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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伯賢著急忘了帶面具,是他下車發(fā)現(xiàn)的,他將大衣衣領(lǐng)拉高擋住臉,壓低聲音,以禮從容的身份要了房卡,又要了一個口罩,邊帶邊坐著電梯上樓,電梯抵達(dá)頂層,邊伯賢從里面出來,飛奔到孫志鵬的房間外.
邊伯賢在刷開孫志鵬的房門的這一剎那,心臟都是停止跳動的,他指尖顫抖的推開門,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安靜的有些詭異,然后就沖著半掩著門的臥室走去.
邊伯賢還沒走進(jìn)臥室的門,便隔著半開的門,看到床上的場景.
孫志鵬壓在江梔沅的身上,手正在用力地往下扯她的衣服,而江梔沅躺在床上,沒有絲毫掙扎的跡象,漆黑的眼睛直直的望著天花板,眼神渙散無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玩具娃娃.
怒意寒意和心疼,一瞬間從胸膛的最深處滲了出來,瞬間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
娛樂圈在帝都是最骯臟的存在,也是藥物流竄最廣泛的地方,雖然有背景和后臺不會遭遇什么,但那些什么都沒有的,都需要從底層爬上來,經(jīng)歷了什么可想而知.
邊伯賢覺得像是什么東西狠狠地敲在了自己的心臟上,呼吸在這一剎那都跟著斷了,下一秒,他的面色一瞬間爬滿了暴戾之氣,然后就抬起腳,狠狠地踢開了臥室的門,殺氣騰騰的就走了進(jìn)去.
門被人狠狠地一腳踢開,聲音的巨大,使得孫志鵬愣了一下,側(cè)過頭,看向了門口,結(jié)果他都還沒看清楚是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邊伯賢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抓了他的胳膊,一個拳頭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邊伯賢雖然還受著傷,流著血,但依舊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孫志鵬被他打的腦袋一下子偏向了一邊,肥碩的身體沒有穩(wěn)住,“砰”的一下子,就仰躺在了地上.
邊伯賢夾雜著一股狠厲之氣,走到了孫志鵬的面前,彎身一把把他揪起,然后抬起腳,狠狠地一踹,將孫志鵬從臥室里直接踹到了客廳.
地板光滑無比,孫志鵬一直撞到了沙發(fā),才停了下來,他人都還沒緩過神來,一個椅子突然間便狠狠地砸了過來,直接砸在他的身上,又將一只腳踩在他的胸膛控制他,另一只腳踩在他的下體.
孫志鵬毫無防備之心,根本躲閃不及,痛的哀嚎了一聲,人就弓起了身子.
邊伯賢卻像是根本看見孫志鵬的痛苦一樣,渾身裹著暴戾之氣,揪著孫志鵬頭發(fā),將他整個摜到玻璃茶幾上,剎那間,玻璃碎片四濺,孫志鵬的臉部與上半身被尖銳的玻璃碴深深刺入,慘叫聲響徹空間,其慘烈程度遠(yuǎn)超任何殺豬時的哀嚎.
邊伯賢的皮鞋再一次踢到孫志鵬的身上,腳踩住了他的手,皮鞋用力地碾了碾,好像有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寒氣森然,隨后,他移開腳,只見孫志鵬的雙手手指盡斷,慘不忍睹,未及孫志鵬喘息,邊伯賢已踏上他的頭顱,腳下用力,竟將一只耳朵生生踩扁,鮮血與玻璃碎片一同在地毯上蔓延開來,那刺目的紅中,還隱約夾雜著邊伯賢自身的血跡.
邊伯賢捂著自己的傷口,臉色慘白如紙,唇色盡失,但這份傷痛并未削減他強(qiáng)大的氣場,陰鷙又狠厲:
邊伯賢飾邊伯賢“誰讓你動她的!”
李悠然、沈椿與禮從容他們匆匆趕來,這一幕讓姜綰猝不及防,見過狠的沒見過比這還要狠的,她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縮了一步.
沈椿初時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場景震懾得愣在原地,直到注意到孫志鵬全身流出的鮮血,才猛然驚醒,急忙沖上前去試圖阻止,卻已無力回天——只見邊伯賢緊握著孫志鵬的頭發(fā),將他頭顱高高揚(yáng)起,手中握著半截鋒利的玻璃,毫不猶豫地劃過孫志鵬的喉嚨,空氣中的血腥氣彌漫開來的,是殘酷而真實(shí)的暴力美學(xué).
邊伯賢看也沒看他們,眼前一陣一陣地發(fā)黑,冷汗爬滿了額頭,走路的腳步也越來越慢,傷口處的鮮血不甘地滲透衣物,悄然在地毯上繪出一串串觸目驚心的軌跡.
離臥室還有一步之遙,突然磕下眼睫就要朝后倒去.
周予安一個大步上前扶住他,掌心瞬間被溫?zé)岬孽r紅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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