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晴晴輕推了一下劍刃,指尖一端一抹鮮紅立刻布滿劍刃。
“張叔,還是放下這兵刃,咱們好好說話?!?/p>
“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莫怪某家劍下無情!”
“放肆!”
一道威嚴(yán)的聲音炸響在虬髯客耳邊。
隨后只覺得眼前一道金光,腦中一陣巨痛,便暈了過去。
“阿姐,張叔怎么了?”
楊晨從門外探出頭來。
楊晴晴道:喝醉了!
“也讓他睡阿爹屋里?”
楊晴晴摸著手指上的傷口道:扔后院去,會武功的人喝醉了都好舞個劍啥的,傷著人就不好了,不如去后院跟阿花做個伴。
“不……不好吧,他醒來會不會,惱羞成怒……”
“你搬不搬?”
“搬,搬……”
怎奈虬髯客人高馬大,就是躺那不動,也不是一個九歲的孩子能拽動的。
最后楊晨抱了把干草墊在虬髯客身下。
“阿姐,張叔怎么惹到你了?”
看著楊晴晴冷著一張臉問道。
“白費了半天唇舌,不識抬舉,活該他沒床睡……”
楊晨:……
——
清晨虬髯客是被雜亂的腳步聲驚醒的。
猛的起身,腦中還有一些鈍痛。回想起昨夜那道刺眼的金光,有些激動,又有些懼怕。
激動是因為自己從未距離仙人這么近過,懼怕是因為自己似乎是冒犯這位仙人了。
“他楊叔,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這無煙灶臺就我們盤了,每盤一灶分您三成”
老楊笑道:好說,好說,孩子們隨便鼓搗的……
“他楊叔,可別這么說,別人咋鼓搗不出來呢?我?guī)煾刚f,老手藝人都盤不出來這種灶臺,他楊叔,你這是有福了……”
“好說,好說”
牛大郎放下手中的禮物道:楊叔我們走了,問晴妹子和楊晨弟弟好。
“大郎是越來越懂事了……”
虬髯客一臉懵逼。
老楊拉著虬髯客道:醒了就好,我還以為你要睡兩天呢?
“老哥家里有事?”
提到這事,老楊就笑的滿臉褶子。
“前兩天讓牛大郎父子盤了這個無煙灶臺,如今被他做手藝的師傅看上了,想要以后也盤咱們家的無煙灶臺,每盤一臺能分咱家整整三成咧”
“哦,原來如此,老哥這灶臺確實不錯,就這無煙一條就能碾壓一般土灶了,恭喜老哥?!?/p>
“阿爹,張叔我去學(xué)堂了……”
楊晨匆匆跑了出去。
老楊喊道:路上慢點……
灶臺的鍋里還有熱氣騰騰的米粥,邊上放著一碗腌韭菜。
老楊盛了滿滿一碗,遞給虬髯客:昨個酒喝多了,丫頭說傷胃。喝碗小米粥養(yǎng)養(yǎng)。
虬髯客道了聲謝,就著鮮嫩的腌韭菜,喝米粥。
春韭最是鮮美,最難能可貴的卻是只有鮮咸的味道,毫無平時吃飯時的那股苦味。
這個家里到處充滿了普通人家的煙火味兒,但處處普通中卻又不普通。
眼神逐漸定格在一個小罐子上,虬髯客猛的跑過去,掀開蓋子。里面居然是雪一樣的東西,用手捏了一撮,當(dāng)進(jìn)嘴里:居然是鹽……雪一樣的鹽,而且毫無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