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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伯賢盯著她,眸色漆黑.
江梔沅雙手捧住邊伯賢的臉,無比認真地看著他:
張婧儀飾江梔沅“你昨晚都沒好好睡覺,去休息一會兒.”
她感冒之所以好得這么快,完全是因為邊伯賢一直照顧她.
他喂她吃藥,喂她喝糖水,不準她貪涼,每天早中晚按時給她量體溫.
夜里不敢開空調,又怕她難受睡不著覺,便一整夜都守著她,拿著扇子給她扇風.
他盡顧著照顧她,自己這幾天反倒沒怎么好好睡覺.
頭頂水晶燈亮得晃眼,江梔沅看著邊伯賢眼下的淡淡的青影,心疼地摸了摸:
張婧儀飾江梔沅“我感冒好了,你不用再守著我了.”
她又摸摸他臉,抬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張婧儀飾江梔沅“在休息一會兒吧我們.”
她從邊伯賢腿上下去,爬到床上,然后掀開被子,自己先躺了進去.
她拍拍身側的床,沖邊伯賢笑:
張婧儀飾江梔沅“阿賢.”
邊伯賢輕笑了笑:
邊伯賢飾邊伯賢“等會兒.”
他去浴室簡單吹了下頭發(fā),又檢查一下手臂上針管留下的痕跡,出來換了件襯衫和休閑褲.
江梔沅見他還穿著那件長袖襯衫,一臉擔心:
張婧儀飾江梔沅“你很冷嗎?不會被我傳染了吧?”
說完,就要下床去給他拿體溫計,但邊伯賢攔住了,抱上了床,捧著她的臉,吻了吻她的小臉,眼神含笑道:
邊伯賢飾邊伯賢“枝枝放心,我沒感冒,不讓找體溫計.”
說完,拉到懷里,又給她蓋被子,輕輕撫摸著她頭發(fā),語氣略帶威脅:
邊伯賢飾邊伯賢“再不睡覺的話,我就要化身狐貍把小兔子吃掉了.”
江梔沅還是不放心,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實沒發(fā)燒,這才松了一口,臉貼在邊伯賢胸膛.
邊伯賢又將被子往上拉了些,掖緊,蓋到江梔沅脖子下方,只露出一張小臉,埋在他懷里.
邊伯賢前幾天的確沒怎么休息,抱著江梔沅,給她唱著歌,唱著唱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結果今晚倒是江梔沅睡不著了.
不過她也不是睡不著,是不想睡.
她撐著身子,單手托著下巴,一直看著邊伯賢.
她就是想看著他,只是看著他都覺得幸福.
江梔沅躺在邊伯賢懷里,撐著下巴,不知看了邊伯賢多久.
一直到她困意上來,才終于趴到床上,身體往邊伯賢懷里靠了靠,手臂環(huán)住他腰.
她從前不是這樣依賴人的性子,但是自從和邊伯賢重新在一起,每分每秒都變得無比珍貴,她開始依賴他,就像現(xiàn)在這樣,連抱著他睡覺都已經成了習慣.
江梔沅昨夜睡得晚,第二天醒來得也早.
她醒的時候,邊伯賢還沒醒.
她撐在床上,托著腮,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越看越著迷.
她情不自禁的,探過頭去,嘴唇輕輕貼到邊伯賢唇上.
吻了一下,不夠似的,又吻了一下.
她輕輕笑了,剛要退開,腰忽然被摟住.
邊伯賢不知什么醒了,睜開眼,看著她笑:
邊伯賢飾邊伯賢“偷親我?”
江梔沅被抓包,下意識要撐著床起來.
邊伯賢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邊伯賢飾邊伯賢“跑什么?”
嗓音微微有絲沙啞,他低下頭,含弄她嘴唇,溫柔,又極盡纏綿.
江梔沅被吻得手腳都發(fā)軟,雙手環(huán)上他肩背.
整張床都是凌亂的痕跡.
江梔沅最后累到動都動不了,直接昏睡了過去.
邊伯賢給她洗了澡,身上的衣服也換了.
因為發(fā)燒剛好,邊伯賢又怕反復,一次就夠了,哪怕忍得難受,最后又去洗冷水澡.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邊伯賢做了晚飯,走過去,將她從被子里撈出來,摸了摸額頭,見沒燒松了口氣,親了親她的額頭,笑著說:
邊伯賢飾邊伯賢“吃飯了公主,我給你燉了湯.”
江梔沅賴在床上,哼哼唧唧:
張婧儀飾江梔沅“不想動.”
邊伯賢愣了下,隨后輕輕笑了,他俯下身,額頭抵在江梔沅額頭,低聲道:
邊伯賢飾邊伯賢“我喂你.”
江梔沅點點頭.
邊伯賢笑,捏著她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邊伯賢飾邊伯賢“等會兒.”
因為她感冒剛好,他做的食物都很清淡.
他給她燉了湯,說是醫(yī)生給的方子,幫她調養(yǎng)身體的.
邊伯賢拿著刀將盤子里的牛油果蝦仁番茄蛋餅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方便她吃,吃完后,瞥一眼她未動半口的藥,哄著她說:
邊伯賢飾邊伯賢“公主,把藥喝了.”
隨即,他端起那碗藥,用勺喂著她喝下去.
但第一口就苦得江梔沅五官皺成小苦瓜,抱怨道:
張婧儀飾江梔沅“真的好苦.”
她從小到大都是怕打針和怕苦的人.
大概是被她的表情可愛到,邊伯賢眉間浮現(xiàn)一絲笑,溫聲輕哄說:
邊伯賢飾邊伯賢“枝枝先喝完。喝完后,我給枝枝變出個東西,就不苦了.”
江梔沅的好奇心瞬間被勾起,半信半疑地?注視他:
張婧儀飾江梔沅“真的假的?”
而邊伯賢老老實實地?跟她保證,點頭說:
邊伯賢飾邊伯賢“不騙你.”
這話就跟在小毛驢的面前吊著根胡蘿卜一樣.
江梔沅垂下眼,盯那碗藥好幾秒,最后從邊伯賢手里接過,捏著鼻子一口悶下去。那一瞬,她覺得自己泡在藥罐子里,五臟六腑都被苦意?侵蝕.
但因為藥碗遮住她的視線,使?她并沒有看到邊伯賢從口袋里摸出兩顆糖.
草莓味的.
幾秒后,她撂下空碗,看著眼前的光景,沒來由地?想起那次她感冒后他也是這般用糖哄著她把藥吞下去.
那時他還是Baekhyun.
眼前景象與舊回憶重疊,她心底泛起一圈圈漣漪,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垂眸專注地?剝開糖紙,最后喂至她嘴邊.
瞧她被苦出眼淚的樣子,他忍俊不禁:
邊伯賢飾邊伯賢“小美人魚怎么又開始掉小珍珠了.”
糖入口腔,甜意?蔓延.
但那時,她心思全?然在眼前人身上?.
真正喜歡的人,是會為他心動一次又一次.
見她沒什么反應,他關切地?問一句:
邊伯賢飾邊伯賢“甜嗎?”
屋內頂燈散發(fā)出來的光折射在他眼眸,映出星星點點,溫柔得如同月下海,她猝不及防地?靠近,吻住他的唇.
糖的甜味與藥的苦味雜糅在一起,融成奇怪的味道,江梔沅往后縮一點,凝視他眼眸,反問他說:
張婧儀飾江梔沅“你覺得呢?”
可他貪得無厭,從不滿足于淺嘗輒止的撩撥.
邊伯賢笑一下,抬手摁過她的后腦,較先前的那個吻更為深入.
結束時,剩半塊的糖在他嘴里,手收回時指腹撫過她憋紅且滾燙的臉頰,意?猶未盡地?說:
邊伯賢飾邊伯賢“不苦.”
作為賠償,他剝開另一顆,又塞進她嘴里,江梔沅還未抬眼看他,倏然間低下頭來,捧著她的臉頰加深了這個吻.
他撬開她齒關,吻得又急又重.
那顆還含著的草莓糖全然被他掠奪了過去,氣息里都翻涌著不可忽視的甜膩氣息.
男人的唇色在糖汁的沾染后潤澤發(fā)紅,眉眼含笑,低頭吻了吻她:
邊伯賢飾邊伯賢“糖果小姐好甜.”
邊伯賢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江梔沅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睛,目光流轉,仿佛倒映著滿天星河的夏日清池,風吹過,灑落大片粉色花瓣,在?池面飄蕩.
她彎唇,笑眼盈盈:
張婧儀飾江梔沅“糖果先生才是超甜.”
太陽偏移,陽光正好照亮整個大廳.
江梔沅想,他是她永遠的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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