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被問得一愣,清傲冷淡的眼眸里流露出了惘然:“我也不知道……”
潤玉嗤笑一聲,說話遠(yuǎn)比清醒時更加直白:“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強求,你何必說這種假話搪塞我?”
李承鄞沉默不語,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早就脫離了他的掌控,有時候他都想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先是在洞庭湖邊,他心急之下貿(mào)然出手,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被潤玉毫不留情地趕走后,他明明抵達(dá)了魔界,又為什么一直想起潤玉;他本來是偷偷來天界,卻一看到潤玉重傷,就不管不顧地顯出行跡……
李承鄞思緒煩亂,一口飲盡杯中酒,又覺得用杯麻煩,索性拎起酒壺直接往嘴里倒。
潤玉看他這樣也覺得無趣,沒有追問下去,安安靜靜地自斟自酌。
潤玉又喝了大半壇的酒,到底是不勝酒力,頭稍稍搖晃幾下,便玉山傾倒,輕輕地睡在了桌沿。
李承鄞看潤玉徹底喝醉了,倒是沒有平時那般清冷疏離,不由輕笑起來:“不能飲酒還偏要逞強……”
李承鄞放下手里的酒壺,上手扶起潤玉,半攬半抱地帶著他回臥房休息。
走動之時難免有些晃動,竟讓潤玉稍微清醒了一點,顧盼生輝的雙眼半睜半闔,看向李承鄞的目光有些迷離:“李……承鄞……”
李承鄞好像是被燙了一下,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你老實些,我送你回去休息?!?/p>
“哦……”潤玉遲鈍的思維運轉(zhuǎn)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李承鄞的意思,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
潤玉剛沾到床榻,就主動的拉過錦被,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李承鄞坐在潤玉榻邊,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睡顏,片刻后才覺得有些不對,大步流星地逃出了房間。
或許,他真的該離潤玉遠(yuǎn)一些……李承鄞郁悶地喝空了一壇酒,暗自下著決定。
第二天,潤玉一覺醒來,就覺得自己頭昏腦脹的。他一邊嘆息宿醉的感覺不好受,一邊伸手揉按著眉心。
這時,李承鄞走了進(jìn)來,端了一碗醒酒湯給他:“我托鄺露煮的,喝了會舒服一些?!?/p>
潤玉眼神古怪地看著李承鄞,但也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多謝。”
荼姚驟然失勢,潤玉的諸多打算都派不上用場了,他只能審時度勢,重新制訂計劃。
潤玉提筆勾畫一番,目光凝固在太上老君和岐黃仙官這兩個名字上。思考片刻,他微微一笑:或許他們能給自己一些驚喜……
潤玉邀了太上老君同去岐黃仙府,悠悠閑閑的沏茶品茗,還不忘給太上老君與岐黃仙官他們一杯:“今年的新茶不錯,二位仙官不嘗嘗?”
????兩位醫(yī)仙接過茶杯,對視一眼,還是太上老君站出來問道:“不知大殿找我們所為何事?”
????潤玉微微一笑,就怕你們不問:“閑來無事,想請二位對弈一番,聊作消遣?!?/p>
太上老君笑呵呵地捋著胡須:“那夜神殿下可莫怪我們棋藝不精,不能一展身手。”
潤玉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位能夠應(yīng)下已是慶幸,在下又怎么會得寸進(jìn)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