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湖水面上，離淵依舊手撐著頭，可眼前卻多了一個男子。

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

離淵笑了笑，道:

離淵“夜離，你來了？”

看著離淵脖子上些許裂痕，夜離皺眉道:

夜離“離淵，你逾矩了?！?/p>

離淵“那又如何？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做個可憐蟲嗎？”

離淵“整天使用轉容訣改變自己本來的樣貌，連一聲愛都不敢說出來，你就是一個懦夫?！?/p>

離淵說得沒錯，他與夜離本就為一體，樣貌自然是一模一樣，但從始至終夜離都在使用轉容訣。

夜離“離淵，你要知道，愛是成全。”

離淵冷笑一聲。

離淵“成全？夜離，可成全了別人誰又來成全我們？”

夜離“可若成全了我們，會讓璃月難過的話，我寧愿不成全?！?/p>

夜離“離淵，我說的不是成全別人，而是成全阿月，成全她的心?！?/p>

夜離“你已經成全了，不是嗎？”

離淵愣了愣，隨后苦笑了一下。

是啊，我已經成全了。我想要蒼生與她，而她想要守護蒼生。

神魔殊途，他成全她了。他不要蒼生了，可她還是沒有看他一眼。

什么神魔殊途，都是假話。從來都沒有什么殊途，只有愛不愛。

離淵愛璃月，但璃月不愛離淵……

寒風凌厲，銀裝素裹，此刻一身雪色衣裙的寧汐羽站在漫天冰雪之下。

只見她揉了揉眼睛，疑惑問道:

寧汐羽“這里是哪？我的夢境嗎？”

寧汐羽“雪？”

雪花紛飛，寧汐羽抬起頭眉眼彎彎，可當她剛接住一片雪花的時候，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寧汐羽“好冰，雪花也可以這么冷嗎？”

寧汐羽“不對，這里是夢境，我又怎會……”

正當寧汐羽疑惑之時，身旁突然響起了一個女孩的哭聲。

“嗚……”

寧汐羽“是誰在哭？有人在嗎？”

寧汐羽朝前走去，只見漫天冰雪下，血流成河，一個背影模糊不清的女孩蹲在那里哭。

寧汐羽“你是誰？你怎么了？”

寧汐羽蹲在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面前，溫柔撫摸著她的長發(fā)，她看不清她的相貌，只能看到女孩那和她一模一樣的鳳尾花胎記。

“阿……寂……”

“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太弱了……”

“所以他才會元神消散……”

“是我害死了他……嗚……”

寧汐羽“什么？你害死了誰？”

寧汐羽沒有聽清，正當她追問時，女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阿月?！?/p>

“小月月?！?/p>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寧汐羽回眸望去，眼前出現(xiàn)的是那有著一頭銀白色長發(fā)，淺棕色眼眸的溫柔少年，以及那黑發(fā)黑眸，意氣風發(fā)的活潑少年。

寧汐羽眼神變得呆滯，下意識的輕聲呢喃。

寧汐羽“阿寂……阿離。”

“快來啊。”

身體先一步做出了決定，眼前的兩個少年消失，隨即出現(xiàn)的是眼前的那抹銀色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