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如實說道,“那是早就做好的機關(guān),專門嚇唬你這種菜鳥的?!?/p>
“?。?!”雷無桀緊急剎車,“那……”
“那你還要去追那和尚?安然這才剛好沒兩天,現(xiàn)在不宜動手。”
蕭瑟和安然也跟著停下,雷無桀一臉尷尬,“那要不,我們逃跑?”
蕭瑟無語嘆氣,給他指了指方向,雷無桀看過去,只見無心正背對著他們站立,他們面前可不就是目的地大梵音寺嘛。
安然看雷無桀見到無心嚇得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往后退一步,覺得好笑,隨后問無心道,“既然到了,怎么還不進去?”
“對呀,進去?!?/p>
看他要走正門,安然連忙一拉,“哎!你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走大門吶?”
“不然呢?”
“現(xiàn)在你的身份這么敏感,你就這么不自覺的往里闖?趁著里面打著,我們悄悄進去找人不好嗎?”
“言之有理,我們走?!?/p>
無心點了點頭,說完就越過高墻,三人緊隨而上。
悄悄落在屋檐上,四人蹲下身子,看向下面。
“我們已經(jīng)有十二年沒見了吧,法葉尊者,或者該叫你碎空刀,王仁孫?!?/p>
看到說話的綠衣陰柔的男子,蕭瑟連退幾步,藏好。
【瑾仙公公?還真是……】
“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無心一臉好笑的看著蕭瑟,蕭瑟哼道,“我說無心和尚,怎么跟著你走到哪兒,都能遇見這么多一等一的高手?而且好像都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雷無桀頓時來了興趣,“一等一的高手?打架?”
安然和蕭瑟同時扶額,“別說你是雪月城的?!?/p>
“雷門好歹也是江湖大世家,怎么就養(yǎng)出你這么個小夯(hang)貨?”
“是夯(ben)貨。”
雷無桀一犟,瑾仙公公立刻察覺到,向上看去。
安然連忙將他按下,無心也躲了躲。
“既然來了,就下來吧?!?/p>
……
雷無桀問向一旁,“蕭瑟,小師叔,你看,這是什么情況?”
安然咬了咬牙,彈了他一個腦瓜崩,雷無桀捂著嘴和額頭不敢喊出聲。
蕭瑟嘆氣,“很明顯啊。之前轎子這邊這伙人,跟和尚那伙人在打,打到一半,我們來了?!?/p>
雷無桀看了看下面愣愣的問道,“然后呢?”
“然后他們發(fā)現(xiàn)不用打了,該來的大魚,已經(jīng)來了?!?/p>
雷無桀聽蕭瑟這么一說,連忙起身,“大魚?是指,我們?!”
“你興奮個什么勁兒???大魚僅僅是指無心。”
安然嘆氣,【真不想讓他去雪月城拜師,身為師叔臉上無光啊~】
無心嘆了口氣,撣了撣袈裟上的灰,站了起來。
“勞煩掌香大監(jiān),不遠千里來找我這個小和尚,真是榮幸啊?!?/p>
說完他飄身落下,行禮,“大監(jiān)?!?/p>
“別叫我大監(jiān),大監(jiān),可是宮里那位才能叫的?!?/p>
無心從善如流的改口,“哼,瑾仙公公?!?/p>
瑾仙側(cè)身,“你這么恭敬,我倒是不習(xí)慣了,那年和我把酒言歡的白衣邪僧,去哪兒了?”
“那時你來找我是喝酒,可這次來,卻是抓我?!?/p>
“宮里那個人的命令,我不能不聽,但保住你這條性命,我還是能做到的?!?/p>
瑾仙一邊走近一邊說著,無心道,“就走到那兒吧?!?/p>
瑾仙應(yīng)聲停下。
無心踱步說道,“這一路上雪月城、九龍寺、無雙城、天外天都來找過我,他們中的每一個都說,不會殺我,所以你這個條件……哼,似乎并不特別?!?/p>
“雪月城也好,無雙城也罷。我和他們是不同的?!辫删従徝蟿Ρ叭羰沁@次帶不走你,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p>
“瑾仙公公,別太過分了?!蓖跞蕦O走上兩步,“想動手兒的話,先問過我!”
說著,他直接動手,瑾仙剛要拔劍,眾人便驚訝的看到無心站到了他們中間,王仁孫的刀頓時在他頸邊一掌的位置停下。
“你……”
“怎么了?這次,你砍不下去了嗎?”
王仁孫踉蹌后退,手中破戒刀也‘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無心頭也沒回,“瑾仙公公是來找我的,至于我們倆的事兒,一會兒再說?!?/p>
屋檐上,雷無桀饒有興趣的問道,“那個拿刀的和尚是誰?好像也是個高手的樣子?!?/p>
百事通蕭瑟盡職盡責(zé)的解釋道,“若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無心要找的那個人?!?/p>
“就是無心說的那個世交?”
“哼,上一輩的恩怨嗎?”蕭瑟喃喃自語,看著安然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樣子,挑了挑眉,“你這是干什么?”
“那瑾仙公公很強,無心恐怕打不過他,我自然要準備救人了~”
“你管那個和尚的死活干嘛?”
安然頭也沒回,語氣無比認真,“他是我朋友。”
蕭瑟神色微動,看向下面,【朋友嗎?】
“請公公出劍。”
瑾仙拔劍,頓時周身寒氣肆意,一身綠色服飾神奇的變?yōu)楸{色。雷無桀突然想起來,“啊,我聽說過那個人!”
安然歪了歪頭,“哦?”
她第一次下山,聽說的人不多,所以很好奇。
蕭瑟淡淡講道,“北離皇帝每年祭祀的時候身后都會站著四個太監(jiān),分別持著鎮(zhèn)國寶劍、傳國玉璽、律法典籍和青花香爐。這四個太監(jiān),加上與皇帝一同長大的伴讀太監(jiān),合稱五大監(jiān)。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握有巨大的權(quán)力,并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p>
“右手殺生,一劍既出,風(fēng)雪枯萎;左手慈悲,佛珠輕捻,魄滅魂飛。哼,當(dāng)年還是少年的五大監(jiān),曾奉師命離開皇宮闖蕩江湖,每一個都在江湖赫赫有名。掌香大監(jiān)瑾仙公公就是江湖中的風(fēng)雪劍,沈靜舟。”
“和尚,你奇奇怪怪的武功很多,這一次,用什么呢?”
無心動了,雷無桀一愣,“這是什么?”
蕭瑟打量著,在腦海中搜索這門武功的名字。
安然忍不住笑道,“不管是什么,這一幕絕對是他的黑歷史了~”
“黑歷史?什么意思?”
“就是他最不想讓人知道的糗事唄,一個和尚竟然跳這么妖嬈的舞蹈,噗哈哈~”
安然笑得肚子疼,聽她這么一說,雷無桀恍然大悟,也覺得好笑,跟著笑了起來,
蕭瑟搖了搖頭,“笑笑笑,被他知道你們這么編排他,看你們怎么辦?”
雷無桀的笑聲戛然而止,安然神色乖張,“我會怕他?他又打不過我~”
雷無桀弱弱的舉手,“那個,我打不過……”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dāng),不就是一頓皮肉之苦嘛,你就當(dāng)切磋了,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雷無桀喪喪的說道,“是死不了,可是會疼啊~”
“夯(hang)貨?!?/p>
蕭瑟吐槽,雷無桀不滿,“那是夯(ben)貨?!?/p>
蕭瑟懶得和他互嗆,看著下面和瑾仙糾纏的和尚說道,“這和尚果然邪門。”
“怎么了?”
“天魔舞是秘教不傳的邪術(shù)。起舞之時,八位魔女共處,極盡媚態(tài),妖嬈至極,尋常人只見一眼,便受蠱惑,便是前方有萬丈懸崖,也會一腳踏下。”
“和尚,這天魔舞雖能重現(xiàn)八大魔女的媚態(tài),可在我眼里,這些早已是骷髏膿血,看著只會惡心,有沒有什么更新鮮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