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都在蕭元漪的房中,少宮跪坐在正中,只聽程始大喝一聲:“你給我說清楚,什么叫嫋嫋還活著!”
少宮被程始嚇得一抖,“就...就,前幾日我...我為咱家起了一卦,卦象顯示咱家沒人早夭!那時我只是抱有希望,不敢確定,后來我曾一度懷疑過是否是當時看錯了,可前幾日我重來多次,依舊沒變,這般我才敢確定少商沒死?!鄙賹m哆哆嗦嗦的說完了所有。
蕭元漪在聽見少商為死那一刻,身上的病便不藥而愈,一掌拍向桌子,“那你為何不早早與我們說,難不成你還怕嫋嫋回來后,我與你阿父會偏心與她嘛!即便偏愛與她那也是應該的,當年為了你我無奈拋下嫋嫋,至此讓她遭遇種種劫難。”
程少宮被蕭元漪這番話驚到:“阿媽就是這般看兒子的嗎?兒子只不過怕告知你們,卻最終未找到少商,讓阿父阿母苦苦擔心少商在外安危,日日抱著那渺茫的希望...”
再后面的話,少宮已是說不出話來,蕭元漪此番話著實傷了少宮的心,但蕭元漪卻不管不顧,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是的兒女。
“那你說,今日為何又說了出來,可是找到嫋嫋了!”程始急急追問到,他不愿追究其他,他只希望可以找到女兒,去彌補這些年他們對少商缺失的愛與陪伴。
他只希望嫋嫋可以好好的,安全的,幸福的,那便是萬幸了。
少宮雖說了少商還活著,不過是為了安撫蕭元漪,他不想失去妹妹后,再失去母親。
但因答應的少商不會將她之事告知與阿父阿母,向他們透露少商還活著已是不得已之舉,若是再違約告知旁的,那便是言而無信之人,實在是對不起少商,
但又不愿做那滿口謊言之人,因此少宮閉口不言,之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見程少宮如此模樣,程始與蕭元漪還有什么不明白,不過是他知道少商的消息,不愿說罷了。
蕭元漪急忙想知道少商的消息,為此喚人上家法,若是少宮不說,那便是不孝,要重責家法,直到他說為止。卻不想少宮主動趴下,未發(fā)一言。
此番做法氣的蕭元漪直接下令予以重罰,過程中程頌想求情,被蕭元漪遷怒,連帶兩人一起被責罰。
程始原是想若是他們求饒說出嫋嫋下落,便可免遭責罰,卻不想兩人未吭一聲,隨后唯恐兩人有什么好歹,這才上去阻攔讓人給抬回去,順便請府醫(yī)前來醫(yī)治。在看兩人傷勢不重,回到房間便看見蕭元漪跪坐在門口,望著天上的月亮暗自垂淚。
這邊回去的少宮與程頌,為方便醫(yī)治同住一屋。“三弟,為兄不問別的,只想知道嫋嫋如今過的可還好?”
少宮念著二哥與自己有難同當“嫋嫋如今過的很好,有愛她的阿父阿母,有與她青梅竹馬的夫婿,等過幾日嫋嫋及笄后便會與他成婚!”
程頌一聽大驚股顧不等傷勢,想要做起身來尋問個清楚,卻不想牽扯到傷處,哀嚎一聲“哎喲!疼死我了!”那模樣逗得少宮直樂,沒想到樂極生悲,“哎喲!”兩人對視一眼笑了出來,這么些時日在兩人頭上的烏云,如今在得知少商幸福時,終于散了。
“何時等傷勢好后,可否讓阿兄遠遠見少商一面,嫋嫋若是不愿相認,那邊也罷,阿兄只愿親眼確認嫋嫋幸福便足以。”程頌說著,少宮頗為猶豫,“如此待我詢問過嫋嫋,再答復阿兄可好!”
這兄弟二人在房間徹夜長談,若不是兩人都趴著,難以想象兩人都有傷在身。
門外偷聽許久的青蓯回房如實稟告,在得知是嫋嫋不愿相認這一事實,蕭元漪頓時心生怨懟,自己因她的死傷心至極,恨不得隨她去了,可她卻是早知他們身份,卻不相認,還認了旁人為父為母,此乃大不孝。
便吩咐青蓯屆時盯著他們兄弟二人,若是他們與少商見面,便派人幫也要給他們綁回來!青蓯雖覺不妥,可蕭元漪決定的事無人可更改,就連程始想說什么,都被蕭元漪一個眼神給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