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鴛又問起女兒和王離的事,跟丈夫說:“現(xiàn)在灼華還小,大王可不能急著讓她成婚?!?/p>
她十五歲就嫁給了表兄,那是因為她從小就在宮里長大,愿意和嬴政一直待在一塊兒。
灼華是女兒家,又得擔負起秦國的重擔,還是讓她多松快幾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嬴政自然也同意,對女兒說:“往后你便上朝議事,跟著李斯、南騰繼續(xù)學習內(nèi)政之事?!?/p>
內(nèi)史騰之前被他調去南陽當了假守。他是灼華小時候的老師之一。如今天下逐漸平定,嬴政預備又將南騰調回咸陽,主理咸陽內(nèi)政,順便教導灼華。
中車府令趙高為人勤奮通曉法律,嬴政便點了他教導灼華判案斷獄。
朱鴛見嬴政安排得井井有條,覺得安穩(wěn)極了,用崇拜熱烈的眼光望著他。
灼華知道這會兒沒自己什么事兒了。她在軍營兩年可不是白待的,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找了個理由便溜了。
她并非不懂男女之情,只是她還沒有對男子有心動的感覺。不過灼華覺得這沒有什么不好,自由自在,心無拘束,反而更得她歡喜。
嬴政這才放柔了神色,將身旁定定望著自己的妻子抱到懷中,“在看什么?”
“我在看大王!”她熟練地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笑嘻嘻地大聲說。
嬴政成為秦王已有二十余年,今年他已經(jīng)三十又七。歲月在他身上賦予的痕跡便是讓他越來越沉穩(wěn)威勢,如同磅礴雄山,只要靜靜地站著,便使人心生畏懼,莫敢逼視。
他俊朗的容貌倒不見有太大改變,若是要論秦國的美男子,嬴政也該榜上有名。只是沒人敢把他放在榜上。
所有人談論起如今的秦王,都說他暴虐剛硬,野心勃勃。
不過他在妻子朱鴛心中容貌卻是排在榜首。她親昵地吻了吻他的側臉,眼睛水潤潤地望著他:“大王真好看?!?/p>
嬴政挑了挑眉,低頭沖她微微一笑。眉峰入鬢,目如深海,笑意若有若無。
他自然知道妻子是個愛美的,向來不吝于展示自己有魅力的一面。
果然朱鴛下一刻便巴在他身上,一個勁地親他,像是嗷嗷叫著的小狗。
他不由想起了他們小時候一同撫養(yǎng)的胡犬雪花,也十分親人,多年前已經(jīng)壽終正寢。朱鴛哭了一場之后就說再也不養(yǎng)狗了。
嬴政倒無所謂,他對狗沒有特殊的感情,還養(yǎng)了幾條黃狗用來打獵。只不過妻子可愛粘人,他卻喜歡。
嬴政將撒嬌的妻子一把抱了起來,慢慢踱到床邊,將她輕柔地放了下來,然后覆了上去。
溫熱的吻落在朱鴛的臉上,她瞇著眼睛咯咯笑了起來,眼角眉梢流露出自然的嫵媚之色。嬴政不用脫下身上的衣服,因為他的褲子沒有縫,并不會阻礙他接下來的動作。
朱鴛往后一躲,含笑睇了他一眼,咕噥道:“太熱了。”
嬴政的大手按在她的腰上,慢慢又將她捉到自己身邊。很快朱鴛便意亂情迷,只知道嗯嗯,不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