哼,委屈,這已經(jīng)算我們袁家開恩了還留著她一條賤命,王大娘子要是不滿意,我們就去官府斷官司,看看和公公扒灰這條罪名能不能判個浸豬籠。
袁大娘子緊繃著臉,豎起的眉毛下,一雙被怒火灼紅的眼睛射出兩道寒光死死的盯在王若弗身上,面色因猙獰而顯得略微變形。
盛老太太夠了,你想想如蘭吧,現(xiàn)在盛家就剩她一個還沒被牽連的女兒了,你想讓她死嗎?
盛老太太不耐煩的對王若弗吼道。當初她選王若弗時就是因為她頭腦簡單好掌控,可是到了重要時刻,頭腦簡單也就成了她被眾人厭惡的理由。好在她有一顆慈母之心,盛老太太只能通過如蘭來說服她答應袁大娘子的要求,至于墨蘭她們想都沒想過,也是,畢竟誰會在乎一個失敗者的處境呢?不過慘上加慘罷了。
想到如蘭,王若弗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用一個女兒去換另一個女兒,她覺得她的心被一把鈍了的銼刀來回的切割,痛的無以復加,淚水不住的往下流。
看著兩個年幼的孩子,王若弗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華蘭,終究還是忍不住,顫聲問道:
王若弗袁大娘子,至于這兩個孩子能不能就留在盛家。
似是怕袁大娘子不答應,又連忙帶著哭腔說:
王若弗你們放心,從現(xiàn)在開始她們就姓盛,絕不會和袁家沾上關(guān)系的。
炮灰袁大娘子:好啊,想留下他們可以,但是你們只能選一個。
王若弗什么,那另一個呢?
王若弗脫口而出,說到最后一個字時,聲調(diào)也不由得變高,聽在眾人耳中,仿佛一只打鳴的雞。
炮灰袁大娘子:至于另一個,那自然是按照奸生子的命,亂棍打死,丟在亂葬崗啊。
袁大娘子微微一笑,似是有些無可奈何的垂下眉,嘴角明明勾起向上的弧度,卻讓人不禁感到一股寒意。
“啊”
被袁大娘子的話語驚到,王若弗驚呼一聲,癱倒在地,求助的望向盛老太太,可面對如今的局面,盛老太太也無法,只能挪開目光。
“王大娘子,給你一炷香時間,你快選吧,時間過了,要是還選不出來,她們就一起去陪我的兒,給我的兒子陪葬?!?/p>
袁大娘子俯身靠近王若弗, 聲音變得低沉粘稠起來,漆黑的眼眸卻仿佛蘊含著這世間最濃稠的惡意和仇恨。
時間一分一秒的漸漸流逝,對于王若弗來說宛若生命的倒計時,不管選哪一個都是要她的命,心里仿佛被一只大手來回撕扯,似乎要撕裂般的疼痛。
“王大娘子,時間要到了”
袁大娘子冷聲催促,仿佛地獄索命的惡鬼 。
王若弗的眼神不停在兩個孩子之間徘徊,聽到孩子害怕的哭聲,她抬起發(fā)抖的手指了指莊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