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殿下今日前來,恐怕不只是為了與我下棋?!彪[雀出言試探著潤玉。
潤玉一笑,先沉不住氣的往往會落入下風:“聽聞長老近日密會魔尊,不知商議了什么?”
隱雀眼神一寒,隨即不動聲色地打著哈哈:“原是為了此事,我與魔尊不過是敘敘舊、聊聊天,不曾商議任何事情。”
潤玉當著隱雀的面,攤開了鳥族兵力布防圖:“這份絕密的圖紙從何得來,全在長老的一念之間?!?/p>
隱雀瞬間臉色大變,眼睛慌亂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萬一潤玉誣陷他向魔界泄露軍事機密,不論是真是假,穗禾都會借題發(fā)揮,徹底除掉他這個異己……
潤玉幾句話擾的隱雀心煩意亂,他卻輕描淡寫地提醒道:“該長老落子了。”
隱雀這時候哪里還有下棋的心思,盯著潤玉的眼神中滿是殺氣。
潤玉毫不在意,又拋出了一個誘餌:“論能力,長老并不遜色于穗禾公主,為何她能執(zhí)掌鳥族,長老卻要屈居其下?”
隱雀心念一動,殺氣都淡了下去:“隱雀愚鈍,未解夜神殿下之意,殿下到底想說什么,不妨直言?!?/p>
潤玉清楚隱雀的野心,但還是故意激他:“廢天后失勢,穗禾公主失去了最大的倚仗,長老還要無動于衷?”
隱雀明知潤玉是在挑撥離間,但還是被戳痛了心病,他神情一陣變幻:“夜神殿下果然高招,看來我沒有其他的選擇了?!?/p>
潤玉剛回到天界,就有仙侍來請潤玉,說是天帝有事相商。
省經(jīng)閣內(nèi),太微坐在桌案后面,看到潤玉進來,太微放下手中的竹簡,在潤玉下拜之前就走到潤玉身邊扶住了他:“你我父子二人,不必多禮?!?/p>
潤玉狀似欣喜,嘴角微揚:“謝過父帝,不知父帝找我來所為何事?”
太微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你的傷勢怎么樣?”
潤玉心中頗為不屑,他這個父帝最會權(quán)衡利弊,有用的時候賞你個笑臉,沒用的時候就會棄如敝履,若說荼姚陰狠毒辣,他就是口蜜腹劍。
雖然潤玉這么想,卻還是不得不虛與委蛇:“多謝父帝掛心,兒臣已無大礙?!?/p>
太微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懊惱“本座應允過你,會去探望你,奈何天界事務(wù)繁多,竟一直不得空,你可怪父帝食言?”
潤玉一臉的理所當然:“父帝言重了,凡人尚知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孩兒自然不會為此等小事生出怨言?!?/p>
太微不動聲色地審視著潤玉,卻看不出一絲違心,不由放下心來:看來這長子依舊在他的掌握之中,正是他牽制旭鳳最好的人選。
“聽你這么說,父帝很欣慰?!碧⑸裆胬柿瞬簧?,語氣更加溫和,“之前有荼姚在,我一直不敢太過關(guān)注你,讓你受了不少委屈,以后父帝會好好待你。”
說著,太微將三方天將的兵權(quán)移交給他:“希望你恪盡職守,不負本座的期望?!?/p>
潤玉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俯身下拜:“謝過父帝,兒臣自當盡心竭力,不令父帝蒙羞?!?/p>
太微滿意地笑了,而潤玉也很滿意事情的走向,別人送總是比自己求要來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