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宇眼眶通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祖母這會后悔也晚了,我這樣的一個孽障,不管您承不承認,我都是你葉家的子孫!”
葉澤宇看到葉舒宇這個樣子,心忽然就有些疼,“舒宇……”
葉舒宇狠狠地將手里的鞭子扔到地上,安靜的夜里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邊上伺候的丫鬟不禁顫了下身子。
葉舒宇冷冷地看這里一圈,嗤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走到院門口時,葉舒宇停下了腳步,“對了,我的好父親,無論你心情怎么樣,這婚事到底是陛下親賜,婚禮的一應事宜還望您多多上心,可不能丟了陛下和葉家的臉面,要熱鬧,要盛大!”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臉色難看的葉嘯諷刺的高聲朗笑著離開了。
“孽障!都是孽障!”葉嘯低聲怒吼了一句,再看到昏迷的葉夕霧時怒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請大夫!一個個都死了嗎??。 ?/p>
一聲令下,葉夕霧院子里立時喧鬧了起來。
葉澤宇看到這一幕,忽然就想起來,當年葉舒宇和葉冰裳落入冰湖命懸一線時,葉嘯冷淡的臉色。
他看著忙碌的眾人,默默離開了這里。
經(jīng)過葉清宇時忽然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討厭你嗎?不過,其實我最討厭的是葉夕霧?!?/p>
葉清宇抬眸看著他,愣了。
葉澤宇嗤笑一聲,離開了這個院子。
在這個葉家,葉舒宇和葉冰裳活的像個外人,自己難道就是內(nèi)人了嗎?
回到自己的院子時,葉舒宇就看看到了站在院子門口的葉冰裳,深夜寒涼,他走過去摸了下她的手,冰冰涼涼的,慘白的月色下,葉冰裳的臉色蒼白無比。
葉舒宇握住她的手,急忙吩咐元寶:“元寶,去把我房間里的那個暖袖和手爐拿過來?!?/p>
“你啊你,來了怎么不進去,冷不冷?”葉舒宇拉著她進了自己房間,此時房間里已經(jīng)被元寶點了炭盆,暖意融融。
“哥,對不起。”葉冰裳垂首哽咽。
滾燙的眼淚一滴滴落到葉舒宇的手背上。
葉舒宇柔聲安撫道:“哭什么,要是你出了事,哥哥可是哭都沒有地方哭!”
他抬手擦去葉冰裳臉上的淚,“好了,別哭了,哥哥告訴難看一個秘密好不好?”
葉冰裳疑惑地抬起頭用紅彤彤的眼睛看著他,“什么秘密?。俊?/p>
葉舒宇低頭湊到她的耳邊,低語道:“其實哥哥也挺喜歡澹臺燼的?!?/p>
葉冰裳驚訝地抬眸看著他,看著葉舒宇臉上的笑容更想哭了。
哥哥為了不讓自己內(nèi)疚上心,竟然連這種謊言都說出來了。
眼淚落的更急了。
葉舒宇輕皺眉頭,怎么不管用?
葉冰裳低聲泣道:“哥哥騙人,你和澹臺燼根本不認識,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他!哥哥是盛都有名的美男子,喜歡什么樣的姑娘沒有,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一個硬邦邦的男人?!?/p>
葉舒宇嘆了口氣,拿出帕子給她擦著眼淚,無奈道:“冰裳,哥哥沒有騙你,我是真的挺喜歡他的?!彪m然不是那種喜歡。
“我和他就算是成親了,也不過是搭伙過日子,這生活也不會有什么變化的,別擔心。”
葉冰裳哭道:“可是以后哥哥該怎么娶妻???經(jīng)過這么一遭,他們一定會看不起你的。”
流言蜚語最是傷人,以后哥哥還怎么做人。
葉舒宇緩緩道:“他們看得起看不起與我而言,都不甚重要,真正的朋友不會因為這件事就疏遠你,能因為這件事而改變態(tài)度的人,也不值得為兄去在意?!?/p>
“人活一世,若是事事都看著別人的眼色過日子,又有何趣!人生是我們自己的,我們怎么能被別人束了框架,以他們的言行去行事。”
“做人做事,我們當無愧于心,其余的,可以不要那么去在乎。”
“棄我去者,何必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