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泄露天機,以后你自己看”
楊晴晴空空的背簍里多了十來條一尺長的鯽魚。。
回到了家,便開始來膛破肚。
小鯽魚,海帶、胡蘿卜、去皮荸薺,準備好。糖霜姜各少許。醬油、料酒、薄、香油、醋少許。精鹽、大茴香、砂仁、豆蔻、丁香、桂皮、甘草各適量。
中國語言博大精深,少許,適量,全靠自己感覺。
其實這是她剛搜到的配方,有的就放沒有的找替代品,實在沒有的就不放了。
一個連炒菜都沒有的時代,還要什么自行車。
昆布泡發(fā),洗凈切段;姜拍松;大茴香用紗布包好。這里的昆布就是海帶的替代品。據(jù)說是海帶類的表親。唐朝時當作藥材來賣。
鍋底墊上干凈碎碗塊,上鋪一層海帶,放上蔥段、姜塊,再把鯽魚整齊地放入鍋內(nèi),將大茴香、砂仁、豆蔻、丁香、桂皮、甘草等放在魚中間,海帶裹著的胡蘿卜卷放在魚上面,上放荸薺,用較寬的昆布覆其上面,再用平盤扣壓住。
碗里放糖霜,醋、料酒香油,細鹽加清水適量調(diào)勻,然后倒入鍋內(nèi),上火燒,再轉(zhuǎn)小火慢燒,待鯽魚酥透,呈醬黑色時(約需2小時)離火待涼,淋上香油及原汁即成。
楊晨放學歸來,跟狗攆著一樣飛奔向廚房,肯定是阿姐又弄好吃的了。
“丫頭,好香的魚味”
老楊也一瘸一拐的進了廚房。
楊晴晴只是在盤子中盛出一條,道:來試試口味!
父子兩個看楊晴晴說的認真,便都小心翼翼的用筷子夾了一塊魚肉。
肉爛骨酥,咸中稍微帶些甜,是味蕾從沒有接觸過的味道。
“可是楊老哥家中?”
門外有人敲門,老楊瞪了楊晨一眼。
楊晨接受到信號,放下筷子:“阿爹,你給我留點”
“快去……”
門外一個短衣打扮臉色略黑,滿臉虬髯的壯漢。
“大叔你找誰?”
“找你父親與阿姐”
“您是家父的故交嗎?”
壯漢笑著推開楊晨道:見了他們便知道了,小子你再不讓開那魚便沒有了?
“你……”
壯漢可沒有在門口跟楊晨墨跡,一個閃身像一道黑影沖入廚房。
“楊老哥嘴下留情?”
老楊嘴里含著一大塊肉,趕緊吞下,放下筷子疑惑道:我認識你?
“朝聞道夕死可矣!丫頭的理解頗具新意,某還想聽聽丫頭高論,這不就找來了!”
楊晴晴忽然想起:你是提醒我小心半山書院的先生。
“什么先生,武夫而已!”
壯漢自顧自的盤腿坐下一掀衣襟從屁股后面掏出一葫蘆酒來。
楊晴晴的目光一直在壯漢身后喵,心道:這古人莫不是都會變戲法,全身都能摸出東西來?
老楊道:既然是幫過咱們,那就是兄弟,丫頭拿碗來!
“兄弟貴姓?哪里人來?”
壯漢:某姓張行三,老哥喚我張三就好,那日路徑安定縣,偶遇老哥喝丫頭公堂對峙,就留下來觀看。后來見丫頭見解不俗,有勇有謀,頗有我義妹當年風采,所以特意提醒了一句。今日路過本來想看看你們可否受那幫學生的欺辱,不曾想丫頭竟有這般手藝,這香味引的我實在呆不住,所以現(xiàn)身,以酒做資嘗嘗丫頭的絕世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