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大小姐是朵盛世白蓮花,見過她的人大概都會有這種覺悟,她完美得不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但白蓮花不都是遭人待見,尤其是那些最親近的人,他們往往更清楚事情的本質為何,去在意需要在意的人。
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發(fā)生了。
氣得差點昏厥的葉老夫人破口大罵:“葉冰裳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是已經嫁給六殿下做側妃了嗎?為什么還要和親給陛下,難道她不知道夕霧才是陛下的正妻,世上哪里有一對姐妹共侍一夫的道理,葉家丟不起這人”。
“還能是因為什么事,在盛京時大家就都知道澹臺燼喜歡葉冰裳,她現(xiàn)在看到盛國不行了立馬見異思遷改嫁不是很正常嘛”,想都沒有想,葉澤宇給出自己的答案,在葉家誰不是為了自己而活,他向來見不得其他人好。
盛國是一輩子的痛,經過長子這么一激,葉嘯板著一張臉訓斥:“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提這件事,澹臺燼是景王不是我們的王,葉家并沒有投降景國。澤宇,你是我們葉家的長子,是非要我將你跟葉清宇一樣趕出去才懂得葉家的規(guī)矩嗎”?
“葉家從來就沒有庶女越過嫡女的說法,清宇雖然做的過了些,他也是在替葉家想。我們現(xiàn)在一家人都在景國呆著,有些事該放下就放下,別那么迂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曾經的大長公主去了異國他鄉(xiāng)什么都不是,葉老夫人素來識時務,怎么會不知道自己的處境,葉家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可以跟一國之君討價還價的勛貴世家。
叛國或許是大錯,但出嫁從夫,自嫁入葉家的那一刻開始葉老夫人就是葉家人,她不需要在意其他的角度。
窩著一肚子火氣,葉嘯嘆息不已:“母親,這一次冰裳做的的確是過份,清宇那邊傳回來消息是她請求盛王開掘葉家祖陵充當軍餉,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我就說葉冰裳不如夕霧讓人省心,從小到大夕霧多懂事,哪里像葉冰裳一個悶葫蘆似的。發(fā)掘自家祖陵討好別人,虧她想的出來,我們必須想個辦法幫夕霧一把,景王后的位置必須屬于夕霧,任何人不能搶”,庶女就是庶女,一輩子都不能越過那條邊界,葉老夫人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嫡庶之間,天差地別。
不似老人家那么樂觀,葉嘯尷尬地自嘲:“這里是景國了,母親,葉家在這里并沒有一席之地。澹臺燼到底是為了什么將我們一家人帶過來,我們什么都不知道,至少清宇絕對不是那個關鍵點,葉家人回不去盛京了”,雖說將葉清宇趕出葉家,葉嘯還是在觀察著局勢,他真的看不透澹臺燼的為人,這個曾經的上門女婿藏的實在是太深。
傲氣地抬起頭,葉老夫人淡定自若道:“還能是因為什么,當然是因為夕霧了,澹臺燼返回景國都要帶著夕霧回去,特意冊封夕霧陪王伴駕,這不就是恩愛嘛,有什么好質疑的,夕霧是我們家的貴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