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宇沒過幾天就走了,葉夕霧賭氣沒有去送,葉清宇見狀心累的嘆了口氣,想要和葉舒宇說些什么,卻張不開口,最后只是對他們微微頷首,就騎馬離去。
葉清宇的離開,并沒有在葉府中留下一絲漣漪。
除了葉嘯這個當?shù)臅r常掛念之外,也就只有葉夕霧和老夫人擔憂了。
時間緩緩過去,澹臺燼在葉舒宇的教導下,修煉的很順利。
雖然還不能將體內(nèi)的那個東西永遠除去,卻也能鎮(zhèn)壓著,不讓拿東西影響到澹臺燼。
澹臺燼從來沒有這樣輕松過。
為了慶祝,他特意讓廚房做了飯菜,打算和葉舒宇對月獨酌一番。
卻沒想到,剛坐下,葉舒宇就被葉嘯叫了過去。
“父親,找我何事?”
“難道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嗎?”葉嘯有些不悅,但看到葉舒宇冷淡的眸子,心里的怒火瞬間消散。
他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看著葉舒宇說道:“今日早朝,景國送來了國書,景王病逝,新任景王是澹臺明朗?!?/p>
葉舒宇自己找個椅子坐下,聞言問道:“你的意思是?”
葉嘯說道:“陛下怕是要不了幾天就會試探澹臺燼。”
葉舒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想要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
“你是怎么想的?”葉嘯看著他,眼底有著隱晦的審視。
葉舒宇嗤笑的看著他,“父親,你問我何用?澹臺燼才是景國的皇子,澹臺明朗所忌憚的人。”
“不過陛下想要坐山觀虎斗,也要問問虎答不答應?!?/p>
以他對澹臺燼的了解,他不會想要卷進那些漩渦里的。
葉嘯似乎被這聲嗤笑所怒,臉色很難看,“但是你要明白,以澹臺燼和你的關系,若是澹臺燼真的有心回景國,我們?nèi)~家怎么辦?”
以盛王那多疑忌憚的性子,到時定然會將葉府下獄的!
葉舒宇摸著扇子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這件事你和我說又有什么用?造成今日這個局面的,可是你的好女兒??!”
他毫不在意葉嘯鐵青的臉色,繼續(xù)說道:“就算真的有那一天,我想,葉家的列祖列宗就算是要怪罪,也是該去怪罪他們的嫡親孫孫女才是??!我的父親?!?/p>
葉嘯猛地拍著桌子,眼中怒火噴涌,一雙虎目瞪著葉舒宇。
葉舒宇毫不畏懼的回視過去,神情冰冷,這哪里是父子,就是說是仇人都不為過!
“父親,若是沒事,兒子就先回去了?!?/p>
他剛要起身,就聽到葉嘯冷聲道:“你不在乎我們?nèi)~家,難道連冰裳你也不在乎嗎?若是葉家真的塌了,冰裳又怎么辦?”
葉舒宇的一雙眸子寒涼的直視著葉嘯,“父親這個時候倒是記起冰裳了?不過父親你不用擔心,就算真的有一天葉家塌了,兒子也有本事保冰裳無事!我和冰裳就不勞您操心了,您該操心的,應該是葉夕霧才是。”
看著葉舒宇遠走的背影,葉嘯惱怒非常,拿起手邊的茶盞就扔了出去!
聽著身后傳來的瓷器碎裂聲,葉舒宇毫不在意的展開折扇輕輕扇著,他這個父親,莫不是以為這些年來,自己和冰裳所做的一切善事都是假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