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紙上談兵的新手。嬴政縱然天資聰穎,可在情事上卻是頭回實踐,免不了磕磕絆絆。
朱鴛嬌氣愛哭,每有不得勁之處,總會鬧將起來,對他又抓又撓。
嬴政眉頭都不皺一下,他將在朝堂上觀察群臣的耐心和敏銳用到了妻子身上,她哪里覺得舒服,他便加以改進(jìn),很快她的哭聲變小,皺著的小臉也舒展了。
兩人一同攀上了高峰,朱鴛貼在他的懷里細(xì)細(xì)喘氣,小臉一片酡紅,像是天邊的醉霞。嬴政將粘在她腮邊汗津津的發(fā)絲挽起來,溫存地親了親她的唇,然后交換了一個綿長繾綣的吻。
盛夏的夜晚其實還很悶熱,屋子里放了冰塊,這才稍稍解了暑氣。
他精力旺盛,顯然還神采奕奕,又食髓知味,所以拉著朱鴛還要再來一回。
朱鴛搖頭不肯,她咬了他一口,嬌蠻地控訴道:“大王太大,人家剛才痛了好久。大王不疼我了!果然男人就是這樣,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我才嫁給大王,大王就變了!”
嬴政神色無奈,只好作罷。他拉著她的手往下,碰到了同樣精神奕奕的地方,語氣中透露出幾分無賴之氣。“那阿鴛說怎么辦?”
朱鴛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苦哈哈地做起了手工活。嬴政嗯了一聲,汗珠從他額上滑落,神色有點猙獰,和平時理智強勢的模樣截然不同。
朱鴛又有點想了,她伏下來貼在嬴政懷里,舔了舔他的喉結(jié)?!按笸?,我也要!”
嬴政看了她一眼,低垂的鳳眼中笑意盎然,顯出幾分魅惑。這可把向來注重容貌的朱鴛迷得找不著北了,她一個勁兒往他身上貼,拉長了聲音撒嬌:“大~王~”
嬴政對她向來有求必應(yīng),這次也不例外。他翻身起來,覆到朱鴛身上。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神,他不由低聲笑了起來。
嬴政可比朱鴛懂得節(jié)制,這回結(jié)束之后,他便不再要了。他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住,揉了揉文鴛重又紅彤彤的臉頰,哄道:“睡吧。明日還要去拜見太后,不能起得太晚了。”
朱鴛本來就累得緊,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嬴政卻不然。要讓朱鴛只屬于他一人,這是他八歲時就萌生的野望。如今一朝達(dá)成,心中的滿足自不必說。他年輕氣盛,過了兩回也依舊精神充沛,直到半夜才勉強閉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朱鴛是被嬴政叫醒的。他防備心重,從不許宮女寺人進(jìn)寢殿伺候。朱鴛卻是習(xí)慣有人伺候的,要她親力親為,她可不干。
她搖著他的手說:“沒有云幫忙,我自己梳不了頭,上不了妝,我要云伺候!不然,不然我們就——”
她話還沒說完,就在嬴政嚴(yán)厲的目光逼視下消了聲。她灰溜溜地鉆到他懷里,卻將他穿好的朝服弄皺了,抱著他的腰搖來晃去地撒嬌。“大王大王,就讓云進(jìn)來吧。她一個人進(jìn)來就好了?!?/p>
嬴政本想自己替她梳頭,不過他顯然從未做過這事,還把她扯痛了,又被控訴了一頓。無奈之下只好讓她的隨身侍女進(jìn)來。
幸好起得早,他們在辰時終于出門,往趙姬宮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